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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神探[八零] 第37节

  第48章 诡异失踪案16
  崔东凤见到张博也仍旧疯疯癫癫的,“你还知道回来啊?我差点死了,差点死了!”
  张博问她:“小凤,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老杨欺负你?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我没有……我不是的……我差点死了啊!”
  崔东凤似乎觉得丈夫不关心自己,哭着骂起来:“你们都是混蛋!都该死!”
  许天在外边看着不由叹气,“所有工具上都有她的指纹,但我还是觉得她自己做不出这种事,如果她是被逼的,现在安全了,应该会说实话啊,真能吓成这样?”
  张博问了半天,崔东凤也说不到关键问题,她一直在抱怨在骂人,骂张博骂婆婆方小玉,在她嘴里所有人都是混蛋,是变态。
  许天一开始真以为她被吓到了,可现在越听越疑惑,她见了丈夫的反应一开始并没什么问题,要真疯了还能认得出丈夫?还能抱怨他不关心自己?
  她叹口气,跟宁越请示过,进去道:“崔姐,在皇姑屯发生的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哪怕我们处理这些事的人都得接受心理辅导,才能不受影响,我相信你一定吓坏了,但现在你在安全环境里,你甚至可以随时见到你丈夫和孩子。当时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肯定是被逼的,不要害怕承担责任,一五一十说出来,对你才是最有利的。”
  可崔东凤却还是装傻,她看着许天,愣了几秒才说:“你是许法医?小冬要杀了你,她说她要把你玩完了,再杀了你!”
  “哦?怎么杀呢?她有没有详细跟你说?”
  崔东凤又摇头:“她是变态,你也是,你弄丢了周州的工作。”
  她说话一直颠三倒四,宁越也已经确信她在装,直接把人民医院那位精神科的主任请了过来,得出的结论只是惊吓过度。
  这位主任说:“这个也很难说,每个人承受能力不同,有些人惊吓过度,缓一缓,喝点水吃点甜食就好了,有些人会持续好几天胡言乱语,做恶梦。但她这种程度确实有点过。”
  宁越马上问:“总之她绝对没被吓疯对吗?”
  主任无奈摇头:“她看到我时的反应很正常,是见到陌生人时的警惕和审视,我判断应该没有精神不正常的现象,只是惊吓过度,脑子有些混乱。如果你们想确认的话,恐怕得会诊,而且要住院观察三天才能判断。”
  许天知道医生都有这毛病,不肯说太肯定的话,但这位主任的表述已经说明崔东凤确实在装疯。
  “周州也在装,那些工具和那根骨头上都有他们两个人的指纹,难道我判断错了,崔东凤不是被逼的?难不成在咱们去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商量好了装疯?”
  许天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宁队,下墓室时你有没有感觉到对流风?”
  宁越一愣,他当时走在最前边,手里还拿着枪,只顾着看前面有没有突然出现的人,还真留意有没有风。
  “怎么了?你怀疑他们也感觉到了对流风?”宁越说完眼睛一亮,“确实有这个可能,他们应该在墓室里呆了很久,从痕迹来看他们是从盗洞进去的,只有一个狭窄出口的墓室空气不流通,等咱们把入口的木板拆掉,空气形成对流,他们肯定能察觉到不同。”
  “没错,然后咱们进去时一直在说话,他们也会听到啊!”
  胡东皱眉:“小许,你是说周州跟崔东凤是同伙关系,两人发觉有人来了,马上串供,并伪造现场?”
  “现场目前没有发现伪造痕迹,但他们的状态可能是装出来的,想以此脱罪吧。”
  等把两人都审一遍,他们发现还真差不多,两人只说有多害怕,差点死了,还说郑小冬变态,问到的细节却都不肯回答。
  老杨是怎么死的?他□□那一刀是谁砍的,两人也都摇头,好像他们就莫名出现在墓室里,莫名面对着老杨和郑小冬的尸体。
  宁越直接问周州,郑小冬是不是被弹出的肋骨扎伤?是不是他砍断了肋骨,还把断骨拔了出来。
  周州一句细节也不讲,只说太可怕了,想回家,还说墓室里有鬼。
  他说:“肯定有鬼,能附身的鬼。”
  宁越气笑了,出来后就道:“他们两个居然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去?看来这事有得熬了。”
  胡东也说:“对啊,反正人都找到了,大家也不用急了,那就慢慢熬好了,总能问出真话。”
  许天倒是很想知道方小玉是什么反应,她听说老杨被分尸,崔东凤像是疯了,吓得大哭,“我儿子呢?小宝呢?他们怎么办?”
  许天不由叹道:“看来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崔东凤,崔东凤也不肯说留没留字条,这种事应该无关紧要吧?还是他们怕多说多错,干脆不说?”
  宁越道:“别急,慢慢来。”
  老杨虽然已经被切成一块块了,一眼知道死因,但要入档的资料不能少,连内脏都得检验一遍,所有部位编号拍照。
  小李被恶心到了,居然打起了退堂鼓,“不行,跟队法医我也不想做了,刑侦队我也不想进了,我去做个交警吧,天天站马路上指挥交通,虽然吃土,但省心啊,也不用接触这些东西。”
  许天叹口气,其实法医在交通肇事上更有用武之地,“交警接触的车祸恐怕更血腥,好好的人都能碾成皮子,不过现在开车的人不多,还算轻松,你要想转行尽早啊。”
  “我也就抱怨抱怨,唉,太难受了,虽然这老杨不是好东西,但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这真跟卖猪肉的一样,内脏都给弄出来了。不过郑小冬真是自作孽啊,居然被肋骨插死了!对了,小许,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给我那两本书里也没有痕迹对比啊。”
  许天突然笑了,要是以前她肯定会说‘能不能专业点,别这么多废话,更别讨论死者如何’,可现在她突然觉得话多点挺好的,免得憋在心里,留下心理阴影。
  他们这边做详细的报告,还得再次查漏补缺,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其实证据已经很多了,工具上满满的指纹,可两人就是不交代,宁越把人熬了一天一夜。
  周州熬不住,终于说他要招了,宁越他们都是精神一震,许天也在外边等着真相,不过她觉得周州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全招了,估计是已经在心里顺好了供词,敢开口了。
  哪想到周州一开口就提到了她,“我不是因为许法医丢了工作吗?虽然小冬帮我找了更好的工作,可她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她想设计个圈套,整许法医。”
  许天马上想到郑小冬害过的女老师,难不成他们借车准备去皇姑屯是想给她下套?在古墓里给法医下套?还真是有创意。
  宁越也觉得奇葩,他问:“郑小冬想设计什么圈套?”
  “她说她在她爸一本书上看过皇姑屯的地下图和机关,她说那些机关虽然都废弃了,但她能整好。然后我们再去公墓偷一具尸骨扔在那里。市局只有许法医一个专业法医,她一定会去,到时候就能看许法医一筹莫展查不出真相了。”
  许天皱眉,她在图书馆借的那本上并没有地图和机关,难不成跟郑爸那本不一样?
  审讯室里,宁越问周州:“那本书呢?”
  “她说她扔了!我天快黑时才到她家,她已经全都准备好了,特别兴奋地跟我说怎么整许法医,怎么安排才能不查到她身上,她说不能一次整完,要像猫捉耗子一样,慢慢玩。”
  宁越忍不住朝外看了眼,要不是阴差阳错,小许就被郑小冬盯上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面锣对面鼓的不怕,被这种变态盯上,暗中下套,实在可怕。
  许天也心有戚戚,看来她那张照片出现在崔东凤家并不是偶然,也许郑小冬一直没放弃她的计划,哪怕是帮崔东凤时,也惦记着如何把她引入局。
  审讯室里,周州接着道:“我去她家时买了小菜和啤酒,我们一边喝一边商量怎么做,结果她表姐找上门来劝她别惹许法医,她表姐还说许法医看着人不错,肯定是有误会,小冬很生气,两人吵了一架,不小心把桌子碰翻了,她表姐看到了那些照片!”
  “什么照片?”胡东问。
  “就是……就是那些死尸的照片,她洗了两套,虽然被查了,但她还是偷偷留下了一套,那照片上的尸体太难看,把崔东凤吓到了,她就骂郑小冬变态,还要跟她绝交,说有这样的表妹很丢脸,还说不只我该丢工作,郑小冬也不配在林业局,总之她骂得很难听,小冬只有一个弟弟,她是真把崔东凤当姐姐,差点被骂哭。”
  宁越问:“然后呢?她又想要报复崔东凤?”
  “没错!我看她不高兴,赶紧又收拾了一桌让她喝酒消消愁,结果我给喝多了,她说她要找崔东凤算账,让她做第一个,我也没搞明白,什么第一个,就跟着她去了崔东凤家!”
  周州苦着脸说:“我当时还想大晚上的,人家肯定不给她开门,最多隔着门吵几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跟做梦一样,崔东凤家的门是虚掩着的,小冬一推就开了!”
  第49章 诡异失踪案17
  许天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估计是老杨拿了方小玉的钥匙打开了她家的门,想要侵犯崔东凤,结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好郑小冬带着周州跑来找崔东凤的麻烦,因为老杨没有锁好门,两人直接推门而入。
  审讯室里,宁越问周州:“然后呢?你们进去后发现了什么?”
  周州脸上神情尴尬,“我们一进门,正好听见小冬表姐在喊救命,我跟小冬进去一看,老杨半趴在床上,裤子都脱了一半,她表姐见我们来了,就想把他踹下去,可她大概吓到了没力气,我正想过去把老杨拉开,就见小冬过去一刀砍在了老杨那玩意上。”
  他说着嘴角抽抽:“小冬是真狠啊,她是真敢动手。你们不知道,这一刀虽然砍在老杨身上,但我都觉得疼!老杨一哆嗦,疼得喊起来,可还没出声,小冬就把他按倒在床上,把他的头往被褥里使劲按。别说小冬表姐了,就是我都吓傻了。”
  他叹口气:“反正老杨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小冬就乐呵呵地摆弄他,小冬表姐想报警,小冬就骂她蠢,不让她报警,还说会帮她处理尸体,小冬表姐吓傻了,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什么都听她的。”
  周州抬头看了宁越一眼,“警察同志,我当时第一反应也是报警,其实我也吓傻了,可人都死了,再说那老头确实是想干坏事。我刚找到工作,怕因为这事再黄了,于是我们仨就商量着怎么把人弄出去埋了,正好我借了辆车第二天要带小东出去玩,我们就把人弄到车上了。”
  宁越问道:“崔东凤没想到去找她婆婆吗?她儿子还在家里,她也不跟家人说一声,就半夜跟着你们去抛尸?”
  “她想说,可小冬吓唬她,说让人知道了,她名声就毁了,别管她有没有被强|奸,这老头死在她卧室里,她说不清楚啊。而且她去她婆婆卧室看了眼,见她婆婆和儿子睡得正香,就没喊他们,给她婆婆留了字条,只说帮她请假,她今天有事要出门。”
  门外,许天不由道:“果真有字条!”
  审讯室里,宁越问周州:“你看到她写的字条了吗?你们离开时字条还在桌上?”
  “应该在吧?她一直想把她婆婆叫起来,还说这事肯定是她婆婆惹来的,她婆婆一直跟这老头眉来眼去,结果小冬说如果现在说了,她婆婆肯定会报警,那就麻烦了。小冬让她表姐先把人埋了,回来再说。她就从日历上撕了页纸写了张字条,让她婆婆帮她请假,还写着下午就回来了。”
  周州说着叹口气,又强调道:“其实我觉得当时报警是最好的选择,可小冬很强势,你们是没看到她一刀挥过去的样子,她拿的还是把水果刀,要换把菜刀肯定把老杨那玩意直接砍下来了。而且她砍完了,立马就把人按在了床上,老杨脸埋在里边给憋死了,血也没弄得到处都是,你们能懂吗?她就像掐死一只鸡一样简单,我跟她表姐都怕了她,只能听她指挥。”
  宁越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但看着周州现在辩解的样子,跟刚才装疯时大相径庭,也知道他肯定没那么无辜。
  “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把人用被子裹着抬到大路上,塞到车兜里,小冬说直接去皇姑屯。到了那儿,她让我把尸体先藏起来,再去买工具,我一听她让我买的那些东西头就大了,可她说那是用来设置陷阱的,我就信了,帮她买了斧子锯子还有菜刀跟绳子。”
  周州说着又开始叹气:“警察同志,其实这时候我就该醒悟了,可我好不容易交到女朋友,她还帮我找了省城的好工作,我实在舍不下,再说人已经死了,又是个变态老头,我心理压力也没那么大。就买好了东西,又回去找他们,小冬叫我挖洞,我本来还觉得不可思议,这得挖多长时间才能挖到墓里,结果就半米厚的一个土层,后边就是现成的洞。”
  许天知道他说的就是被封起来的盗洞,看来郑小冬对皇姑屯十分了解,居然准确找到了盗洞,甚至还想在里边安置机关来整她。
  周州现在看着老实得很,他说了郑小冬如何指挥他跟崔东凤把老杨抬进去,三个人又参观一样,在墓室里转了转。
  许天觉得奇怪,他们进去时这墓室应该是全封闭的啊,他们难道没测一下里边有没有有毒气体,含氧量如何?就这么下去了?
  她刚想进去问,宁越也想起这个问题,开始问周州。
  周州尴尬道:“小冬先让她表姐进去,她表姐往里钻了几米就说难受,喘不过气来,我们又出来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崔东凤这么听郑小冬的话吗?”
  “她把小冬当成了救命恩人啊!可后来我们两个都吓傻了,小冬说她要扮演法医,我们俩是她的助手,我们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她就叫我们把老杨的衣服脱光了。”
  周州憋出两滴眼泪:“我以为我们把尸体扔在那儿,再搞些事,设置点机关障碍,就行了。哪想到她居然要解剖老杨,她还说当法医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直在骂许法医。”
  许天在外边听得无语,郑小冬还真是睚眦必报啊,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居然一直想着报复别人?
  周州道:“她说她要布置个最惨烈的现场,然后把痕迹都收拾干净,等出去了,就找公用电话报警,把许法医引过去!她表姐说许法医没那么坏,她又开始骂她表姐,还把她表姐支开,悄悄跟我说要不然把她表姐也安排在这里。这案子就更大更离奇了!”
  他说着说着居然哭起来:“警察同志,我越听越觉得她像个疯子,我想走,可又怕她弄死我,她那狠劲你们也看到了。”
  宁越点头:“好,接着说吧,你和崔东凤给郑小冬打下手,她用工具解剖老杨,然后呢?郑小冬又是怎么死的?”
  “就是她把老杨分成一件件后,又对胸骨架子产生兴趣,她说想看看能不能在许法医检查时,骨架弹起来插进许法医眼睛里,我听见她这么说,真后悔死了,当初就不该把她带去殡仪馆,害我丢了工作不说,还招惹到这种变态。真的,我当时差点吓跑,可小冬手里拿着刀呢,那个盗洞很窄,估计跑不了还得被她拽回来分尸。”
  他怕宁越他们不信,赌咒发誓地说:“警察同志,真的,我好几次想跑,都太害怕了,小冬就是个疯婆子,太疯了,根本不把人当人!”
  宁越面无表情:“接着说吧,然后呢?”
  “然后我就琢磨着该怎么安全跑出去,我看小冬表姐好像也吓傻了,觉得她也很可怜,总得带她一块逃吧,我正想辙呢,小冬居然被弹出来的骨头插到了脖子!”
  周州说着用手做了个刺向脖子的动作,“就像这样,她垂着头,脖子被扎到,我真吓傻了,就想跑,可毕竟是一条人命。我看小冬像只鸭子一样嘎嘎地张着嘴,难受得要命,就把骨头那一端砍下来。她摔在地上,手里攥着那根肋骨,示意我拔出来,我以为只是皮肉伤,就动了手,哪想到拔出来后,她脖子上的血直接喷出来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周州哭着道:“我要是知道拔出来她会死,我肯定不会动手,真的,虽然我觉得她太变态了,可毕竟对我不错,还是我女朋友,我真没想到她伤得那么重,居然就那么死了!我看着她咽了气!”
  他哭得情真意切,哭完了才哽咽着道:“崔东凤也吓傻了,自己跑了出去,我也想跑,可腿软得动不了,只能抱着小冬在那儿哭,然后我就听到洞里有人说话有人尖叫,我吓傻了,总觉得是墓室里的鬼附身在了小冬身上,她才变得这么坏,我当时脑子里一片浆糊,以为外边有更多鬼,这才跑出去,结果是你们来了!”
  周州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警察同志,你说你们怎么不早点来啊,这一天我真像在地狱里一样!”
  宁越皱眉:“一天?是两天一晚!而且许法医已经通过小冬的尸体推断出她的死亡时间,周州,你跟崔东凤在小冬死后还在墓室里待了一天,都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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