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在把手机里的录音发回到济州之后，就把整个录音存在了硬盘的那个叫就诊记录的文件夹里，顺便还上传到了云端，这样的习惯让姜莎朗从来没有丢过任何信息。
  申东赫再见到姜莎朗就是在傍晚的公司，姜莎朗走进大门的一瞬间就往他手里塞了一瓶超市里卖的香蕉牛奶。
  “来之前在超市给你买的。”申东赫在成为练习生之前是一个rapper，没成年的时候也跟着大家一起跑东跑西，去酒吧喝酒，耳洞也一打就好几个，怎么swag怎么来，突然被送牛奶还是有些不习惯。“收下吧，是谢礼。”
  “那…谢谢。”申东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觉得这小姑娘还挺可爱的，给一个成年rapper送牛奶。
  “那我就先去楼上签合同了。”说完就噔噔噔上楼了。
  申东赫也没继续在走廊里傻站着，创作室的那几个还在等着呢。
  “哥什么时候开始喝香蕉牛奶了？”金楠俊和申东赫都是一起从dnh出来的，是一起偷喝酒的交情，但这哥喝牛奶………还真是第一次。
  “啊，这个啊，刚刚在走廊里看到了姜莎朗，他给我塞了一瓶。”申东赫把自己手里的香蕉牛奶放在桌子上，握过的位置凝结的水珠顺着玻璃瓶身淌到了深色的桌面上。
  “你俩见过面了？”
  “今天在……”申东赫本来想说是在医院碰巧遇见的，但是香蕉牛奶摆在面前他得讲信用。“在楼道里碰到了，她正好手里有一瓶，就给我了。”
  “你认出她来了？”
  “我们互相认出来了，主要是那个眼睛有大又有辨识度。”本来他还以为这姑娘是那种凶巴巴的类型，但在短暂的接触过后发现她其实也就是一个强势一点的普通女生罢了。
  刚成年的小女孩，就算之前当过学生干部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起码对他没有那么傲气。
  创作是个耗时间的活，尤其是面对一条又一条的音轨，每次姜莎朗看到绿油油的显示器，耳边就响起了如同超跑马达的隆隆轰鸣，她不适合做音乐。
  一个又一个的鼓点拼接成工程文件，房间里的几个人眼睛都干的发痛了。“你们知道她也签了咱们公司吗？”
  “啊？”申东赫在做音乐母带的时候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姜莎朗会说出签合同这种话，公司之前的情况他也多少知道些，女偶像短期内肯定是不会出了，那怎么解救运作困难的公司就成了一个问题，推演员是最快的方式之一。
  “不可能，她说过出道这条路不适合她，要是有一天突然想搞唱歌跳舞，那还不如当youtuber。”闵玧琪说道，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能接受非传统的长相了，但主流市场还是不适合姜莎朗生存，就照她那没有表情好像黑脸一样的五官，出现在娱乐圈被骂的可能真的太大了。
  要是被骂之后没有人安慰她，久而久之成了抑郁症怎么办？这种心理问题他有过，那段时间是真的生不如死，也正因为他经历过，才不想让别人也经历这样的创伤。
  “没准是剪辑师吧，最近贤志哥不是单干了嘛。”
  “你喝吗东赫？不喝我就喝一口。”冬季太干燥了，他甚至有点喉咙发紧，想快点喝些什么润润嗓子。
  “你喝吧，我不喝，我不喝香蕉牛奶。”他当时决定不在当练习生的原因就是想着很酷很自由，想随性的当一个rapper，香蕉牛奶这种乖乖学生喝的东西还是算了。
  公司里暖气开的很足，若是常温的水放在桌子上，一会儿就会变成温乎乎的水，喝起来会发苦，但是这瓶香蕉牛奶之前被放在冰柜里，现在的温度喝起来刚刚好。
  公司等到现在才跟姜莎朗签约的原因也很简单，她家里做生意的，家里长辈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写点什么更利于公司的条款一眼就会被发现，他们要等姜莎朗成年了，有能力自己签合同再签约，这样就是公司跟姜莎朗的事，而不是公司跟姜家一家三口的事。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姜莎朗一直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再加上有亲戚在这个公司工作过，对这个公司很放心，所以就自己决定签约了。
  她甚至希望这份合同不是实习合同，恨不得从周一到周日通通坐在办公室，正式雇佣的全职合同拿到大学可以挂名不上学啊！
  不过也是看合同水平的，像现在这种兼职合同拿到学校去，最多能争取到50%的出勤率，还要保证期末考试不挂科。如果拿司马小镇的全职合同，学校可以让你直接不用来上学，只要考专业课就行。如果你大一就成了好莱坞的大摄，学校不仅让你不上课，考试也免了，甚至照片还能放到优秀校友的照片墙里。
  毕竟电影学院不是搞学术的，就算在教室里学十年，不去真刀真枪的拍一部好作品出来，就永远不能站在高位。
  姜莎朗从小跟着做生意的家人，对于劳务合同的签订起码不是睁眼瞎，再简单分析了权利和义务的平衡性之后，比如还是在最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个结果皆大欢喜，方时赫和姜莎朗都很开心，方时赫觉得自己挖到了一块璞玉，而姜莎朗觉得自己大学会比别人轻松。
  此外，她今天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为大韩民国带来福音，哪个九零后没经历过2005年左右那段被玉米肠洗脑的日子呢？姜莎朗也经历过，玉米常在各个小学最风靡的时候，姜莎朗恨不得一天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