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是许昭?”屏风后面有人开口。
“你是谁?”许昭问。
“放肆,”有人喝了一声,“这是当朝的裕王爷!”
许昭心里没底了。
裕王爷把自己抓了?
这不是强行上剧情嘛。
就算是原书的队友,许昭也不敢贸然攀关系,尽力镇定地开口,声音还是有点发抖,“不知裕王爷把我绑来,是要做什么?”
“本王倒想问你,”裕王爷语气淡淡的,“许昭,刺杀结束又不回府复命,是要做什么?”
许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王爷说什么?刺杀?我不知道。”
“跟他说说。”裕王爷对身边人道。
身边那人道了声“是”,将许昭怎样被裕王爷选中栽培,又是怎样带着任务刺杀年牧归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许昭想,怪不得年牧归对自己那样,原来是自己要杀他。
身为一名刺客,任务失败又擅自潜逃,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重罪,万一身上再带着裕王爷的什么小秘密,怕是难走出这个房间。
许昭一咬牙,道:“王爷恕罪,我...属下那日刺杀年...王爷,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脑袋了,一时间什么往事都不记得,阴差阳错间,竟被卖进瓦舍,后来如您所见,又成了年牧归的侍妾,此刻也是想脱身而不得啊。”
窗外传来客人的调笑声,许昭缩在床头,紧紧攥着床栏杆。
片刻,裕王爷笑了笑,语气听不出波澜,倒是很温和,“嗯,本王不怪你,如今阴差阳错,倒是叫你呆在了老九身边,只是不知,你是想做裕王府的刺客呢,还是摄政王府卖笑的男妾?”
“那自然是效忠您,”许昭赶紧表态,“您放心,我呆在年牧归身边,也方便时时向您...”
门口砰的一声,许昭听见有刀剑打斗的声音。
听见有人怒喝:“大胆贼人,竟敢掳我家夫人,还不快快闪开!”
屏风被一脚踢翻,年牧归一身杀气,直冲到床边,挥剑斩断了许昭手脚上的绳索。
许昭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眼睛圆圆地瞪着。
年牧归刚才冲进来的时候,抬脚干净利落,玄衣银甲,窄袖长剑,端的是气势不凡。
许昭胸口又开始乱跳了。
“王爷。”他开口叫了一声,竟有些委屈。
年牧归垂下眼来,眸色深沉,“你同自家主子见面,怎得弄成这副做派,又捆又绑的给谁看?”
瞧吧,这人就不能给他好评,脸变得比谁都快。
许昭抬头看着他,没有反驳。
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刺杀年牧归是事实,自己是裕王爷培养的刺客也是事实。
“珍珠,”翠花眼睛都哭肿了,看见许昭,扑过来仔细检查他身上,“没有伤着吧?”
“这贼人也太过猖狂,竟当着我们的面把你掳走,还好跟着的侍卫机警,一个跑去追,一个去练兵场叫人,王爷正操练呢,盔甲没来得及换,便急急忙忙赶来了,幸好没出什么事。”
“好了,”许昭用袖子给他擦擦眼泪,“我没事,别哭了。”
许昭这会明白了,年牧归一开始不知道是谁掳走了自己,着急赶来,过来看见是裕王爷,这才说出见自家主子这样的话,也难怪他生气。
许昭咬咬嘴唇,没再辩驳。
外头打斗声停了,鸣珂进来禀报:“贼人都已伏诛,两个贼头子跑了。”
鸣珂是个会办事的,从进来到现在,喊的都是“贼人”,并没有点明裕王爷的身份。
这样,即便杀掉掳走夫人的贼人,那也名正言顺,年牧归同裕王爷不用撕破脸,京城便是有传言,也是说贼人胆大包天,连摄政王的夫人都敢抓。
“嗯。”年牧归点点头,看向床上的许昭。
鬓发散乱,衣饰倒是周全,红着眼圈微微发抖。
他解开身上的斗篷,罩到许昭身上,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废物。”年牧归在许昭耳边低语一声,拽拽斗篷,盖住了他的眼睛。
许昭看不见周围,只能乖乖叫他抱着,只在经过外间的时候,闻到了丝丝络络的血腥味。
他攥住年牧归的衣领,把脸整个缩进了斗篷里。
第23章 又被羞辱了!
锦绣阁这会都是客人,许昭缩在年牧归怀里,被斗篷裹得严实。
四周的喧闹声像是被罩在外面,变得朦胧而不真切,倒是耳边年牧归的心跳声格外清晰,砰,砰,砰,震得许昭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斗篷下面这一方天地太安全了,带着温度,还有年牧归身上独有的气味。
许昭也是头一回注意到年牧归身上的气味,好像跟自己屋的熏香不一样,带着很强的侵略性,此时又格外叫人安心。
他有点上瘾了,悄悄又吸了几口。
一激动,脚上鞋子掉了一只,只剩下月白的袜子,凉飕飕的。
许昭脸颊瞬间热起来,赶紧团着身体,把脚朝斗篷里缩了缩。
那鞋子是年牧归赐的,镶了一圈珠宝,许昭忍不住小声感叹,“挺贵的,掉了真可惜。”
“什么?”脑袋旁边的胸口震了震。
许昭瞬间大半边身子又有点发麻。
“哦,没什么,”他忍不住又往年牧归怀里缩了缩,“您把我放下来吧。”
这么抱着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