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许昭顿时有些低落,急忙道:“怎么又去啊?这次是去哪儿?”
着急过后,突然又叹口气,自己喃喃道:“也是,你打仗比较厉害嘛,这是责任,我不能拦着你,不然一不小心就成祸国殃民了。”
他蹭着年牧归的胡茬,问他:“那这次要去多久啊?”
年牧归勾勾嘴角,攥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珍珠,不打仗。”
“啊,”许昭顿时松了口气,“那是什么事嘛?”
年牧归笑笑,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慢慢同他说了。
许昭听得有些呆,眨眨眼睛,问:“你在大殿上拔剑了?还刺到陛下胸口了?”
“不错。”年牧归点点头。
“乖乖,”许昭拍拍自己胸口,“不愧是摄政王啊,就是霸道,敢对皇帝拔剑,还好好地回来了。”
他的脑子有限,不够理清朝堂上的那些关系,反正年牧归那么强,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自己也用不着为他操心。
还是操心一下自己的肚皮吧。
他把脑袋靠过去,用脸颊去蹭年牧归的胡茬,有点扎,蹭起来莫名有点上瘾。
“牧归啊,”他道,“没事,离开京城也没事,咱们去哪都好,反正多带些银子,过几十年都够了。”
年牧归飞着眉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牧归啊,”许昭伸出手指,把他飞起来的眉毛拽下来,“你都不摄政了,不是说官职也一并上交,以后便是普通人了,总不能还想让我叫你王爷吧?”
年牧归忍不住笑出声来,胸口震得许昭一颤一颤的,“怎么着,又要收拾铺盖跑路啊?”
“暂时不跑,”许昭怕叫他颠下去,急忙抱紧了年牧归的肩膀,“若是跟着你受苦,或者挨你欺负了,到时候我再跑。”
“行,”年牧归叹口气,仰着头道,“这年头讨老婆不容易啊。”
“还是容易的!”许昭嘿嘿笑着,凑到年牧归嘴边,主动把嘴巴送过去叫他亲。
年牧归叼住许昭的嘴巴,慢慢吮了吮。
上面还有焦糖的味道,甜甜的。
他抱住许昭,慢慢咬着他的耳朵,小声道:“不过,我的东西暂时动不了,包括私产,还有那些收藏,都不能带走。”
“所以,以后便要靠夫人的私房钱了。”
许昭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喊道:“什么玩意儿!”
第50章 京郊是大房子吗?
这日傍晚,许昭坐在马车上,枕着年牧归的大腿,有些心事重重。
他们要去京郊,送别即将发配的裕王爷。
年牧归察觉出许昭的沉默,伸手捏捏他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许昭皱皱眉,道:“我有点害怕。”
年牧归玩着他的耳朵,柔声道:“怕什么?”
许昭道:“怕裕王爷再说出什么往事来,我都又不记得了,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把脸往年牧归手心上贴,再没人比他更会做乖巧的样子了,“我以前跟着他,一定做了很多错事吧,说不定还刺杀过哪些大臣之类的,到时候你一再赦免,跟我说‘没事’,我都没脸面真的没事了。”
这个乖卖的可谓是楚楚动人,年牧归看着他皱紧的小眉头,忍不住笑笑,用指头帮他捏着眉心,“珍珠,别怕这些,不管你以前什么样,现在都是我的珍珠,我的好夫人。”
“再者说,你的那些底细,我都叫人查得差不多了,没做过什么错事,也没杀过什么人,裕王爷养着你,便是专门来刺杀你相公的。”
许昭心里更有点愧疚了,脸颊在年牧归手心蹭蹭,抱住他的腰,亲亲热热地贴着他,拉长了声音:“相公,我知道错啦。”
马车经过一段颠簸,在开阔处停下了。
车夫掀开帘子,道:“王爷,到了。”
年牧归跳下车,回身把许昭扶下来,“今日天气不错,适合启程。”
道旁的官差看见他们,急忙过来行礼,许昭看见他们押着个人,脖颈上戴枷,正是裕王爷。
他衣衫散乱,身上脏污,脸上没了从前的威严,表情倒是更平和了。
年牧归拿出带来的酒,在旁边石头上坐下,跟裕王爷说话。
许昭喝酒没分寸,年牧归不叫他在外头喝,他便安安静静在旁边坐着,捧着一碗方才在城门外买的果子糖水。
他一边小声嘻嘻溜溜地喝着,一边听旁边俩人说话。
大概是没了朝堂的争斗,这俩人也不端着了,喝酒谈笑,倒真有些兄弟的样子。
许昭有些唏嘘,觉得那权力地位可真伤人,在这样的时代行走,真是需要处处留意。
然后又不禁感叹,自己这一趟没白来,都学会唏嘘了,也算是有长进。
不过,这糖水里的果子可真酸,咬一口牙都要倒了,跟城里东市的简直没法比。
年牧归说,京城的摄政王府是陛下御赐,要一并收回,他们以后便暂时住在城郊的宅子里。
想到这里,许昭便有些发愁。
以后想吃东市的好吃食了,还得大老远进城去买。
若是多买些带回来,再吃时便不新鲜了。
炒栗子就得是刚出锅的才好吃,放久了,壳都变软了,不好剥开了。
况且,东市炒货铺京城推出新品,一般都是很快卖完,若是在城郊住着,哪里还能吃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