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桑甜儿下意识啊回头看了小夭一眼,见她还在原地站着,心下稍宽,便追着丽儿而去,她不明白为什么丽儿会突然变成这样,但也只不过尽了一个母亲的指责,好好劝慰安抚,一时间也惊动了老木他们,留下一个春桃盯着点正堂,其余的人都进了后院去看丽儿去了。
  小夭静静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身后此时走进来一个男人,一身的阳刚之气,很有军人的风骨,站在她身侧,神态恭敬,在等待她的吩咐。
  小夭等了一会儿,觉得桑甜儿应该不会出来了,于是叹了口气,向男人叮嘱了几句,男人点头,就向对面正在忙碌,却一直留心这边的春桃走去,说了一些话,春桃闻言,遂面露喜色,不停的点着头。
  小夭见诸事已经安排妥当,便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回春堂,慢慢的收了留恋之心,向外走去——不远处是等着她的马车,待她乘坐马车出了清水镇,便是她来接她回皓翎国的云辇了。
  她原本可以让云辇在此处等待,可她终究不想太招摇。
  小夭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向回春堂隔壁,也就是相柳的化名,宝柱的居所。
  相柳答应过她,仍旧以宝柱的身份待在回春堂的隔壁,不过不可能是如以前那般天天在这里了,会隔三差五回来,看望回春堂的人们。
  小夭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结束了,是要和这里说再见了,她作为丽儿的时候,觉得很久很久,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再见了,她以前的亲人们,再见了……娘亲。
  小夭坐上马车,马蹄得得响起,载着她向城外而去,马车由一开始的缓慢,渐渐的增快了速度,越来越快。
  小夭坐在马车里,神态平静,看不出悲喜,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坐上马车,离开不久之后,桑甜儿就急急慌慌的从回春堂里跑了出来。
  桑甜儿一出来,没有看到刚才的姑娘,又见刚才放在地上的一大筐的金疮药已经不见了,一回头又看到春桃在一脸喜滋滋的在柜台上数着一枚枚的金豆子,看到了她,还兴奋抬手,招呼她赶紧过来瞧瞧。
  桑甜儿一言未发,只向着门口狂奔而去,像个失去主心骨的人,慌乱的向邻居打听方才那位姑娘的去向,还是住在对门卖杂货冬梅,告诉她那位姑娘做了马车,向着东边的城门而去了。
  桑甜儿二话不说,拔腿就往东门追去,她跑的很急,很急,还因为躲避不及,撞了迎面而来推着架子车商贩,还被撞倒在地,手上蹭掉了一大块皮,鲜血淋漓的,把商贩吓得车子都不要了,慌得来搀扶她,她却一把推开对方,仍旧奋力的向着东门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想再见那位姑娘一面,她明知道,见一面,或者见无数面,都改变不了一个结局,可自己就是还想固执的再见对方一面,再看一眼,一眼就够了。
  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再也见不到对方了,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失去了重要的人,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她们明明才见两面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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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最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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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薄暮西山,夕阳的余晖笼罩了整个清水镇,街头上的行人,也逐渐少了下去,桑甜儿忍着手上还有腿的生疼,仍旧固执的向着东门而去。
  可等她赶到了东门,却看到正在被两个门吏推着,正在缓缓关上的城门,她傻呆呆的看着,看着城门一点一点在她眼前闭合,然后门吏就离开了,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还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串子气喘吁吁的追到这里,就看到自家媳妇,一脸悲凉,又是彷徨无助的,又是生无可恋的看着紧闭的城门,眼中有泪,不停滑落。
  “你这是怎么了?”串子说着,伸手拽了一下桑甜儿。
  桑甜儿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猛的回头看他,见是串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身体也觉得虚弱的不行。
  “你到底,”串子说着话,撇过视线看了眼城门,又扭头看她问道:“这是追谁啊?你咋了?”
  桑甜儿也说不出个理所应当来,只是讪讪的看着串子,过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道:“我,我追刚才那位买了一筐子金疮药的……的姑娘。”
  串子道:“咋了?那位姑娘少给钱了?偷溜了?”
  桑甜儿登时急了,她受不了串子说出这般污蔑那位姑娘的话,于是气简直是不打一处来,斥责他道:“你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少给钱!她才不是那种人!”
  串子被她吼的莫名其妙,虽然没想明白,但仍旧好脾气的陪笑道:“好好好,我这只是猜测,你,你到底也没说,究竟你和她有什么纠葛?”
  桑甜儿闻言,不禁下意识的喃喃道:“纠葛?我和她?还会有纠葛吗?”
  串子更是听不懂了,还想问什么,就见桑甜儿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他急得不得了,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声催促她道:
  “丽儿想娘了,你快回家去吧!刚才看到你不在,她都哭了呢?”
  桑甜儿一愣,奇道:“哭?她不见了我,还会哭么?”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姑娘的眼泪,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么点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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