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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 第71节

  霍霆山走到书架旁的柜子边,拉开柜子拿出里面的短匕。
  “铮。”短匕的鞘被推开,露出了轻薄的匕身,微微倾斜间短匕闪过一片寒芒。
  “袁丁老后志气也没了,整府竟都找不出多少好东西。”霍霆山哒的将匕鞘合上。
  *
  孟灵儿下课后往裴莺院子里来,打算晚膳在这边用。她那边虽也有庖房,但整个州牧府只有母亲这里有铁锅,她想吃小炒肉了。
  “娘亲,陈校尉说我的箭法比之从前有进步。”孟灵儿美滋滋地说。
  裴莺给女儿倒了杯茶:“囡囡很厉害。”
  夸完女儿,裴莺想起一事:“对了,囡囡还记得前日认识的小姑娘吗?今日我和将军去裘家赴宴,我看到她了,她问我你何时有空,她欲和你切磋箭术。”
  孟灵儿一时竟不知惊讶娘亲随那人去赴宴,还是该错愕她正愁着如何联系新认识的小伙伴,便打瞌睡有人递枕头过来。
  “娘亲,您如何和她说?”孟灵儿掰了掰手指,算着日子:“还有四日才到休沐日呢,我怕有变数。”
  裴莺笑道:“我说回来问问你,再让你自己谴人与她说。”
  孟灵儿抱住裴莺的手臂:“娘亲最好了。”
  晚膳不久后端了上来。
  裴莺今日中午吃了非常丰盛的一顿,晚上吃不下太多荤腥。
  不过她吃不了,孟灵儿吃得那是一个欢,近日她的体术课颇多,饭量直线飙升,个子也往上窜了一些。
  见裴莺不吃后,孟灵儿将小炒肉一扫而空。
  饭后,孟灵儿在裴莺这里腻了两刻钟,然后回去了。除了体术课外,其余课程都有先生布置的课业,她得回去写课业。
  送走女儿后,裴莺坐在窗牗旁的软榻上。
  黄昏已尽,天上最后一层浅浅的光晕了无痕迹,夜幕重新铺染苍穹,而后挂上了几颗繁星。
  晚上了。
  裴莺捏着锦帕的手不由紧了紧。
  她很想将那事当作平常,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又或者是和风细雨,舒缓的来。
  但霍霆山这人在榻上疯得很,别说听指挥,就是商量也不成,完全我行我素。
  “滋啦。”
  裴莺被惊醒,忙扭头往旁边看。
  辛锦收回火石,对上裴莺带了些惊慌的目光,不解道:“夫人?”
  裴莺一颗心跳得厉害:“……无事。”
  辛锦:“夫人,前些日子那几匹蜀锦已做成了成衣,漂亮极了,您要瞧瞧吗?”
  蜀锦之名满天下,有道“黄润细布,一筒数金”,可见其价格之高昂。丝绸之路开通后,朝廷有时还会用其换取战马和其他军需。
  给裴莺做衣裳的那些蜀锦是原先州牧府库房的存货,全送到她这里了,后面裴莺又给了一些孟灵儿。
  裴莺无心瞧蜀锦,但却顺着辛锦说的想到了其他。
  换衣服。
  是了,她要沐浴换衣服,然后早早歇息。
  今日不凶,宜早睡。
  “辛锦,不看蜀锦成衣,我想去沐浴。”裴莺从软椅上起身。
  辛锦颇为可惜,那套蜀锦成衣好看得紧,穿在夫人身上一定更美。不过主子似乎打算沐浴安寝,她也不能说什么。
  裴莺沐浴完上了榻,拉被子盖好。
  闭眼睡觉。
  辛锦将裴莺换下的衣裳放入盆中,打算带去浆洗房,她从耳房出来见厢房竟已灭灯了,心里有一丝转瞬而过的疑惑。
  今日夫人比往常早歇息了不少。
  辛锦端着木盆子出厢房,才将门关好转身,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往这边来。
  辛锦忙弯腰俯首,她以为对方只是要回房,毕竟两人房间比邻,房门开的也近。
  却未想到——
  “夫人睡了?”
  辛锦立马回答:“是的,刚刚才歇下。”
  话音方落,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
  辛锦不明所以,但这时男人已抬步越过她,朝着裴莺的房间走去。
  先敲一下门,然后下一息直接推开。
  “咯滋——”
  房门推开后,大片的月光从外倾入房中,在地上洒了一片月华。
  月华落在距他两步开外的美妇人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月神的裙摆,雪肌缎发,美得惊人。
  两人四目相对,中间不过是隔了两米不到。
  裴莺震惊难掩。
  方才她躺下后,忽然想起没锁门。
  虽说那扇门他想开一定能开,但在他明确跟她说欲和她秉烛夜谈后,裴莺觉得还是锁上吧。
  于是辛锦出去后,她起来了。结果没料到这般巧,他居然恰好在这时来了。
  今天不愧是大凶之日。
  霍霆山背着光,叫人看不清面容,但语气里的笑意不加掩饰:“夫人这是来迎接我?我甚是欢喜。”
  裴莺懊恼:“不是接您。”
  “那是做甚,难不成防贼?”霍霆山抬步上前。
  裴莺往后退,神色复杂:“您还挺有自知之明。”
  霍霆山进了房中,将里面的灯盏尽数点燃,而后回首看了眼还站在不远处的裴莺,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匕置于案上,“夫人过来帮我刮胡子。”
  裴莺站着不动了:“您如今又不是手脚有恙。”
  “那罢了,不刮了。”霍霆山作势要收回短匕。
  裴莺一想到那晚那种刺刺的痒痛,脸色微变,最后不情不愿走上去。
  霍霆山见她来,笑着又将短匕放回案上:“夫人辛苦。”
  裴莺惊讶地看着那把匕首:“您就用这个?”
  “有何不妥?”霍霆山扬眉。
  裴莺抬手拿起短匕,于她而言,这匕首真不算轻,比她手掌还长些。不过和她见过的其他短匕相比,这把倒算得上轻巧。
  裴莺掂了掂匕首,“您也不怕我万一没忍住。”
  霍霆山上下打量她一番:“不是我有意打击夫人,而是像夫人这样的,我单手就能放倒几个。”
  顿了顿,霍霆山眼尾挑起一抹笑,“也不用几个,一个足矣。”
  房中的烛火静静燃烧着,霍霆山看着面前人被红晕沾染的白皙耳廓,脑中闪过几个香艳的记忆画面。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给她上完药后第二日晚,他其实就想找她。
  但是那会儿她已经不理人了,膳食也不和他一起用。她跟着兔儿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跑,明明住同一个院子,却愣是能和他错开,让他几天看不见人。
  后面他将北川县那破房子给她,她才总算开心了些,也不躲着他走了。
  一拖就是不少时日,直至今日午后,他看着她站在木架前,认真地说着邸报的改进和民望,忽然就很想。
  贪念一瞬间淹没了顾忌。
  短匕冰凉,拿在手上十分有质感,裴莺一直盯着短匕瞧,像是要将其看出一朵花来:“我从前没有用这个给旁人刮过胡子,待会儿若是不慎失手了,您不能和我计较。”
  霍霆山拿了灯盏往软榻那边走:“不计较。”
  裴莺本来是跟着他一同走的,后面忽然想起一事:“您的香皂呢,把它拿过来。”
  “夫人为何要香皂?”霍霆山将灯盏置于案几上。
  “当然是刮胡子要用。”裴莺理所当然说。
  霍霆山眉心动了动,到底还是回了自己房间拿香皂。趁着这时,裴莺到耳房的汤泉里接了一小盆温水,要拿锦巾时,她刚碰到又下意识收回手。
  不合适。
  于是等霍霆山回来,他听到裴莺和他说:“将军,还要一条锦巾。”
  霍霆山眸子微眯,语气不明:“夫人这拖延计似乎不太高明。”
  裴莺拧着黛眉倒打他一耙:“这肥皂您并非没用过,方才我让您将之取过来,您就该知晓还需一条帕子,怎的如今怪我?”
  霍霆山没说话,深深地看了裴莺一眼,再次转身往外去。
  他离开了,裴莺僵立住片刻。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问他是否沐浴,他觉得她嫌他以后,当时离开前看她的那一眼,和方才的相去不远。
  裴莺后颈处不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转而又想起另一件事。
  是了,沐浴。
  这个点,他应该还未沐浴吧。
  像死刑犯忽然被判了个缓期,裴莺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霍霆山很快回来了。
  裴莺将他的锦巾和香皂一同浸在水中,用香皂给锦巾打了一层沫,而后拧得半干递给霍霆山:“先抹抹,再捂着片刻。”
  霍霆山依言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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