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是孤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唯一深爱着的人啊。”
  “所以,接受孤好不好?”
  容诀心情平复,为之动容,刚要答应,又听殷无秽道:“孤又不是没有看过你,你的哪里孤都喜欢。”
  容诀登时为之一赧,不禁光火。
  诏狱那一次,他什么都不记得,印象中只有零星几帧极其荒诞的画面。对当时的他来说,下位者身份十分耻辱,他认为那是殷无秽掌控他的手段。
  但是那个时候,殷无秽就已经将他看遍了,什么都做过了。
  如果他介意,之后也不会再爱他了。
  容诀豁然想通前因后果,明白自己白白羞赧自卑了一场,顿时心头火起,觉得甚是不公。
  殷无秽什么都记得,他却不记得。
  不论是痛苦,还是欢愉,那都是他和他的回忆。
  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不知道?!
  他要亲自试试,那究竟是何种滋味。
  想罢,容诀翻身支起,从殷无秽怀中坐了起来,视野比他还要高上半公分。容诀目光盯着他,主动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又吻上去。
  被他自己打断的事情,他要重新继续。
  殷无秽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这是被哄好想通了,也不再忍耐,握着容诀的腰回应,炽烈吻他。
  第115章
  翌日,容诀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中惊醒。
  他太警觉了,哪怕昨夜累到昏睡过去,还是即刻就醒。待看到身旁起身穿衣的殷无秽时,一颗心方才放了回去,重又阖上眼睛,挪到殷无秽刚才躺着的位置接着睡。
  殷无秽察觉到他呼吸变化,一回头,见人醒来,睡在自己刚才睡的地方,瞬间心都化了。
  可旋即青年又紧张起来,他昨夜不管不顾地要了容诀好久,最后甚至把人累昏睡过去,此刻很是愧疚。
  殷无秽俯下身,吻了吻容诀的头发,容诀迷迷瞪瞪地咕哝了一声,没有睁眼。
  殷无秽于是又坐回去,将容诀抱到自己腿上枕着,轻轻给他按揉腰部:“对不起,孤昨夜过火了些,还难受吗?”
  容诀没答他,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贴着殷无秽的腹部睡觉。
  殷无秽按揉的动作没停,容诀却已经不生气了。
  昨夜他的确有被青年气到,他喊他殷无秽也不停下,愈发过分了,反复折腾他,竟然还——
  容诀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羞愤交加,不过转而又理解了。
  青年年轻气盛,乍一尝到人事,克制不住在所难免。而这也反向说明,他十分喜爱自己,不然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容诀对他不可能真的生起气来,但就这么轻易揭过,他也不痛快。
  干脆懒得欠奉,让殷无秽多紧张忐忑一会。
  殷无秽又说了许多哄他的话,容诀醒着却不理他,青年不禁感到后怕,也委屈起来,话音都染上喑哑似哭的腔调。
  他道:“对不起,孤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想要什么,你说,孤都答应,什么都给你,都听你的……”
  “孤的库房钥匙也交给你保管,所有的财物都给你。”
  容诀猝然睁开了双眼,他一抬睫,冷冷瞥向殷无秽,哂道:“陛下可真大方,不过与陛下睡上一夜,所有的钱都给咱家了。”
  他说完,登时就要从殷无秽腿上爬起来,到另一边去睡。
  殷无秽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把抱回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用钱、或是旁的利益来衡量。我只是,太喜欢你了,爱你,想把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你,不想教你受委屈,有一丁点不高兴。”
  “是我嘴笨,没说清楚,阿诀不要生气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有什么要求也只管提。”
  “不要生我的气……”殷无秽倾身过来,从后面抱住他轻轻贴拱。
  容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殷无秽。
  殷无秽立刻将他重又抱入怀里,亲吻他的长发,给他按揉酸软的腰肢。
  说到要求,容诀倒是想出来一个。既然殷无秽要他提,他便如实说,也看看殷无秽是何反应。
  容诀张开手臂,殷无秽立即将他抱高一点,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怀中。
  容诀唇角一弯,道:“既然陛下这样说,咱家便不客气了。”
  “你说。”殷无秽垂首看他,认真倾听。
  “咱家要陛下答应,日后不许立后,不许纳妃,不许选秀,不许和除了咱家之外的任何人有染。既说喜欢爱慕咱家,那便只能有咱家一个。”
  “如何,陛下可做得到?”
  容诀一瞬不瞬地抬眸看他,不错过殷无秽的任何反应。
  哪怕明知最后殷无秽不可能做得到,他也还是,想亲口听殷无秽的回答。
  这不是他对殷无秽的要求,而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也是仅有的体面。
  他已经没有任何保留了,自己整个人,全身心的,都给了殷无秽。
  那在殷无秽最爱他的时候多讨要一点爱意,承诺,又有何不可。
  如果这时候殷无秽就犹豫了,那,他也不值得自己如此深爱,当断则断,容诀的底线和原则从来没有变过。
  谁知,殷无秽闻言竟然笑了,他环抱住容诀,头低垂过来贴他的脸,道:“这算什么要求,这不是应该的么?难道,我还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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