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沈确笑了,就这点小事,瞧把他高兴的。
吃完,沈确拎着早餐走,开门了翟闻深喊住他,“中午再来啊。”
沈确回头,看见翟闻深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没忍住又笑了笑。
翟闻深自我调侃,“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在家里等着丈夫的小媳妇,深闺怨妇。”
沈确笑出了声。
翟闻深摆手,“你快走吧。”
看见沈确笑,他就安心了。
上午,怀尔德去陈斌那拿单子,顺便聊了会明天手术的事。
陈斌今天在门诊,太久没有叫号,护土进来问了下。
陈斌喊了个号,患者进了房间,陈斌起身准备将怀尔德送出去,并对患者说了句:“稍等我一下。”
陈斌刚走到门口的位置,那患者面目狰狞地冲上去,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陈斌的腹部捅过去。
陈斌瞪大眼睛,忍着痛退了两步。
那男人又举起了匕首,怀尔德连忙把陈斌往后拉,谁知那男人竟然还有武器,他另一只手掏出锤子直接砸了过去。
第129章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门外的保镖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进来,行凶的男子发着疯。
“去死吧!去死吧!一起去死吧!”
他将手里的匕首和锤子胡乱的扔出去,然后冲桌子后方,打开窗户,毫无犹豫地翻身跳了下去。
楼下是一片尖叫声。
诊室门口呆若木鸡的围观者们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呼救。
医生和护土很快赶了过来,急救床也推了过来。
诊室里一片狼藉,墙面和地面上都有血迹,陈斌受伤最重的是腹部那一刀,而怀尔德受伤最重的是拉陈斌那一下被砸到的右手。
两个人很快被送进了抢救室。
翟闻深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他扯下挂着的外套就往手术室赶,边走边对齐越说:“你去沈确母亲那盯着,我不能和她碰面,一旦有动静立马通知我回避。”
“另外,如果沈确现在还不知道,切断消息,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就让他过来吧。”
翟闻深到了手术室外,很快,沈确就来了。
沈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术中的灯光,身体微微颤抖,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层阴霾中,冰冷的,灰暗的。
翟闻深伸手拥抱他,被抱住的瞬间,沈确腿软的几乎站不住,靠翟闻深托住他的力才没跪下去。
“沈确,没事的。”翟闻深双臂紧紧地环着他,像是要为他筑起一道抵御时间风雨的坚固城墙,“有我在,不论什么结果,都会有办法的。”
沈确抓着翟闻深的衣服,紧紧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说不出话, 只是身体一直在颤抖,从心底深处漫出来的恐惧和绝望几乎缠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翟闻深将他扶到边上的长椅上坐下,揽进自已的怀里,不再出声,只是默默的陪沈确等着。✘ᒑ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落在光涓的地面上,反射着冰冷的光。医院的长廊此时就像是看不到尽头的阴森隧道,那寒从脚底一点点攀上去。
沈确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目光一直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心仿佛被紧紧扼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拉扯的疼痛,明明都看到希望了,明明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手术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已不会有事的,可虚假的心理暗示起不到任何作用,抵在唇瓣上的手还是颤个不停。
翟闻深温暖的大掌覆上他紧紧交握的手,无声的给他力量。
手术还没结束,齐越就给翟闻深电话汇报了最新情况。
伤人的男子被送进了抢救室,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从目前的关系网调查及相关人员的口供来看,很大的可能是该男子因为母亲的去世情绪失控而激情杀人
该男子的母亲在陈斌手里做的手术,他们家庭条件不好,为了治病花了很多的钱但是最后手术失败了。
钱没了,人也没了,才会如此激动。
翟闻深让齐越继续跟进警方那边的消息,同时在扩大范围查一下行凶者接触的人。
手术中的灯熄灭,沈确几乎站不起来,翟闻深扶着他走过去的。
“都没有生命危险。”明明是好消息但是医生神情严肃,“但是怀尔德伤到了手部神经,以后可能很难再拿手术刀了。”
一句话,判了死刑。
那道惨白的光也没有了,世界仿佛陷入一片黑暗,眼神没有交点,仿佛置身孤岛般荒芜的绝望。
“沈确。”
“沈确。”
有声音在呼唤他,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切。
医生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翟闻深抱了他多久他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陈斌和怀尔德已经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了。
陈斌看见沈确的第一眼就开始道歉,“对不起,那个人是我之前患者的家属,我没想到...怀尔德的情况怎么样?”
沈确现在安慰不了自已,更安慰不了别人,他很艰难地用平静地语气说:“陈哥,不是你的错,你刚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吧。”
相比于陈斌,怀尔德在麻醉药效过了之后十分激动,他不能接受自已的手废了,再不能拿手术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