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瑠加。那是妈妈。”信弘抱着她,嗓音沙哑得像风箱。
久木丽子离开木叶后,径直走入村子外围繁茂的森林,她淌过无数小溪,穿越荆棘,投入河流的怀抱,安详地顺着水流,最终停在前来寻找她的信弘面前。
久木丽子的葬礼十分简单,前来吊唁的族人寥寥无几,瑠加这几日哭得太多了,疲惫地伏在父亲肩头,看人群来来往往,眼睛里没有色彩。佐助远远站在人群外,感到一种深切的悲伤,那对父女相互依偎着,仿佛要淹没在风雪中。
富岳与美琴已经走远,佐助牵着鼬的手,许是怕幼弟着凉,兄长轻声道,“佐助,我们回去吧。”
佐助离开前再回头望了一眼,信弘背对他抱着瑠加,女孩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晕湿了父亲的肩膀。
她哭得那么伤心,就连眼睛都变成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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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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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妻子去世后,宇智波信弘终于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他笨拙地学着如何给女儿梳头穿衣,执勤结束后早早地回家烧饭浣洗。妻子的死亡如同一记猛锤,砸碎了他龟缩的外壳,也砸碎了之前所有的猜疑和沉默,从前纠结和痛苦的东西,通通化为了午夜梦回的折磨。
瑠加很懂事,白天父亲值班时会力所能及地做一些杂活,但让年幼的孩子独自在家也不是长久之计,信弘决定提前将瑠加送去忍校。
可在入学申请时,管理档案的族人驳回了信弘的请求。
“没有宇智波血统的孩子,不能冠以宇智波的姓氏。”长老道,“让这个孩子跟她母亲姓吧,也算成全她们母女一场。”
信弘第一次在族长面前据理力争,富岳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赤红的男人与族老争吵不休,不置一言。
“瑠加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就姓宇智波!你们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规矩就是规矩。”耆老面色冷漠,“宇智波的名号不容背德之子玷污!”
佐助与瑠加站在廊檐下,纸门挡住了视野却无法隔绝声音,瑠加沉默地站着,拳头仿佛要攥出血来。鼬出现在走廊拐角,似不满佐助凑这不该凑的热闹,唤他不要偷听大人说话。佐助怕哥哥生气,三两步跑到鼬身边,“哥哥,为什么长老非要除名瑠加不可?”
鼬似平淡又悲悯地望了女孩一眼,只道,“回房间吧,我们都无能为力。”
佐助跟着鼬的步伐,真切地惋惜:“可瑠加很伤心,我刚刚看她眼睛又哭红了。”
瑠加最终以久木瑠加的名字入学,那日的据理力争没能改变族长除名的决定,为此信弘大醉一场,酒醒之后,毅然决定举家搬离宇智波族地。他们走得匆忙,新家窄小简陋,但信弘仿佛囚鸟挣脱牢笼,想忘记过去,和女儿开始新的生活。
佐助再次见到瑠加是一个月后。他与鼬在猫婆婆处挑选忍具,瑠加带着木天蓼拜访。听闻她已提前入学,穿着利落的学生服,看上去比之前沉稳不少。
猫婆婆在猫咪的包围中缓缓抽烟,“学校如何呀?”
“都很好,同学们友善,课业也跟得上。”
“自从你父亲带你搬走后,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他身体还好吧?”
“一切都好。”瑠加仔细收拾好货品,钱叠得整齐,恭恭敬敬摆在案台上。她礼貌地向鼬和佐助点头致意告别,却听鼬说,“一起走吧,顺路送你回家。”
佐助有些惊讶鼬的举动。
数日前晚饭间,家人们曾短暂地谈起信弘的家事,可当佐助问出那个致命疑问的时候,回答他的是沉默。年幼的孩童尚不知背|德为何物,只觉得与自己圆满的家庭相比,瑠加幼年丧母,父亲疏于照顾,实在可怜。
富岳沉吟片刻,斟酌着对小儿子道,“佐助,人生于世,是命运亦是因果。有些因果来于自身,而有些则来于先辈,现状好坏也不是绝对,人终究是要靠自己走出认同的道路。”
四岁的佐助没有听懂父亲的话,可多年后再想起,那日父亲对瑠加命运的感叹,又何尝说的不是自己。
鼬带着两个孩子去吃了丸子,顺路把女孩送回家。瑠加与佐助聊了很多忍者学校的事,虽早早听兄长说过,可瑠加所描述的忍校与鼬完全不同。
摈弃宇智波的姓氏后,瑠加以平民的身份入学,倒也与同期相处愉快。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枯燥的训练,没有对进阶的迫切,没有家人厚重的期望,瑠加的忍校生活是上课打瞌睡的同桌,分享的便当,训练的出丑和放学路上的夕阳。
“你明年也要入学了吧?”瑠加笑起来,“要喊我前辈啦!”
“少得意!我哥哥可是7岁就毕业了,我也会像哥哥提前毕业,轻松超越你。”
瑠加没有反驳,还是和从前一样对佐助的小脾气不以为意,转而对鼬道:“谢谢今天的款待,要上来喝杯茶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