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凯班与鸣人站在一处,瑠加难过地抱了抱落选的天天,天天虽然失落,却并不气馁,苦笑着说技不如人,只能明年再战。
  “没事的,不要给自己压力。”
  天天扑哧一声笑起来,用力抱紧好友。
  “除佐助外,今年考生中强劲的敌手都还未上场。”小李转向宁次,语气认真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里和你堂堂正正较量。”
  宁次哼笑一声,并未回答。瑠加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台下,最终落在同样白眼黑发的少女身上。
  “现在公布下一回合名单——日向宁次对战日向雏田!”
  监考官话音未落,凯班与夕日红班均是一愣。
  阿凯按住了正欲离开的少年,语气严厉:“宁次,不要因为私人原因冲动。”
  宁次沉默片刻,抬脚向楼梯走去。路过瑠加身边时,二人视线交汇,宁次很快垂下眼帘,步伐未有一丝停滞。
  雏田颤抖的白色瞳眸中倒映宁次缓步下楼的身影,对方步履稳健,每一步好像踩在心脏之上,带来地动山摇般的剧烈震颤。
  瑠加还是第一次见雏田,喃喃道:“那就是日向宗家的孩子吗?”
  “宗家?”鸣人挠了挠脑袋,“什么是宗家?”
  李主动举手:“我来解释吧——日向一族有将成员分为宗家和分家的传统,可以理解为正统派系与分支的关系,雏田来自宗家,而宁次来自分家。从亲缘关系上来说宁次应该算雏田的堂兄。”
  “哦!那就是兄妹之战咯!这样的话会很难下手吧?”
  “不,不能简单看作兄妹……”瑠加道,“宗家与分家更像阶级严明的统治关系,很久以来分家一直处于宗家的掌控之下。”
  这就是为什么宁次一直执着于命运无法改变。
  宇智波灭族后瑠加一度陷入低迷,共同失去至亲的经历让宁次感同身受。他仅有一次对瑠加提起过身世,当时的少年并没有多说,只寥寥几句带过日向一族的分家制度,笼中鸟的束缚与父亲的死。
  痛苦的童年是一道无法痊愈的伤痕,每次回忆都会鲜血淋漓。
  一个是在痛苦中寻求复仇与真相,一个是在痛苦中知晓一切却无力改变。
  鸣人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瑠加话语的含义,少女没有再多说,只是看向台下已对面站立的二人。
  “正式交手前我有几句忠告送给你。”
  白眼少年面色平静地看着雏田,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怯弱又自卑的你并不适合成为忍者,止步下忍已经足矣。”
  雏田也的确如宁次所说般怯懦地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锐利的眼睛,只听宁次继续道:“为了迁就队友参加中忍考试,走到这里你已经仁至义尽——弃权吧,雏田,这场对决的结果想必你我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不、不是迁就队友,是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自己。”
  “不愧是宗家温室的花朵。”宁次轻笑,“但很可惜,命运是很难被改变的,人也是……就像吊车尾永远都是吊车尾,宗家与分家之间无法逾越鸿沟,而你也注定无法战胜我一样。”
  张狂的言语引起众人纷纷侧目,鸣人气得咬牙,但台下的宁次仍在毫不留情地刺激着雏田。
  犀利冰冷的言语瓦解少女勉强支撑的勇气,恐惧的泪水在眼眶打转,雏田的意志因对方的冷嘲热讽地动山摇。
  “那孩子不行的吧。”天天轻声道,“宁次说的是对的,弃权是最好的选……”
  “不要放弃啊!雏田!”
  鸣人忽然拍案而起,打断了天天的话,众人惊讶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只听鸣人继续道:“雏田!你能做到!——混蛋,你不要随便否定别人的想法啊!”
  得到心上人的鼓励,原本摇摆不定的雏田眼神逐渐坚定。
  宁次微微蹙眉,“不打算弃权么……既如此,我不会手下留情。”
  “我不会退缩的,宁次哥哥!”黑发少女抬手起势,再没有了之前的怯懦。
  随着考官一声令下,对决正式开始。
  雏田率先攻上,二人掌中蓄起蓝色查克拉,拳脚破空,掌风猎猎,相似的日向流体术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瑠加不动声色地打开写轮眼。
  相比于忍校时,宁次的实力又增进许多。
  虽乍看二人战斗不分伯仲,但在写轮眼洞察下,宁次显然保留了实力,之前的以退为进都已命中雏田左手穴位。在瑠加视角中,雏田的整只左臂已变成毫无查克拉流动的灰色。
  不止瑠加,显然李也注意到了这点。
  熟悉宁次战斗风格的人都知道,如若抱有杀死对方的决心,宁次必然一击正中要害,绝不会像这样周旋许久。
  雏田的攻势渐弱,最终被宁次牢牢钳制,少年将对方的衣袖掀开,露出满是红点的小臂:“你已经无法使用柔拳了,这样打下去没有意义。”
  雏田却没有低头,挣扎着试图挣脱压制继续战斗。见对方执拗如此,少年蹙眉,反手毫不留情地一掌将对方击飞。
  少女如无依枯叶在空中轻飘飘飞过,随即重重摔在地上。
  瑠加默默关上写轮眼。
  不必再看了——她主心脉的查克拉已经熄灭,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鲜血从雏田口中喷涌而出,少女趴着喘息许久都没能爬起来。
  方才宁次并没有收力,实打实的一掌正中在胸腹,此刻的雏田想必正遭受着肺部窒息与经脉受损双重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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