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季容夕说出3支样品的下落:“一支送给该国的最高军事长官,一支送给某教父,第三支下落不明,没想到在这里。”
  吴大少很意外:“你们几个,只有你是个明白人。”
  这支枪是从地上血人的身上搜出的,两人一起看过去,揣测血人的来历。
  吴大少忽然恶狠狠地说:“没打错,这人该死!”
  “何必吴少亲自动手,这种粗活我们来干就行了。”季容夕踹了血人一脚,听到微弱的喘气声,连痛都喊不出,大概快不行了。
  “杀了他!”
  “啊?”季容夕没想到吴大少真的想杀人。
  “能弄到这种枪,这小子肯定不简单,直接剁了省事!”吴大少面露凶光。
  卧底进slk,打架放火的事干了不少。
  杀人,是头一回。
  吴大少起了杀心,血人不死在自己手里,也会死在别人手里。季容夕抑制住所有情绪,扛起半昏迷的血人扔进后备箱。吴大少坐在副驾上,指挥着他往山顶开。雪山的海拔高,人烟罕至,到半山就没路了。
  季容夕背着人往深林走,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困难。
  背上的血人气息微弱。
  “行了,就扔这里吧。”吴大少指着一个天然坑说。
  季容夕把血人扔进坑,狠狠踢了一脚,听到微弱一声呻|吟:“吴少放心,有我在,保管他死透!”
  季容夕举起枪,朝着血人的胸口,砰的一枪。
  血人抽搐了两下,再不动了。
  “吴少,这把枪挺惹眼的,不要了吧?”
  “你看着办。”
  季容夕蹲下,用衣服把枪擦干净,扔回血人的口袋,又弄了一堆落叶埋上。现在在下雪,不久就会盖得严严实实,等被人发现估计已是一堆白骨了。
  “阿夕,谁带的你?”吴少双手插兜看他忙活,闲闲地问。
  “是麻子哥领我进slk的。”
  “你枪法不错。”
  “认真玩过两年,比一般人强一点。”
  “在我爸身边可惜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吴少轻描淡写,说出了季容夕期盼已久的话。
  ……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那个被自己用树叶和雪埋掉的人,竟活过来了,还要跟自己算账。
  「你踩着我的尸体拿到勋章,现在想过晴好风平的日子了,可能吗?」
  「你先留在玉梭鱼,账慢慢算!」
  季容夕很理解他:既想复当年的仇,又不能拿枪|毙了自己,只能先把他押在玉梭鱼受辱。对于他的报复,季容夕甘之如饴,甚至期待报复来得更猛烈一些。
  季容夕回到操练场。
  继续最后一项测验:奔袭演练。
  每人背负60斤的装备和用品,出发到目的地,再奔袭回玉梭鱼,三天两夜150公里,中途还要避开各种火力。
  三天两夜后,预备队员梁南在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死撑的信念就是:「说什么也不能比季容夕先倒下,不是,他怎么还没倒下?」
  季容夕没有倒下,三天两夜后顽强地回来了。
  只是没能完成中途的「狩猎狙击」。
  盛岸,09支队的队长。
  号称魔鬼队长。
  他蹲在一旁,迎接两个历尽千辛万苦爬回来的队员,乐呵呵地说:“150公里是不是少了点,不够劲,得再加100公里。”
  梁南趴在地上,呆若死鱼:“尼玛这就是特种兵训练啊。”
  盛岸又看看呈大字型倒在地上、仰面看天的季容夕:“哟你状态不错嘛,还有人气儿。”
  “我有信念支撑。”季容夕微笑。
  “什么信念?”
  季容夕一本正经地说:“听说玉梭鱼的队员退役后,包分女朋友,空姐标准,活的。”
  “骗鬼呢!”梁南一口血喷出。
  “不信你问盛队,他的女朋友就是模特儿。”
  盛岸顿时两眼放绿光,嘿嘿直乐:“没错,包分配。”
  “真的?”梁南难以置信。
  “切,队里人都见过,来来来给你们看照片……”恋爱中的人虐起狗来最狠,盛岸蹲着秀起了他的模特儿。
  梁南抬起头瞄了一眼照片。
  惊为天人。
  头发丝都精神了,他一顿马屁,把盛岸吹得乐开了花。
  就在上下其乐融融之际,季容夕不经意地问:“盛队,陈干事说的那人,一般什么时候来指导工作?”
  “他一年只来一回。”盛岸很自然地回答。
  “他什么身份?”
  盛岸才意识被钓鱼了,没好气:“你小子的心眼属马蜂窝的啊,行了,都告诉你:他创建了玉梭鱼,但从不管事,更不露面,神秘得很,要不是他的命令,我也不可能收你们两个兔崽子。”但是今天他在,哼哼,就不告诉你。
  梁南不知道这一茬子,插话:“那就是我俩的伯乐了,他是谁啊,在哪里啊?”
  盛岸一弹他的脑门:“心里!”
  见鬼的测验可算完事了,两个累趴了的人瘫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爬起来,把军用包里的工具还给操练场。
  主考教官看了季容夕足足一分钟:“除了不能用枪,还真挑不出毛病。”
  季容夕:“……”
  梁南嘻嘻一笑,撞他的胳膊:“小夕夕,你过关了,晚上怎么庆祝?”梁南比季容夕还大一个月,没经什么事儿,性情天真,撒娇卖萌耍贱起来一点不含糊,一开始叫季大帅哥,后来叫容夕,现在成了小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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