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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谁让你要问的,想听八卦,把自己听烦了不是——季容夕腹诽。在薄被下,陆洲的身体有着流畅的线条,以前,江明煦也总这样背对自己的。
  ……
  当时,是怎样射穿江明煦的膝盖?
  那两天杂事特别多,七帮的七爷又下请帖来,请吴大少过去坐一坐。吴大少当然不赴鸿门宴,季容夕代他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路明枪暗箭他都应对得从容有余。
  当年,大boss建立了slk。
  大boss给7个干将分了地盘帮派,从一爷二爷到七爷依次排下来,按一二三四五六七起名,比如四帮是四海会,五帮是五湖帮,六帮是六顺团等——简洁,好记,还严谨。
  酒过三巡,七爷深沉一笑:“阿夕,以前不知道你的口味儿,今天特地给你备了个不一样的。”
  眉目英俊。
  可惜被五花大绑着。
  季容夕吹了吹杯中的茶叶:“七爷,这位是谁啊?”
  七爷:“想爬我床的人。”
  就七爷这五短身材、地中海秃顶、满脸横肉带油光,是多想不开才会爬他的床。季容夕瞅了一眼被绑的那人,眼神明亮,不瞎啊。
  七爷喷出一口烟:“是个条子,卧底六个月,毁了我七八个场子。”
  “您打算怎么办?”
  “听说阿夕你喜欢玩这一型的,送给你了。”
  季容夕差点喷出茶:“七爷说笑了,您敢送我也不敢接啊,接回去毁我们六顺团,吴大少还不把我削死。”
  七爷当着季容夕的面儿,让人把卧底的指头都砸碎了,鲜血四射,十分惨烈。季容夕知道,七爷在杀鸡儆猴,让自己看看他整人的手段有多狠,别轻易惹他。
  回来的路上,季容夕拧眉沉思。
  同为卧底,那个人这么惨,是因为暴露了;自己端端正正坐着,是因为没有暴露而已。暴露,也许是运气问题,也许是时间问题,但时间一长难免会走到那一步。
  自己若暴露,江明煦也会死得很惨吧。
  不能这么下去了。
  司机啤酒盖忽然急刹车,跳下车:“夕哥,我去弄点花。”
  路边摊上,摆着一筐一筐的花:百合、非洲菊、风信子、康乃馨,五颜六色什么有的。啤酒盖跟小贩子说了点什么,转眼就弄来好大一捧红玫瑰花放到副驾上。
  季容夕疑惑:“弄来干什么?”
  “哄人啊。”
  “哄谁?”
  啤酒盖嘿嘿一笑:“夕哥,花可管用了,我老婆不管怎么生气,一送花准保开心。”
  “……”
  啤酒盖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夕哥没有谈过恋爱吧。两个人吧虽然也就是上个床,但弄舒服了,可比硬邦邦的绷着好。夕哥长这么帅,随便意思一下,那家伙都要迷得找不着北。”
  “多管闲事!”
  到家,是后半夜了。啤酒盖追上来,一脸贱|笑愣是把红玫瑰塞他手里:“夕哥,给给给,别浪费了啊。”
  江明煦正坐沙发上看电视,脚上栓着细链子。
  三天没见,脸上的淤青消失了大半,昔日的英挺恢复了许多。
  两人一照面,都挪开了视线。
  季容夕捧着玫瑰,一时找不到发火打人的理由。再一想上次直接踹得他吐血了,和平共处一天,也不至于遭人起疑吧。
  季容夕把玫瑰扔茶几上,洗澡去了。
  出来后,江明煦正揪花瓣玩。
  面面相觑。
  江明煦有点难为情,嘴角竟微微翘起,像是微笑。季容夕也不自觉地微笑,坐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两人安安静静地看了一集娱乐节目,全程无话,却有一种恋人般相处的甜蜜错觉。
  上了床,依旧把江明煦的手铐上。
  江明煦开口:“我有点冷。”
  季容夕把薄被子踢过去。江明煦的手脚被铐住了,活动不方便,一点一点地蹭着盖。季容夕半起身,帮他盖严实了。可江明煦还是翻来覆去。
  受伤的人是比较怕冷。
  季容夕起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平平整整盖在江明煦的身上,又摸了摸额头,有一点点烫。季容夕弄了两颗药,端半杯温水,扶起他,喂下。
  江明煦没挣扎,张嘴吃药。
  不一会儿,江明煦神志不清地半呻|吟,非常虚弱。季容夕叹了一口气,翻个身,慢慢靠过去,将他拥入怀里。江明煦汲着暖意,乖乖地一动不动。
  这是第二次。
  事不过三。
  再抱下去,自己肯定会忍不住的。季容夕狠狠心,想松开手,谁知江明煦却轻哼一声,直往他怀里蹭。火苗瞬间窜起,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已经亲上去了。
  吻得炽热,柔软,像云层忽远忽近,晕晕乎乎。
  一道灵光闪过:
  江明煦,你敢下药!
  ……
  第019章 第2发子弹 | 江明煦5
  【19】
  “阿夕、阿夕!”
  季容夕一个激灵醒了,眼前是焦急的吴大少。他眨了眨眼,是在自己床上。
  “可算醒了,有没哪里不舒服?”吴大少大大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
  本该在床上的江明煦不见了,这就是事儿。吴大少扶他起来,倒水,阴测测地说了来龙去脉:吴大少最近宠的姑娘叫花羽,昨天给她过生日,弄了个party,帮派里的兄弟们热热闹闹地撸串、喝酒、吃蛋糕,闹到十一二点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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