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苦艾酒并不意外他推测出来:“是,朗姆怀疑他。”
  波本嗤笑出声:“那他还真是太忙了,怀疑的人够多的。”
  苦艾酒往车外弹了弹烟灰:“老鼠太多,总得有人操心着,琴酒最近忙着处理别的事情,所以只好让朗姆代劳。”
  波本烟只抽了一半,随手掐掉了,然后又打着车子,问苦艾酒接下来去哪。
  苦艾酒拿着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然后懒懒地抬眼,想了想,然后说:“送我回家吧,今天到此为止,看到的所有都最好忘掉。”
  “我没那么多闲时间对所有东西都感兴趣,”波本瞥了一眼她,“不过说起fbi,我还在追查之前的那个卧底,这事如果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还是要麻烦你给我说一声。”
  “之前那个……黑麦威士忌?”苦艾酒像是才想起来,“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活的真是难得的久。”
  “确实。”波本煞有介事地点头。
  “说起来……黑麦威士忌和勃艮第倒确实有点关系。”苦艾酒摁灭了烟,回想道,“勃艮第之前追求一个女孩追了很久,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黑麦拐走了。”她对一个死人也丝毫不留情,可以说有些幸灾乐祸地嘲笑:“结果最后这个女孩还因为黑麦死了,所以勃艮第一直看黑麦和田纳西不顺眼。”
  “这又和田纳西有什么关系?”波本对这突然的转折有些反应不过来。
  苦艾酒又笑了笑,不过不是嘲笑,是鄙夷地冷笑:“哦,忘记你加入组织不久大概还不了解,那个女孩是田纳西的妹妹,当初也是她为黑麦担保才让他进了组织,卧底暴露后,为了不让这件事累及自己,田纳西亲手把那个女孩杀了向朗姆证明自己的忠诚。虽然组织里多是这种自私的东西,但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还是让人觉得恶心呢。”
  波本扫了一眼苦艾酒,没再接话,苦艾酒似乎也累了,靠着窗框闭眼休息,车里陷入沉默,后再无交流,不再提及。
  于是波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站在门口,他扫视了一眼,自己做的标记被人移动了,有人在房子里,不过他知道是谁,所以并不慌张,反而是放下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黑暗中有一张被电脑光线映照得有些阴森的脸,是诸伏。
  两人视线交流了一下,然后波本磕上门,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倒在了诸伏背后的沙发上。
  他瞬间从波本的身份中抽离,变回降谷零。
  “看你的表情,有收获?”诸伏站起身驾轻就熟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扔给降谷。
  “是有点,不过差点死了,”降谷狠狠灌了好几口水,“对了,勃艮第死了。”
  “嗯?”诸伏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过多表情,“确定他是卧底了?”
  “不,恰好相反,苦艾酒调查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还在调查阶段琴酒就出手了?”诸伏给文档结尾,然后关闭文档。
  “不,应该不是组织,”降谷盯着天花板思考,“现场被刻意伪造成自杀现场,这不是组织的风格。如果真的确定了他是卧底,组织绝对会高调地杀掉他。”
  “大概是什么仇家?毕竟做这行得罪的人可不少。”诸伏合理推测。
  降谷点头:“我不是没有想过,也考虑过情杀,但是我碰巧找到了一些其他东西。”说着他从西装内衬里取出一张已经被揉的有点皱的照片,递给了诸伏。
  “这是……”诸伏瞳孔缩了一下,电脑的一点光源足够照亮照片,让他瞬间清醒。
  “这是在勃艮第死亡现场发现的,你调查到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了吗?”降谷似乎过于冷静了。
  诸伏点头:“是上周,桥本加代脱离了我们的保护擅自回到了东京,只有不到十七个小时就离开了,没想到被拍到了。”
  是不是不该保下桥本加代呢?虽然她和这一切毫无关系,但为了摧毁组织,总要有所牺牲不是吗?更何况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可有可无的普通人,哪怕消失了也不会引人注意,反而她的存在才让更多的人陷入险境。
  这样地想法闪过,又被他甩出头脑,他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他在组织里的时间并不久,却好像被传染一样冒出这种可怕的念头。
  这真是个会异化人的精神的地方,他想。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是威胁,是预警。”降谷闭眼,又睁眼,“是田纳西威士忌在诈我吗?想试探我的立场?她只知道桥本加代活着,但是谁保下了她田纳西没有证据,于是给有嫌疑的人都递上了这张照片,想要我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所以还没有暴露?”诸伏皱着眉问。
  “本来应该是这样。”降谷不知道今天所经历的是好是坏,“但是勃艮第死了,她还有几个嫌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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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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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原端着一杯浓郁的黑咖啡,走过正在冥思苦想的江户川柯南身边。
  昨天熬夜到很晚,今天必须要一杯咖啡才能支撑下去,虽然灰原知道过量咖啡因对于孩子的生长发育有害无利,但她早在变成孩子之前已经不在意未来会怎么样了。
  她灌了口咖啡,苦涩得让人想皱眉,于是她转移视线试图分散注意力,于是注意到了江户川面前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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