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乌克娜娜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不是要求，是——”
  提醒？忠告？感觉无论哪个词说出来他都不会高兴的样子……
  她一时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身旁的谜亚星见状便接过话。
  “只是好言相劝，怕你待会儿听到之后崩溃罢了。你活了这么多年，应该听过一句话叫‘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九伊的留言可不是什么你愿意听到的美好内容。”
  孔胧闻言沉默了几秒，随后紧拧眉头看向谜亚星，“谁许你直接叫她名字的？”
  这话一出，谜亚星霎时感觉到有一口老血骤然堵上了心头，以至于他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在乌克娜娜默默地扯了扯他制服衣袖提醒的情况下，才终于能够勉强忍住情绪，没有让自己吐出“你有病吧”这四个大字。
  “行——九、伊、前、辈，可以了吧？”他相当无语地补全了称呼，每一个咬字都重得像是在发泄怨气。
  要不是因为现在的状况太不合适，乌克娜娜真的很想笑出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谜亚星被人气成这模样，如果没有自己拉着，他刚刚估计白眼都要翻起来了。
  而孔胧那边显然没有认为自己的那句反问有什么问题，他一向厌恶夸克族人，所以也毫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只凭自己心情和意愿行事。
  但至少就目前来说，乌克娜娜的“识时务”和谜亚星的“及时改口”还是能够勉强让他满意的，于是孔胧没再追究，开口道：“只要你们不是胡编乱造一句谎言来糊弄，我自然会有我自己的判断。”
  这话说了完全跟没说一样……谜亚星腹诽。
  经过刚刚那一句，他已经完全不想跟眼前这个“神经病”交流了，因此看向了乌克娜娜，等待她的回答。
  而乌克娜娜在短暂地思考了几秒之后，看了一眼仍未出现欧斯校长等人身影的远处，决定再拖个一两分钟的时间。
  “我当然不会撒谎，但万一你听了之后不愿接受，硬是说我故意造假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是这种小人？”孔胧眼眸微眯。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乌克娜娜答，“因为我们今天不过初次见面，无论是我还是谜亚星都对你没有任何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曾经因为九伊前辈的事对夸克族人恨之入骨。既然本来就有成见，那么我刚刚设想的状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所以我需要你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否则这一场交易恕我无法再进行下去。”
  “我是厌恶夸克族人没错，”孔胧淡漠地接话，“但和你们这个卑鄙的族群不同，我不会通过扭曲事实来掩盖自己的错误。”
  “……你觉得你这话有可信度吗？”谜亚星忍不住了，神色十分不爽地看向孔胧，“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骗了乌拉拉，她怎么可能被你种下焚莲咒印？”
  听见这话，孔胧沉默了一秒，随后看向乌克娜娜，说：“我并未骗她，是乌拉拉为了将你从反噬镜救出，自愿和我订立的契约。”
  “但你根本没有做到不是吗？”
  想起乌拉拉违背契约咒后承受的那些痛苦，乌克娜娜原本平静下来的心不禁再次波动了起来，“救我离开反噬镜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我也没说是我救的，”孔胧凉凉答，“当时的我无法离开寄体，就算要救人也得经过一番计划。我原本打算让乌拉拉找机会把宝石项链送入反噬镜，只是还没有实施，你就已经被送回来了。”
  “然后你就在没有告知乌拉拉真相的情况，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报恩，”乌克娜娜压抑着愠怒开口，“她那么相信你，甚至一开始还真心地想要帮你复活九伊前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惭愧吗？”
  “惭愧？”孔胧的声音忽然完全冷了下来，扫视着两人的目光之中仿佛带上了凛冽的寒气，“你们这群虚伪的夸克族人配说这个词吗？”
  谜亚星闻言，知道他肯定又要把当年九伊的事拿出来当矛，便皱着眉头抢先接话，“你说的那些虚伪的夸克族人都已经死了千年了好吗？搞清楚，我们这些后人没有一个想要认同那些掩盖当年真相的做法。”
  孔胧冷笑，“现在会这么说，难道不是因为红月将要再次降临，所以你们不得不重新借助月之灵石的力量？在认为有威胁时将人驱逐，遇到灾劫无计可施了就笑脸相迎请人回来。不管千年前还是千年后，你们都是一样的做派罢了。”
  “……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阴暗啊？”谜亚星觉得他快要发疯了，“我受不了了娜娜，真没见过这么没法沟通的人!”
  “是无法沟通还是事实摆在眼前无话可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孔胧冷哼一声。
  “你们两个先别吵了，”饶是刚刚已经有些生气了的乌克娜娜，这会儿听见两人的对话后都不禁感觉到了几分无奈，“既然谁都无法说服谁，那就求同存异吧，别再继续关于夸克族人到底是好是坏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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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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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与其争执那些已经消逝了的过去，不如让我们来谈谈，关于这个世界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