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是的唐克斯,她在滚下一个山丘的时候摔断了脖子。我顶的太猛了。是的,这纯属意外。是的,她已经死了。请一定把我的尸体尽可能完整地交给我的母亲。
  格兰杰又站了起来,高举着一株东西。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问。
  德拉科傻乎乎地盯着它看了看。“一株植物。”
  “具体地说,薄纱花。你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的薄纱花吗?”
  “法——”德拉科开口道,回忆起自己在那古老的大部头上看到的内容。他立马住嘴了。“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法利的。它是法利的薄纱花。”【花的名字叫fali’s gossamer】
  “恭喜法利。”
  “但你是知道的,因为你读了那本书。”格兰杰维持镇定的面具开始破裂了。面具下藏着的她看起来有点疯魔。
  德拉科扬了扬手将这个关于植物的话题挥开。“摘下戒指并不在我们的协议中。你得一直戴着它,不然这一切都变成白费功夫了。”
  已经转过身继续往山下走着的格兰杰突然又转过身来,马尾辫结实地给了德拉科一耳光。她甚至没有一丁点要为这严重的伤害道歉的意思。
  “你知道还有什么不在我们的协议中吗?违背我的信任并且乱动我的东西!”
  啊,这不就来了?——那尖声尖气的叫喊。
  “你的书不还是好好的吗,我啥都没干。”
  “你根本就不该碰它的!这本书可是无价之宝!”
  再次转过身(并再次,用头发击中他的脸),格兰杰怒气冲冲地冲下了山丘。
  “把这该死的戒指戴回去,格兰杰。”德拉科说。
  “不。我受够你那监控设备了。”
  “那随你便吧!”德拉科冲她那回嘴吼道,“那我就告诉沙克尔我也受够了,他只能派人把你真正被监视起来了。让一群傲罗昼夜不停地盯着你,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在实验室里倒出来的每瓶该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你在你那群电脑里胡乱敲进去的每一个字!”
  格兰杰停下脚步,自暴自弃地吼了一声。
  德拉科默认格兰杰是屈服了。
  他大步迈向她。
  “手。”他说。
  格兰杰一把将手支了出来。
  德拉科粗暴地抓住它。他本想以同样的力道把戒指套上去,好让她知道他有多生气,但他忍住了,因为他担心自己会弄断她的手指。在他重新为她戴上戒指的期间,没有任何尖声叫嚷来打断这片刻美好的寂静。
  “哦!”一个声音传来。
  一些麻瓜步行者突然从山的一侧冒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欢呼的叫喊:“一场订婚!”“多可爱的一对璧人呀!”“恭喜恭喜!”,以及“选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真是太美好了。”
  抛开别的不说,至少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阿瓦达索命可以仅仅通过双眼来施放,不过格兰杰可以说正在完美地完成这项任务。
  接着她转向那群麻瓜们并发出了几声假意的赞同和喜悦之声,好让他们快点离开。德拉科没有加入她,因为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群步行者最终还是晃悠着离开了,走前还不忘祝福二人拥有一段顺心如意的婚姻生活,并给了德拉科一堆没有意义的老生常谈。
  过程中格兰杰一直毁灭性地攥着她那株薄纱花。待麻瓜们一离开,她就一把将它扔在了地上,然后问道为什么她的生活是这样的?
  德拉科认为这个问题应该只是句表态,便没有做出回应。他抽出他的魔杖然后走向那群麻瓜身影消失的拐角。
  “你在干什么?”格兰杰问。
  “我要消去他们的记忆。”德拉科说。
  “别。”格兰杰带着出乎意料的激动语气说道,“记忆咒绝不应当被随意使用。”
  “但——”
  现在格兰杰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她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魔杖然后放下了它。“别。这不重要。我向你保证,那些麻瓜不会因为这个——这个他们以为的进展而去玷污你的名声或是去向《预言家日报》投稿。”
  “我倒是不在乎。”德拉科说,因为他真的不在乎,“我以为你会在意。你刚刚才用眼神把我绞杀了。”
  “你不在乎?”格兰杰说道,并在她人生中第一次地,看起来困惑不解。“我以为你会在乎的。”
  “为什么我要在乎?他们不过是麻瓜。”
  “我不知道。算了,别管了。你找我还有事吗?”
  “你的事办完了?”
  “是的。”格兰杰说。
  “那我也没事了。”德拉科说。
  格兰杰跺着脚,满腹牢骚地穿过一个v形旋转的小门,进入了一个停车场。
  德拉科慢慢晃在后面,保持着足够的距离让他可以看着她将车从从草丛中开出来然后开到了蜿蜒的乡村公路上。
  她头也不回地一脚油门驶走了。
  她的车牌号上写着“crkshnks”。
  德拉科烦躁不已地在一声“啪”中幻影移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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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德拉科准备着参加周三晚上的魁地奇比赛——一场他在庄园精心修剪的球场上举办比赛。
  穿戴整齐并蓄势待发,他向着球场飞了过去。在那里,他那群狐朋狗友们正等待着他的加入:扎比尼、戴维斯、弗林特、道尔和其他的几位老同学,还有一些他们为今晚的比赛而召集的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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