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如您所愿,先生。”亨利特叹着气将袍子铺在了床上。
  她弯腰行礼,然后幻影移行离开了。
  亨利特是一位能说会道、训练有素的法国精灵,但她比德拉科童年时所习惯的英国精灵要强硬得多,也更有主见。不过,他的母亲很喜欢她,而且德拉科不得不承认,她的厨艺比她的英国同胞们准备的稠厚且不可口的食物要好得多。
  德拉科洗了澡,完善了头发,披上来之不易的黑色长袍,再次完善了头发,并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以确认自己是否看起来丰神俊秀、一表人才。
  他是的。
  这好极了,因为今晚,德拉科·马尔福是出去约炮的。他上一次做爱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据他回忆,应该是在潘西最近一次生日聚会上的某个女巫),而在过去的几周中,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缺乏相关运动了。
  是时候改善这种状况了,而德拉克鲁瓦的晚会将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今晚会有很多女巫可供选择——或许就是罗莎莉·德拉克洛瓦小姐本人,如果她感兴趣的话,德拉科一边涂着古龙水一边做着美梦。
  对自己的妆容仪表甚是满意,德拉科下楼来到了飞路厅。
  “亨利特,我的母亲已经离开了吗?”他边喊边把飞路粉扔进壁炉。
  “是的,她已经离开了。”亨利特说,“她大约两小时前就离开了,先生。我相信她以为您不久之后便会上路。”
  额哦,德拉科想。“塞内卡。”他大声说道,然后迈入了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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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看起来自命不凡的青年和他手里被施过咒的鸡毛掸子的帮助下,德拉科在塞内卡的壁炉上掸掉了自己身上的灰尘。
  片刻之后,西奥多·诺特找了过来。
  “有一种说法叫‘时髦的迟到’,而你的做法,”西奥说,“叫做在无礼的边缘试探: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你错过了演讲。”
  “那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德拉科说着理了理自己的长袍,“总结一下。”
  “对于‘感恩的真正魔力’的大肆赞扬,还有请大家为他们捐钱。”
  “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错过了这样一个重要的讲话。”
  一个傲慢的声音打断了二人。“啊,一如往常,哪儿哪儿都黑得不行。”【notes:blakguards指满口脏话的粗人/恶棍。也是在调侃德拉科的一身黑。】
  扎比尼在德拉科和西奥进入拥挤的玫瑰厅时发现了他们,在那里,餐点在身着华服的人群之间穿梭。
  “我都不知道他们竟然允许你们这样的乌合之众进来。”扎比尼说。他的礼服长袍剪裁得无可挑剔——甚至可能比德拉科的还要好。
  他和德拉科狠狠地盯着对方,直到扎比尼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高兴看到你们两个——少数而勇敢的、没有结婚也没有在制造小宝宝的家伙。”
  “来到这里同你一起纵情享乐的家伙。”西奥优雅地鞠了一躬说道,“先生们,我们今晚的计划是什么?极度的混乱和骚动?”
  “喝酒、跳舞,然后找一位可爱的女士相拥成团。”扎比尼说着把目光投向拥挤的房间。
  “他的所有活动。不过多一些性交,少一点拥抱。”德拉科说道,也观察着周围的人群。
  “哦吼。”扎比尼说,“请务必把深褐色的留给我。”
  “行吧。”德拉科说,隐约想起了罗莎莉和她的同类,“反正我也更喜欢金发的一点。”
  “那红发的就是我的了。” 西奥从一位服务员那里拿起三杯脏马提尼【1】,并把它们传给大家,“干了它——这些会给你勇气的。酒保在伏特加酒的用量上很是慷慨。”
  他们喝酒、聊天,在朋友和老对手的群体中来回穿梭。德拉科通过了解得知,今晚的活动是为了支持圣芒戈医院的一个新病房——其中的来龙去脉包含老德拉克鲁瓦的生命被拯救的一些事情,这成功使他唯利是图的大脑转向了更加慈善的事业。所以,和孤儿无关。管他的呢。
  灯光昏暗了下来,在房间的中央,人们空出了一个舞池。德拉科找到了罗莎莉并试图与之交谈,但罗莎莉正在咯咯地傻笑,而且似乎很是依恋某个德拉科不记得名字的法国纯血巫师的臂弯。他认定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又开始了他的巡游。
  在他巡游的时候,还有两三个德拉科熟悉的女巫与他擦肩而过。她们都很有魅力,睫毛轻颤,显然无比乐意,但他没有感觉到火花(或者,不那么浪漫地说,没有感觉到他裤裆的一丁点抽动)。
  他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从她们身边抽离,暗自想道,虽然她们都很有魅力,也很愿意,但他发现他们很粘人,而且比什么都麻烦。卢埃拉·克莱尔伯恩小姐特别持之以恒;德拉科不得不撒谎说他母亲正在找他而逃跑。
  他到底有什么毛病?卢埃拉可是,或许,会很乐意在窗帘后面给他来一发快活的,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想把她带回家。他也不想带她到塞内卡酒店的某个豪华房间里去。所以,他到底想要什么?反正不是她。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为了兑现他的谎言,德拉科加入了他母亲,融入了一圈圣芒戈的高层人士。纳西莎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罗莎莉的法国同伴,嘴唇抿在一起,意在表明:那里,看到了没?优秀的人都被捷足先登了,而你,我的儿子,将孤独地面对自己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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