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她正看着他和他的新配件——那只睡着的，像一条多毛的围巾一样蜷缩在他脖子上的猫。
  “呃——早上好。”当发现自己正被打量时，格兰杰说。
  那只猫听到她的声音后就动了起来。它从德拉科身上以他的脸为发射点跳了下去，大步走向它的女主人
  格兰杰问德拉科早餐想吃什么。他要求来杯咖啡，以冲掉猫脚的刺激味道。
  格兰杰做了一杯非常不赖的咖啡。
  上午在一连串会议中如白驹过隙。第一场是和唐克斯，他们在傲罗总部见到了她，想听听她在审讯过程中发现了什么。
  “很高兴地通知你们，‘无手’的双手已经重新接上了。”唐克斯在他们到达时说。
  “可惜了。”德拉科说。
  “英雄所见略同。”唐克斯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前，“凶残的小杂种。好了。你们随便坐。罗伯茨昨晚批准了对咱们的朋友使用吐真剂的申请，所以我们进行了一次一吐为快的交谈。两个人都不知道给他们指示的人的身份。不过——我确实发现了一些相当有趣的事。两个人都是狼人，而且都参与了满月袭击。”
  唐克斯把一张羊皮纸放在桌子上。“医疗巫师的验尸报告证实，另一个人也是狼人。”
  唐克斯来回看着格兰杰和德拉科。“想法？我面前的两位杰出人才就没什么反应吗？”
  两位杰出人才相互看了看。
  格兰杰变了变坐姿。“我想是时候告诉你我在做什么了。马尔福，你能为我们主持一下牢不可破誓言吗？”
  誓言被施放。格兰杰为唐克斯总结了她的工作和发现，德拉科则补充了同样有趣（和令人不安）的发现：芬里尔·格雷伯克回来了，而且似乎重新聚拢了他以前的族群。他们除了攻击格兰杰以外，可能也是满月攻击的罪魁祸首。
  “真是疯了。”唐克斯感叹道，“他们那一大伙儿都疯了。”
  格兰杰最后用她前一天晚上对德拉科使用的、同样的警告——关于未知领域和临床试验的不确定结果——结了尾。
  考虑到卢平的状况，唐克斯以值得称赞的中立态度接受了格兰杰将能治愈狼人的消息。只有比原先苍白了几个度的莫霍克发色出卖了她。
  她充满崇拜地盯着格兰杰看了半晌，低声说：“令人难以置信。”然后她飞快地转身：“把波特和韦斯莱叫来，在誓言见证下让他们跟上进度。我们还得通知罗伯茨和沙克尔。我想，目前就这些人吧。我们根据需要再加入其他人。你们用会议室好了。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唐克斯把他们赶出了她的办公室。
  当他们离开时，德拉科向后偷看了她一眼。唐克斯正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双手紧握，指关节压在嘴上。
  她的眼睛异常明亮。
  在会议室里，波特和韦斯莱誓言的见证下被告知了目前的情况。他们的反应不出所料。但在他们对格兰杰的紧紧相拥中、在他们挺胸抬头宣布自己会保证她的安全中、在他们拍桌子承诺：就算死也要先抓住格雷伯克中，德拉科奇迹般地感到了一丝心安。作为wtf的带头人，波特看起来已经找到了抓捕狼人的新决心。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绿光。
  韦斯莱就像德拉科前一天晚上一样对治疗狼人的潜力目瞪口呆。他的反应主要是无限循环 “天哪！”和“我嘞了个大槽！”以及 “赫敏，你太聪明了！”
  格兰杰闪了他一个微笑。然后，她和德拉科便被问及了昨夜那些人闯入实验室的前后经过。
  “我有它的录像。”格兰杰说着掏出手机。
  看起来她已经能够把摄像机的录像保存成为一种微型电影了。尽管不愿意，德拉科还是被激起了兴趣，起身加入了波特和韦斯莱的行列，挤在格兰杰身边，看着狭小的屏幕。
  波特用手肘撑着格兰杰的扶手，轻松地靠向她，韦斯莱随意地绕到她身后，靠在了椅背上——而德拉科则站在了离格兰杰一臂之遥的礼貌距离。他强压下心中升起的一丝嫉妒。
  格兰杰点击播放。德拉科在这场小规模战斗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处于幻身，直到最后才现出身形，他的行踪只能通过咒语的爆发和其对对手的带来的伤害来判断——被切断的手臂、被“爆破轰轰”吞噬的哨兵。这场战斗在德拉科的脑海中持续了很长时间，但在现实里却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韦斯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简直让他们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干得好，伙计。”
  波特和他握了握手。“请记得提醒我永远不要和你决斗。”
  “再放一遍。”韦斯莱说。
  回放的时候，波特和韦斯莱像体育赛事解说一般对之喋喋不休。“一上来就用杀咒——这该死的屌逼——你敢想象如果他们进去了会怎么样吗？赫敏简直毫无胜算。哈! 看这喷涌的鲜血！这，我们称之为壮观！缴械【notes：disarming，字面看就是卸下手臂】本来是哈利的拿手好戏，但你赋予了它新意，马尔福。脚·卸【dis-arming】。哈哈！看这家伙意识到自己被困住时的表情！魁地奇装备不赖啊，他们会一辈子对找球手有恐惧症的...这是最新款的‘{火花}’（Étincelle）吗？”
  德拉科没有加入他们之后的更多次回放。他重新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他瞥了一眼格兰杰，发现她没有在看她的手机，而是在看他。她的表情让他花了点时间去解读——那是一种严肃的感觉，一种研究的神情，一种沉思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