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看到格兰杰的魔杖，这个动物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准备死亡的极度悲怆的表情。
  他们在鹿身上四处试探，直到找到了一块没有被她的魔法皮毛覆盖的皮肤——她的下巴正下方有一块天鹅绒般光滑的皮肤。
  格兰杰击昏了她。她查阅了诊断图，然后，在她的指示下，他们开始了激烈的搏斗。德拉科被指示用双臂锁住动物的骨盆，并尽可能稳住它。格兰杰则与那条腿搏斗，试图找到一个神奇的角度，让股骨的头部滑回到髋臼的边缘上。
  在漫长的一分钟里，格兰杰拽着腿，折叠它，扭动它，拉动它——然后，最后，“咔哒”。
  “好耶。”格兰杰说。
  “你搞定了？”
  “我想是的。”格兰杰弯了弯母鹿的后腿，它现在能够顺利地弯曲，不再以那种不自然的角度支棱着了。
  格兰杰又施了一个诊断咒。“完美。”
  格兰杰对母鹿施放了“快快复苏”，后者站了起来，颤抖着。她向后退去，把她的体重均匀地放在四条腿上。
  她又健全了。
  他们放下了土墙。
  这只动物没有回头地飞奔而去，最后向他们泼了一捧泥泞，代替了告别。
  泥泞飞进了德拉科的嘴里和格兰杰的鼻子里。
  “还真谢谢你这他妈的——该死的——感激——了。”德拉科说，每一个字都喷出一点泥浆。
  格兰杰打了个喷嚏。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睛瞪得鼓鼓的，浑身是泥，臭得令人作呕。
  “你的脸。”
  “你——你的头发！我——”
  他们躺倒在地，疯狂地大笑到无法呼吸。
  ~~~~~
  当他们幻影显形到了下一个地点——魔鬼洞时，格兰杰仍然笑得发抖。
  她兴致很高，因为在那里，在柔和的蓝天下的长草丛中，她找到了她一直在寻找的魔法真菌和植物群组合。
  魔鬼洞——凯尔特的名称已经遗憾地流失。这座史前墓石牌坊周围的田地被认为是巨石阵的萨尔森石的采石场。
  (photo: megalithic.co.uk)
  “终于！”格兰杰说，“太棒了！”
  她吻了一个蘑菇（蘑菇得到的都比德拉科多；这没什么），然后展开了一系列活动。她从口袋里掏出神秘的用具，开始在史前墓石牌坊的大石头之间布置起来。
  至于德拉科，好吧。一个人的尊严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找到——但德拉科真的尽了最大努力来恢复他的尊严。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容貌已经毁了。他对自己施放了“清理一新”和“清水如泉”，直到他至少不再是一个行走的大便。
  然后，他在格兰杰忙活的时候向她也施放了几个“清水如泉”，闹着玩儿而已，但也因为她吻了一个蘑菇而不是他。
  在她的尖叫声变得尖锐起来和一声咆哮的“马尔福！”之后，他消停了下来，因为他不想让她因为赌气而把他变成一坨真正的大便。
  “我们在这里收集什么？”德拉科问道，大步走向格兰杰正在摆放的仪器。
  “光。”格兰杰说，把一种六分仪【5】举到天上。
  “光？”
  “是的，标准的康复剂*需要暴露在教堂墓地的阳光下。对于原生康复剂*，我们需要在一个更古老的坟墓中收集的秋分光线，在太阳经过天体赤道时捕捉。”
  一个浅色的镜面碗在仪器中闪闪发光。碗的两侧刻有符文。格兰杰摆弄着六分仪和一个青铜罗盘，并将碗进一步倾斜，使其向上瞄准，但朝向西方。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咔哒咔哒”作响的管子一样的东西。
  “这个‘咔哒咔哒’作响的管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熄灯器【6】。”格兰杰说，“罗恩把它借给我了，祝福他。”
  格兰杰让自己躺在银碗旁边的地上，再次使用六分仪，对银碗的方向做了细微的调整。
  然后她站起身来，爬上了史前墓石牌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并在那里驻扎了下来。
  “现在做什么？”德拉科问。
  “现在我们等待。”格兰杰说，“今年的秋分是在下午6点20分。”
  “哦。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是的。我们很幸运，真的，在第六个地方就找到了它。”
  他们在岩石上进行了野餐——亨利特准备了厚厚的鸡蛋和水芹三明治。
  “魔鬼洞。”德拉科说，抬头看了看他们头顶上的巨大顶石，“它有什么魔鬼的地方？”
  “当地的传统认为，把水倒进这些东西里，就可以在这里召唤出一个恶魔。”格兰杰指着岩石上的碟形凹槽说，“它将在午夜出现，饮掉它。”
  “只是水？这恶魔人还不赖嘛。我本以为至少会有婴儿的血呢。”
  “也许我们可以给他留下一些。我是说，水。不是婴儿的血——我可没有这东西。”
  当他们完成野餐后，格兰杰揉了揉自己的脸。尽管德拉科零星地做了一些努力，但她的脸上还是沾满了泥土。泥土像战争颜料一样划在她的脸颊上。
  “我想我还是更喜欢运用于人类的医学。”她一边用“清理一新”和“消失无影（evanesco）”对准自己，一边带着一点一本正经的口气说，“不怎么需要追着病人到处跑。不过，这还是很有趣的。”
  “有趣。哦，是的。我非常喜欢在沼泽地里摔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