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它怎么了?”格兰杰问,有些微喘。
  “它能降低抑制力?”
  “是的。”
  “所以——人们在服用后会吐露心声?”
  “某种程度上是的。它会影响大脑皮层的某些抑制性神经元。”这种喘息着的、教授式的声音德拉科从未从她嘴里听到过——不过他已经喜欢上它了,“它能消除大脑内通常的过滤器。大多数人会进入一种感觉良好的抑制解除状态。”
  “所以当我说我想吻你时,你知道那是真心的,而不仅仅是——神志不清。”
  格兰杰越过肩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幽深。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眼神变得如此盛满汹涌的波涛了?
  她点了点头。
  “我想,和酒精的效果类似”德拉科说。
  “机制不同,但没错。”
  “我已经喝了三杯火焰威士忌了。”德拉科说。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把话题引到什么地方去。
  但格兰杰显然知道。
  “所以,”格兰杰说,“你还想吻我吗?”
  世界停止了转动。
  他花了点时间才回答——好像除了一个充满渴望的肯定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答案一般。
  他用指尖在她肩膀和脖子相接的地方扫了一下。“是的,就在这里。”
  “吻吧。”
  世界又恢复了它的旋转。但太快了,因为他的大脑现在一片模糊。
  什么平衡?他这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个词。
  他把她散开的辫子移开。他准许了自己用手指从她的脖子边上往下抚摸她的肩膀。在那里,睡裙带子精致地躺在她的皮肤上。他的指尖滑过了带子——尽管他真正的冲动是把带子滑到下面,把它从她的肩膀上拉下来。
  她的“荧光闪烁”发出的光晃了晃,然后消失了。
  他把脸贴近她,感受着她皮肤的温暖,呼吸着她的气息——睡意和刚刚燃烧的蜡烛的香味。
  他用嘴轻触到那块地方,那是他看得最多、最渴望的地方。他感觉到了她在他唇下的颤抖,看到了她无声的喘息在冰冷的窗户上形成又消散。
  他吻了一下她的颈部。在他嘴唇下的,是花园里那晚的记忆——玫瑰花瓣的柔软。
  他的另一只手也找到了窗台。现在她被困在了他的双臂之间,如娇艳欲滴的花朵等待被采摘。现在她哪儿都去不成了。
  倒不是说她想到别的地方去。她把自己压进了他的身子,头靠在了他的肩膀,屁股——经常想象却从未感受过地——靠在了他的腹股沟上。他用一只手抵住它,捏了捏,感觉到她因为受惊而往上的一跳。
  他再次亲吻了她的颈部,然后转移了位置——美味的,美味的——一直来到她的耳朵下面。从那里,他可以向下看,然后看到她的锁骨,以及她乳房的挺翘的形状——它们的确切形状——还有,是的,她的乳头在丝绸下的形成的尖,她的乳房压在一起的细线的阴影,和她锁骨之间的劲动脉的跳动。还没有快到可以通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传来的地步,但在那里,在微微颤抖的肌肤下,如果他把她转向他,他便可以用他的嘴唇来感受。
  他不知道该现在该往哪里游走了——不,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该往哪里游走——他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应该——他知道他不应该——但他正沉浸在内啡肽中,对肌肤上瘾,心潮澎湃,头脑空空——
  她叹了口气,进一步向他压了过来,她的屁股印在了他的身上,而显然,他下一秒就硬了。他也开始向前压进她,她从喉咙后面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声响,但他们不应该的——他们不应该。
  她伸手将手指滑进了他肩膀处背带的下面。他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死死压进自己的身子,在她的颈窝处狠狠地吻了一下又一下。接着他移向她的肩膀,在那里留下更像是轻咬的一串串亲吻。她的颤抖和喘息简直是世上最甜蜜的东西。她把另一只手举过头顶,将手指埋进他的头发里,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他的勃起,这时轮到他忍不住喘息出声了。
  “我现在他妈简直就是个十四岁的愣头青,如果你继续这么做的话,我就要直接射在裤子里了。”他对着她的脖子喃喃道。
  格兰杰发出了一种喘息的呜咽声,并再次用屁股扫过了他的阴茎。“我——上帝——但我们——我们真的——”
  “——不应该?”德拉科透过牙齿低沉地说。
  “是的。我们不应该。”
  “我们不应该。”德拉科重复道,恨透了自己,“我觉得那样才是——明智的。”
  “但我不想明智。我想做个傻瓜。”
  “你可是格兰杰。这可是个——自相矛盾的说法。”
  她把她的手从他的头发上移开了——真是个悲剧。“你是对的。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给附【覆】体了——”
  (反正不是德拉科,这只更让人觉得遗憾。)
  “我们正面临着狼人那该死的再次兴起。”格兰杰说。
  “是的。”
  “他们正煞费苦心地想要杀死我。”
  “是的。”
  “而我真的被绑架了,还就是今天。”
  “是的。”
  “我正在从事我所从事过的,智力要求最高的项目——甚至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具挑战性的项目。”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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