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别。”拉森说，抛出了最后一道绝望的屏障。
  德拉科置若罔闻。
  他找到一些拉森和格雷伯克之间对话的记忆：他们醉醺醺地讨论着，当他们从格兰杰身上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后，他们会对她做什么。如此生动。如此粗鄙。
  “你这个该死的下流坯。”德拉科破口大骂。
  然后出现了拉森的众多幻想，甚至比那些对话还要露骨下流。
  德拉科险些失控。
  血从拉森的泪腺中渗出。
  唐克斯把她的手放到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被护送出审讯室的拉森已经没有了进入审讯室时的那种精神敏锐度。
  在此后的人生中，他一直未完全恢复。
  在随后的日子里，这个维京人被引渡到了丹麦。丹麦的傲罗们在得知了拉森的计划后，并没有草草处理这件事。他们的首席傲罗，作为一名狼人，对拉森的令人反感的计划发自内心地感到厌恶。他们突袭了拉森的实验室，移走了证据，将所有内容记录在案。然后丹麦人执行了一个大胆的改造项目，即炸毁整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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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拉夫人来信说，总体而言，她收集到的有关潘多拉魔盒的消息都只是坊间传言——直到十月底的一天，她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关于一个隐居收藏家的传闻，他是一位住在西班牙的法国人，名叫阿图瓦侯爵。
  德拉科带着一丝欢快的心情，去找格兰杰，以传达这个好消息。
  格兰杰现在养成了在庄园的院子里远距离散步的习惯，以消除长期待在实验室所带来的幽居病。德拉科在马头鱼尾怪喷泉附近找到了她，她正在往自己身上施放暖身咒*来抵御寒意。
  当她看到他时，她笑了。他心里暗暗道：哦~~
  德拉科走到她身边，在她说话的时候只花了一半的脑力去聆听，因为他的另一半大脑完全被她的嘴形和阳光洒在她头发上的样子所占据了。
  今天，她的实验室里安装上了飞路壁炉，只对庄园和实验室之间的往返旅行开放。飞路技术人员并没有认出格兰杰——他以为这位漂亮的年轻女士是位研究生——他被她关于飞路创造过程的犀利问题所打动，当场就给她提供了一份实习机会。
  “我不得不拒绝他。”格兰杰俏皮地叹了口气，“尽管这很诱人。因为我的确好奇有一份不错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会是什么样子，你也懂的——一份正常的工作。”
  “那真是太糟糕了。”德拉科说，“你不能在拯救世界这件事情上半途而废。这简直不符合职业操守。”
  然后他把赛拉夫人的纸条递给了她：“我们有关于潘多拉魔盒的线索了。”
  格兰杰粗略地扫了一遍信纸的大致内容。
  “有几个细节值得注意。”德拉科在她读信的时候说，“侯爵从不出售任何东西，从不向博物馆借出任何东西，也从不提供参观他收藏品的机会。他只偶尔出现在公众视野购买文物——而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最稀有的魔法文物是他最感兴趣的。”
  “他从不卖东西？他当然不卖了。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容易？”
  “他也因此在收藏家圈子里闻名——实际上不如说因此不受大家欢迎。他的神秘藏品可以说是这个星球上最著名的收藏之一，而且没有一件物品在他获得后离开过他的手。他从不销售，也从不以物易物。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个贪婪的混蛋。”
  格兰杰沿着铺满落叶的小路走着。“那留给我们的选择就不多了，不是吗？我们可能不得不再次通过不正当手段达成正当的目的了。”
  “唔。我相信你马上就要提出一些顽皮的建议了。”
  “你怎么听起来这么兴奋。”格兰杰忍着笑意说。
  “我的确很兴奋。”
  “我可以有把握地假设，自从普罗旺斯之后，你对偷窃的道德立场并没有改变吗？”
  “那不过吊起了我的胃口。”
  松了一口气和责备杂糅在格兰杰的脸上。“你是名傲罗。你难道不应该三思而后行吗？”
  “亲爱的，我甚至‘一思’都没有过。”德拉科捋了捋头发，“你要知道，我可绝对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我还想过放弃傲罗工作，成为一名雅贼呢。让咱把那个盒子偷过来吧——这将成为我的金字招牌。”
  “不过，我真的想要的，并不是潘多拉的魔盒。我想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里面装的是什么？”
  “希望。”
  “…我们当真要把赫西奥德的神话如此字面意义地理解吗？”德拉科挑着眉毛问。
  格兰杰点了点头。“到目前为止，《启示录》都没有误导过我。你还记得酿造康复剂*的最后一步吗？”
  “不，我从未酿过。”
  “是搅拌十分钟，伴随着魔药师的一种冥想。咒语是‘[speramus]【拉丁语】’——‘我们希望’。最强的康复剂*是在最后阶段注入了最强的希望而制成的。潘多拉的魔盒将包含它最纯粹的形式。就像其他每一种元素一样，同样的成分类型，但魔法效力会强上数百个数量级。”
  “好吧。那么，计划是什么？”
  格兰杰沉思起来。“这位阿图瓦侯爵喜欢极其罕见的东西？”
  “是的。很遗憾，我们已经把抹大拉的头骨还回去了——我确信，那肯定会诱惑到他的。至少可以给我们一个登门拜访的机会——顺便在他的大庄园里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