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想您不会反对让弗朗索瓦保管您的魔杖和刀吧？当然，只是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侯爵的声音透过魔法护盾传来。
  在格兰杰-德拉科表示同意后，弗朗索瓦将魔杖和刀塞进了他的长袍。
  “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小缺点的耐心。”侯爵说，“可以容我好奇一番您旁边的狗吗？”
  “我的朋友。”格兰杰-德拉科边说边抚摸着德拉科顺滑优雅的头，“如果您希望的话，它可以等在这里。”
  “哦，不。您也知道的，我理解希望把自己宝贵的东西带在身边的冲动——可以说比任何人都要理解。这只生物的脾性如何？我将让弗朗索瓦对它施一些咒语，然后我们就可以继续了。”
  弗朗索瓦对德拉科施了几个咒语，包括“咒立停”和一个阿尼玛格斯探测咒。
  什么也没发生。
  德拉科摇了摇尾巴，并让自己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
  “好极了。”侯爵说，“这只狗的确是只狗。让他们进来吧，弗朗索瓦。”
  德拉科狗狗状地松了一口气。格兰杰从奥辛鹿后腿的皮毛中得到启发，用她的反魔法球和一些电线组装成了一个她称之为“某种法拉第笼”的东西。这个装置现在正绑在他的身上，藏在他厚厚的皮毛下。他们对它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测试。它抵挡不了过于威猛的诅咒，但在远处施放的、威力较小的咒语似乎能够在周围被荡开。
  管家降下了那面闪闪发光的墙，露出了侯爵的身影。德拉科在格兰杰-德拉科身边小跑着，打量着这个人。他身材微胖，穿着一套紫色的西装——剪裁很有品位，但手法看起来十分古老。在一张看起来既经历过岁月的洗礼又——矛盾地——极具青春活力与少年稚气的脸上，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在德拉科的此时过于敏感的鼻子看来，他浑身散发着上等雪茄和黄金的味道。
  “是波索尔吧？”侯爵看着德拉科说，“高贵的动物。十分不寻常的品种。它叫什么名字？”
  格兰杰-德拉科挑着眉，低头瞥了一眼德拉科。“他的名字？是——克洛奇（crotch）【裆部】。”
  “克洛切（krrotche）？”侯爵用浓重的法国口音重复道。
  “是的。在——呃，人鱼族的语言里，它的意思是聪明。这名字不是我给它起的。”
  “那您是怎么结识它的？”
  “在圣彼得堡的一些朋友。”
  “哦？什么样的朋友？我在那里有一些关系。”
  “是——米哈伊洛夫家的人。”
  “唔。我还没来得及结识他们呢。”
  德拉科向前跳了过去，把头塞在了侯爵的手底下，试图分散这人的注意力，好让他不要再打听下去了。
  侯爵看起来被取悦到了，拍了他几下。“一个活泼的小家伙，是吧？对，对。你真是个好小伙儿。”
  德拉科在前面小跑着，四处嗅着，考虑着他是否应该在什么东西上撒泡尿以增加可信度。
  他们来到了一个由间隔一段距离放置的细木柱围合而成的新院子。一系列家具优雅地摆设在院子的中心。
  侯爵举起了手，一直隐在暗处的弗朗索瓦拿着饮料走了过来。
  “需要为克罗奇准备些饼干吗？”侯爵问。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他最近正在进行饮食调理。”
  “哦？”
  “他——便秘。”
  “啊。可怜的家伙。”
  德拉科摇了摇尾巴，好像没有什么比便秘更能给他带来快乐一般。
  格兰杰-德拉科从弗朗索瓦手中接过一杯酒，以一种骄傲自满的姿态转动着它。
  德拉科才没有这么骄傲自满呢。
  “您觉得如何？”待德拉科品尝过后，侯爵问道。
  “我还是更喜欢我的葡萄酒——更为醇厚。”格兰杰-德拉科吸了吸鼻子说，“但这也很不赖。”
  侯爵的一条眉毛在听到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赞美后抽动了一下。“这样啊。”他审视着自己的那杯酒。“我想我恐怕不能逗留太长时间。我今晚事务繁重。”
  格兰杰-德拉科露出一个完美的、极不真诚的微笑。“我很高兴能免去进一步的闲聊。需要我直接给您看看我带了什么来吗？”
  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德拉科则趴在了她的脚边。
  她打开老魔杖富有光泽的盒子，把它举给侯爵看。“1998年5月2日，被哈利·波特折成了两半。”
  侯爵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俯身凑近看了看。“似乎很是巧合呢——您在万圣节前夕（all hallow’s eve）为我带来了一件圣物（hallow）。”
  “的确。”
  “您是怎么得到它的？”
  “波特欠了我一个相当大的人情。”
  “一个人情？”
  “恕我无法提供进一步的细节。”
  侯爵点了点头。“当然。我无意打探。您是否介意我——？”
  格兰杰-德拉科点头同意，并把盒子递给了侯爵。他拿起魔杖检查起来——先是用肉眼看，然后换成了用银色的放大镜，最后再用金色的放大镜。
  “好极了。好极了。我能对它施展一些咒语吗？”
  格兰杰-德拉科冷淡地挥了挥一只手以表示默许。
  她几乎精准地捕捉到了德拉科言行举止里的气质——只是德拉科自己看来，有点太做作了。他肯定没有这么自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