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那池子就算抽空了,也得把玉玺找到。
至于这位公主,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只是看她这般狼狈不堪,他便有同她说话的想法,他想知道,她现在作何感受。
可当他准备询问时,却发现她晕过去了。
女孩儿双目紧闭,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沾着泪珠,挺翘的鼻梁下唇色尽无,巴掌大的小脸惨如白纸。
他试着用手拨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的脑袋随着他的拨弄晃了晃,最后无力地歪倒在一旁,显然已不省人事了。
不得不说,她很漂亮,至少是他灭了这么多国家中见过得最漂亮的公主。
没有之一。
如一朵坚韧的花,在风雪中顽强地盛开着。
但那又如何呢,随便一踩,就折了。
“来人,扔回牢里,让御医治好。”
他并非可怜她受伤,过几日就是回大晋的日子,行军之前,按照惯例会将活人剖开,以血祭军旗,告慰大晋将士。
从前他会随便抓个百姓血祭,但眼下,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了。
三天后。
回师在即。
“报——”侍卫长来到御前下跪,他艰难地说:“玉玺,没,没找到。”
“什么?”北堂殊拧起眉头。
“我们把湘华池的水抽空了,那土里也翻了个遍,没有看到玉玺的踪迹。”侍卫长把头垂得很低:“属下该死。”
北堂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你的确该死。”
下一刻,北堂殊将侍卫长腰间佩剑拔了出来,反手割破了侍卫长颈侧大动脉。
鲜血顿时飞溅。
侍卫长瞪大眼睛,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北堂殊把剑一扔,眸底浸着寒意:“把隗国公主带去湘华池。”
第238章 残暴君王(4)
湘华池。
被排干的池底带着浓郁的腥味,周围的土地满是泥泞,池中花草被随意堆在一旁。
北堂殊身着明艳的红色长袍,坐在亭内独自下棋。
这般艳丽的颜色使他的五官更加鲜明,亭中轻纱微微拂动,他好似画中逃出来的妖邪,举手投足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那隗国公主踉踉跄跄被人推着走,她脚步虚浮,衣衫脏污不堪,只是她嘴角漾着笑容,瞧着尤为刺目。
她跪被侍卫押着跪了下去。
可她好像没骨头似的,借着下跪的力道侧坐在地上,完全没把大晋帝王放在眼里。
“放肆!”侍从大喝。
她懒懒掀起眼皮,“我跪天地,跪父母,从不跪畜牲。”
此话震惊了周围所有奴才,他们跟在陛下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敢跟陛下这么说话的人,如今谁不知道陛下折磨人的手段?
北堂殊也不恼,他慢条斯理地落下围棋的白子,“玉玺在哪。”
他的语调近乎平静,听不出疑问的语气,可越是这样,越代表他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她倏地一笑:“我说了啊,在湘华池。”
“好,你去找来,否则……”北堂殊拿起装着黑子的棋罐,“孤就把这些棋子灌进你的肚子里。”
那围棋棋子皆是玉石所制,泛着莹润的光,若是全部吞下,必死无疑。
“不用了,我现在就吃。”她轻笑一声,主动伸出手,“棋罐拿来。”
她直视着他的目光。
北堂殊冷笑,既然她这么想死,他就成全她。
侍从得到了他的授意,将围棋棋罐递过去。
她捧着棋罐,拿起其中一颗黑子。
她的手又细又白,夹起黑子时别样好看。
她颇为惋惜地说:“小时候,父皇曾把玉玺拿出来给我看,彼时我还不知玉玺是何物,只知道那东西居然会在阳光下发光。”
“后来父皇告诉我,那是权力的象征,也代表着皇室的威严,一个国家丢了玉玺,便是丢了魂。”
“你是喜欢轻贱别人尊严的暴君,也是喜欢收集魂魄的妖怪,你从里到外都是脏的,我隗国的玉玺是全天下最特别的,堪比日月,你这样的垃圾,这辈子也别想知道它在哪!”
说罢,她抬起手要将黑子吞下,眼里尽是决绝。
白子棋罐骤然砸了过来,迅猛精准地摔在她的手腕上。
她手腕一痛,指尖黑子滑落,白嫩的肌肤顿时泛红。
北堂殊掀开亭帘走了出来,他的眼底酝酿着诡谲的风暴。
“好,很好。”他的每一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孤问你,玉玺在不在湘华池?”
她轻笑,微微挑起的眼尾泛着嘲意:“当然不在,耍你的。”
从开始她就没打算服软,所谓的湘华池只是戏耍他的答案。
从始至终,她一心求死,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北堂殊眉目染上戾气,他半蹲下来,掐住她的脖子,“孤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
原来还是怕的。
那在逞什么强呢?
“你不会死的。”北堂殊掐住她脖颈的手没有用力,反而用拇指指腹微微摩挲着,声音低磁魅惑:“大晋一共有三百余种刑法,孤会让你每个都体验一遍。”
他手心用力,将她拉近了一些,他近乎要贴着她的脸颊,能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栗。
“每当你在一种刑罚底下要死的时候,孤便让人将你救回来,直到你肯服软,说出隗国玉玺的下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