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唔我喜欢每一个,和你在一起的,下雨天。”庄亦河说。
  他单腿站在落地窗前,肌肉线条紧绷得明显,打着颤,有些踉跄不稳。另一条高抬的腿,修长漂亮,却只能无力地挂着。
  他仰起头,和靠着的男人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突然,青年被挤到落地窗前,玻璃凉得让他一激灵,他浑身抖了抖。
  “我也喜欢。”坏男人低声喘笑着,“喜欢这样。你喜欢吗,宝贝。”
  庄亦河侧着脸,免得鼻子被玻璃压扁,他说:“喜欢。”
  “你正在别人看着……”孟骄亲吻他的脸颊,沉笑着说。
  庄亦河眯起水汽迷蒙眼眸,又媚又勾人,带着餍足又愉悦的笑,“那就让他们看。”
  “不给。”孟骄顿时生气了,掐着他的腰用力。
  明明都知道现在的落地窗玻璃用的都是单向玻璃,但两个幼稚鬼偏偏又要为这个假设争论较劲。
  庄亦河扭动着,抚着自己,展示自己最美好最勾人的姿态,不管另一个幼稚鬼多么不满地怼他,仍搔首弄姿着,同时又享受幼稚鬼的怒火。
  孟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严重得庄亦河最后跪着爬着哭着告饶着,也要吃这后果。
  根本没法停,毕竟人面兽心的孟某,以及衣冠禽兽的庄某,衣冠楚楚地装了很久,也憋了很久。
  好不容易得以释放天性,根本就停不了。
  中间只草草地吃了简单的饭,吃的时候还是没分开,吃着也要做。
  从白天,到凌晨三点,这雨一直在下。
  两人也一直没停。
  整个套房,不愧是套房,到处都是套,也到处都是乱七八糟。
  最终还是庄亦河的体力差了点,昏睡了过去。
  孟骄从混沌痴迷发疯的状态清醒过来,才后知后觉懊恼,对方是第一次,还刚病好,就干这么狠,还是做得太过了。
  他恼完自己,又有点恼庄亦河,要不是他浪话这么多,骚得要死,又这么会勾人,他也不至于到最后毫无理智。
  孟骄恨恨地用指腹摁了摁庄亦河柔软的脸蛋,脑中闪过他主动掰着求的模样,又气恼地捏了捏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但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制力变得太薄弱了!
  孟骄把庄亦河洗干净,抱着他进干净的房间里,裹进被子里,然后再任劳任怨地简单收拾一下屋子里的狼藉,洗完澡后,再钻进被子里,抱着温软的老婆睡觉。
  庄亦河显然很累,睡得不省人事,孟骄看着他,帮他轻轻揉着酸痛的肌肉,时不时又轻啄一下。
  摸到受伤比较严重的两点时,庄亦河眉心蹙了蹙,孟骄掀开被子看了看,那里嘬咬得太狠,他后知后觉地心疼。
  庄亦河的皮肤很白,现在身上反倒白的地方很少,密密麻麻都是青紫的痕迹,或是嘬吻的,或是掐弄的,乍一看,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其实孟骄身上的痕迹也不少,多是被掐的,被咬的,但还是没有庄亦河的多。
  孟骄下床去,拿过先前罗利送来的药箱,给庄亦河破皮比较严重的地方上药贴创口贴。
  其实最严重的还是腰后下几寸的地方,孟骄把他翻了个面,仔细地上了药。
  上着上着,感觉又来感觉。
  孟骄对自己的禽兽程度叹了一口气,去洗了个冷水澡敷衍了一下。
  洗完冷水澡还要用热水冲一冲,否则抱人的时候,还会冷着人。
  折腾了许久,终于能安心睡觉,孟骄将漂亮老婆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庄亦河再醒来的时候,就知道昨天闹得有多严重,他完全没办法起床,只能躺在床上做一条被伺候的咸鱼。
  孟骄伺候这条咸鱼伺候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着咸鱼坐飞机回崇城了。
  回程的一路上,庄亦河不是睡就是睡,孟骄担心地时不时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问多了,庄亦河就烦,说:“没有。我天赋异禀,你弄进去的我都好好消化吸收了,半点事也没有。”
  “……是我帮你洗的,我怕我没弄干净。”
  “你不知道你弄得有多深吗,你光手掏能掏干净?”庄亦河摸摸肚皮,指着胃说,“都伸到这儿了。撑开了形状。”
  “现在形状还在呢。”
  孟骄咽了咽口水,捂住他的嘴巴,说:“我错了。”
  正开着车的小程,听了一耳朵,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坐在副驾驶,不想秒懂,但偏偏秒懂的罗利,默默在心里用刚学会的华国成语大肆吐槽: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从机场到家里还有很长的一段,庄亦河现在完全不能坐摩托车,只能勉为其难地坐小汽车。
  这还是庄亦河主动提的,孟骄还担心他坐车会不舒服,庄亦河只好说:“开都开过了,还怕坐吗。”
  一说开过车,孟骄的脸色就差了点,庄亦河心虚地瞥他一眼,又抱着他的胳膊靠着,一旦听到不好听的话,就会立刻晕过去的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小程完全不知道两人因为开过车这事儿闹过大矛盾,这几天他因为庄亦河开车上山的事吓得后怕不已,一直惦记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会儿见庄亦河精神还不错,就鼓起勇气开口:“庄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你说。”庄亦河懒洋洋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