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见君王，何况子民

  就在陈凡一愣神的工夫，利维坦有些迟疑道。
  “吾的庇护，汝不愿意要吗？”
  “不不不，就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呃，你一个胚胎，虽然名字挺高大上，利维坦君主，但又凭什么和柱神相提并论。
  等等，利维坦……君主。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陈凡忽然想起来，那些散落的典籍里，似乎提到过这个名字。
  后面跟的介绍只有三个字。
  十柱魔。
  想起来了，远古十柱魔之一，能和柱神抗衡的存在！
  不过在游戏设定里，压根就没有提起过关于柱魔的事情。
  似乎是故意在隐藏这个信息。
  陈凡深吸一口气，有一种在拍无间道的感觉。
  太刺激了。
  不仅仅是柱神的信徒，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柱魔的庇护。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你我已签订生命契约，我还能获得你的庇护吗？”
  生命契约是游戏中牧师转职为契约师后的一个技能，可以和某位玩家或者自己捕获的宠物签订，一旦签订，无论哪一方死亡，只要另外一方还活着，就可以原地复活。
  技能等级越高，复活后恢复的血量越多。
  是契约师的顶级技能。
  一个优秀的契约师，搭配一名血牛战士，在副本中无往不利。
  不过还是有很多契约师不愿意和玩家进行契约，因为不稳定。
  结婚证够硬吧，最后还是硬不过离婚证……
  养条狗都比找个对象靠谱，是契约师的真实写照。
  “生命契约对吾等没有影响，吾再次郑重问汝，可愿意接受吾的庇护。”
  “愿意。”
  陈凡不再犹豫，不就是二五仔嘛，爷喜欢。
  我也早就看那些柱神不顺眼了。
  尤其是希埃尔那个小绿茶。
  现在还得再加上伊斯拉佩尔那个小心眼子。
  再说了，我蝴蝶风暴和利维坦签订契约，和空间之神斯贝斯又有什么关系。
  不相干，不相干。
  “以利维坦君主之名，四海八荒，天上地下，凡吾之子民，汝皆可用之令之！”
  没有系统提示，但是陈凡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和利维坦发出的雄壮鼓声重合。
  庇护已经生效了。
  不过这个庇护嘛……
  你看看现在哪里还有利维坦的子民，都是柱神的子民。
  好像有用了，又好像很没用……
  “汝，不满意？”
  “还行吧，凑活用。”
  “嗯？吾已将吾之权柄交予你，可吞星辰的利维坦一族，只是还行？”
  “你的子民，在哪里？”
  有点扎心，但陈凡不得不说。
  好让利维坦赶紧认清现实。
  十柱魔，已经是无法追溯的存在了。
  不见君王，何况子民。
  “吾，吾……对不住，吾沉睡太久了。”
  “没事，等你彻底恢复那天，咱们再唠。”
  利维坦语调悲凉，一代君王能说出对不住，让陈凡也心有戚戚焉。
  “不过你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的故事。”
  话筒给你，你来讲。
  “吾要沉睡了。”
  老人地铁手机，拍武侠片呢，话不说完就想嗝屁？
  “吾原本也想说，但未及张口，你就不见了。”
  呃，那时候再待一会儿我就嗝屁了。
  利维坦也委屈。
  “……好吧，您就寝吧。”
  利维坦那边只剩下沉重的心跳声。
  十柱魔，不知道像利维坦这样以沉睡方式存在还有几位。
  收集失落典籍的工作，这辈子看来还得接着做。
  “叮，测量师被动技能观测发动，利维坦观测进度：21.64%。”
  就在陈凡和利维坦对话的时间，观测技能仍在发动，虽然缓慢，但是不需要主动去释放，进度反而不慢。
  “观测……创造……”
  陈凡心中默念这两种技能形态，难不成，我还能再造一个利维坦。
  不对，是十个！
  重铸利维坦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陈凡找个阴凉地方坐下，准备和进度死磕。
  今天怎么着都要把利维坦的观测进度怼满，传说中的利维坦，能够为自己所用。
  扫平新世界那不是指日可待。
  “淦，你他妈真会挑地方，坐这里，当自己路障啊！”
  陈凡刚坐下，就被一个奔跑的法师蹭了一下。
  沉浸在观测利维坦的陈凡抬起头，看了一眼摔倒的法师。
  离开试炼塔后，他身上的血雾已经消失。
  算是一种补偿。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利维坦吸收了。
  试炼塔的血雾，还真不一定是陈凡引起的，背包里的利维坦，血刺拉呼看起来可比自己严重。
  “啊？对不住啊。”
  陈凡往旁边挪了一下。
  法师回过头后不淡定了，土猪坡一战后，论坛上陈凡的照片那是铺天盖地。
  论坛上有人放话，你可以不认识奥观海，不认识川建国，不认识安倍仨儿，但你不能不认识蝴蝶风暴。
  “对不起，哥，您不用动。”
  法师招呼：“都注意点，蝴蝶风暴大佬在这里坐着呢，长点眼！别他妈跟我似的。”
  这一嗓子，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自发的围成一个包围圈，讲陈凡团团围住。
  “大佬这是在干嘛呢？”
  “……发呆。”
  “都注意了，大佬在发呆。”
  一群人围观陈凡发呆。
  “大佬我能发呆吗？”
  “……能吧，应该可以，脑子没问题就行，这个门槛不高。”
  片刻，中心广场，七柱神雕像下坐满了人，有的看太阳，有的看树叶，有的看下水道……
  阳光洒下，中心广场少有的安静。
  论坛有人发帖：脑子没问题的人都在发呆，你呢？
  配图：中心广场发呆图。
  豫章病院杨大夫：你好，患者这样的状态持续多久了？
  脑康三院主任：请问这张图可以拿去给我们医院做宣传吗？这些患者看起来康复的很不错。
  跟我读懂心理学：看见中间的蝴蝶风暴了吗？这就是人类最终的状态，是犬儒主义的复兴，是第欧根尼的追随者。想了解更多，＋v129dd……
  小李飞刀：大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尼姑庵保安：老马没落之前你们也是这么说的，哪里有深意，全是他妈的大病。
  小李飞刀：哪个马？
  尼姑庵保安：没妈那个马。
  社会主义接班人：不懂就问，哪位有？
  小李飞刀：骚噶~
  “叮，测量师被动技能观测发动，利维坦观测进度：100%。”
  “叮，观测技能第二阶段启动，利维坦可创造。”
  “叮，请注意测量师可创造物上限为5。”
  一连串的提示音，陈凡赶紧使用技能创造。
  “叮，创造所需材料不足，请稍后再试。”
  “材料？”
  打开技能面板，观测技能下方延伸出一个技能。
  【机械利维坦1级】
  介绍：仿造利维坦，所需材料喀什晶石核心，古炼金躯壳，咒文书页，理解根源法球。
  陈凡：？？？
  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但是，那可都是100级之后才能获得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