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诶,这门怎么打不开,今天不是没上锁吗?”
“不知道啊,是不是社长锁上了。”
“得,还得回去拿钥匙。”
“……”
说话声走远,门内的两人吻得不得章法,磕磕绊绊。
再次因为气竭而分开,许南禾平复着动乱的心,扫了一眼大口呼气的程晚道:“下次还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程晚瞥了他一眼,急促呼吸着把丢掉的氧气全抓了回来,“还敢。”
许南禾;“……”
许南禾把程晚扶住推开,站起身道:“正好今天放假,也算是把晚上的补全了。”
他说的义正言辞,像是两人之间真的有在按部就班地完成着什么合同,仿佛刚才心乱的人不是他。
程晚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不是君子。”
“你也是个小人。”许南禾道。
“周末你就睡我的床吧,被子我下周给你带。”许南禾拍了拍裤腿的灰道。
程晚闻言脸色一沉,一起睡了一个周他都忘了自己还是有床的。
不过……
周末许南禾回了松山别墅,留在学校的程晚也没闲着,抓紧时间啃着知识点,他得在十一月初的考试拿到年级前三。
程晚对走秀没有抱以太多的期待,不确定因素太多,只有成绩是他可以看得到深浅的。
一中的人不是他以往遇到的那些所谓的尖子生能够比拟的,就连许南禾也是程晚的对手之一。
程晚无需问,单从许南禾过往的成绩和竞赛经历就知道这个人有多强。
他是他难以跨越的大山,至少,现在如此。
程晚用着许南禾的桌子,睡着许南禾的床,在许南禾不在的这两天尽力填补着自己的空虚。
好想他。
第31章 幻痛
全然不知自己成为程晚假想敌的许南禾正悠闲地在客厅看着电视。
江外婆在一边打着毛衣, 欲言又止地看着斜侧方的许南禾。
许南禾叹了口气,把电影按了暂停,“外婆, 你想说什么?”
“……”江外婆沉默一瞬, 目光从许南禾张合的嘴唇划过, “……没什么,哎呀,这个点君曼应该还没睡,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江外婆便风风火火地上了楼。
难道被发现了?
许南禾默默摸了摸自己的嘴,他特意照过镜子, 除了红了点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二楼主卧。
江外婆不停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完了完了,这次是来真的啊!”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给远在大洋彼岸的江君曼打了通电话。
如她所料,江君曼果然没睡, 电话才拨通就被接起。
“喂,妈。”
“君曼啊,我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吧。”
电话那头江君曼压下许知远的话道:“如果您不会突然成为女皇的话应该是没有的。”
江外婆被江君曼严肃语气说出的假设逗乐了, “那就是没有了。”
“怎么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江外婆先发制人道:“当初知远带着南禾游历了两年,回来不是说他已经好了吗?”
许南禾小学休了两年的学,跟着许知远的队伍一道投身于各个贫瘠的乡村,回来以后江外婆就听许知远说许南禾已经好了。
江外婆心安了多年, 这段日子的发现却让她一惊再惊。
她今天终于看出来了, 许南禾对那个叫程晚的孩子很不一般,他不是在伸以援手, 他这是在养一朵玫瑰啊。
“……妈,这次严重吗。”江君曼按了按眉心沉声道。
对于江君曼的问题江外婆只道:“过界了。”
“还能救吗?”
“这次怕是救不了了。”
“……”
江外婆抚摸着梳妆台上那只刻着花纹的雍容盒子道:“但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君曼,南禾他栽进去了。”
江外婆觉得还是不要一开始就给自家女儿爆个惊雷,虽然对江君曼的承受能力有数,但江外婆还是有些担心。
她不知道自家乖孙现在走到了哪一步,万一两人已经情到深处了她难道要去当棒打鸳鸯的棒槌吗?
只是,那个孩子一旦招惹了就不能甩掉的啊……
也不知道南禾有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江外婆放下手机重重叹了口气,看着盒子里那剩下的半只珍珠耳环道:“难道是因为这东西少了一半?”
*
江君曼把手机从耳边放下,看着一旁的许知远道,“你以后可能没办法享受天伦之乐了。”
许知远轻笑一声,“人生向来是十全九美的,有一件憾事也不算什么。”
许知远安抚地拍了拍江君曼的肩膀,“南禾这次又干了什么?”
他坐在一边稀稀疏疏地把话听了个半,大抵知道今天这通电话是关于许南禾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妈打电话说他给我们找了个男儿媳。”江君曼淡淡道。
虽然江外婆没有明说但江君曼当了她这么多年的女儿,又怎么听不明白其中的潜藏之意呢?
“……原来如此。”许知远噎了一下,温声道:“和他的幻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