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结果一毕业,就着急地来跟郑秋白抢金玉庭了。
  不过,他俩关系一般也不是从这事开始的,而是一早就不好,从叶长流光明正大将舒澜和郑秋白带回叶宅起,叶聿风就对郑秋白没有个好脸色。
  大约是外界闲言碎语,叶长流是为了舒澜才这么多年没娶妻生子,只领养了一个叶聿风,而聪明又漂亮的郑秋白,说不定是叶长流年轻时候莽撞闯出的亲儿子。
  要说叶聿风当年这点担心纯粹可以来直接问郑秋白,郑秋白也可以大方的告诉他绝对没可能。
  虽然郑秋白自己也希望他不是郑父的儿子,但他遗传了母亲的脸,也遗传了父亲的身高以及腿根上的红痣。
  这颗痣,一度让不想承认他是郑家人的郑父和郑奶奶无话可说。
  叶聿风生日家宴,上辈子的时候似乎也有这码事,但郑秋白以应酬忙拒绝了,只叫阿良买了礼物寄送。
  到底年轻气盛,对于明里暗里找茬的叶聿风,郑秋白也懒得分心神给他。
  偏偏如今想起上辈子叶聿风在分公司还算听话的表现,想起因为叶静潭没少叫这愚笨的少爷吃亏,“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电话那头的叶伯当即欢喜起来,“我会让厨房多准备几个秋白少爷喜欢吃的菜。”
  “谢谢您,不过聿风生日,一切以他为主吧。”到底芯子是三十多岁的人,郑秋白早忘了和叶聿风针尖对麦芒的心情,成熟的要命。
  挂断电话,郑秋白没来得及翻翻通讯录,新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这次,是第一次打来的号码。
  “您好。”
  “郑秋白,你小子可算知道接我电话了,刚刚我这电话一直打不进来,这大晚上的你跟谁讲小话呢?什么时候有傍家儿了?不告诉我可不厚道。”
  叽叽喳喳的吵嚷声熟悉的很,郑秋白眉头一挑,“霍嵘?”
  “这怎么还是疑问句呢?才两个月不联系,都不记得我的声调了?”
  “你打过来有事?”
  “哈哈,秋白,你看你这话说的,说真的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是为了别的,确实有那么一小件事想你帮忙,看面子上你帮帮我,等你到京市来,我扫榻相迎。”
  对眼下这个时间节点还是印象模糊的郑秋白因为这熟悉的铺垫,猛然回忆起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如果他记得没错,那么霍嵘接下来的话会是求他‘帮忙照顾照顾他弟弟’。
  “你能不能帮忙照顾照顾我弟弟?”
  “霍峋?”这两个字一瞬从郑秋白的心间爬上了舌尖,张口便出。
  “你怎么知道那小子叫霍峋?”电话那头的霍嵘有点纳闷,“我好像没跟你提起过他?”
  “你忘了,之前喝酒的时候你提过。”
  霍嵘的确没提过,上辈子在他主动求上门前,郑秋白只知道他父母恩爱,因而同辈众多,上面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双胞胎妹妹和一个最小的弟弟。
  这最小的弟弟,就是霍峋。
  如今是十年前,霍峋刚满十九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郑爷(脑袋不好使版):我怎么死活想不起来霍峋长什么样子?
  霍某(亿万富翁从头再来版):回到十九岁?不能再大一点吗?
  ——
  郑秋白记性不好,主要原因是坠楼伤,加上确实过去十年了,不是大事大多记不得。
  而且他虽然觉醒了,但原著和目前的一切没有关系,原著正文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两年了,在原著里的出场只有主角攻在面对主角受时内心下意识的怀念和比较。
  所以,没错,这辈子就是以他为主角的新世界。
  第4章 霍峋
  上辈子郑秋白年少轻狂,清高自傲,但因他是个底层出身,燕城那些眼高于顶的二世祖没少欺凌他取乐,这导致他对那些有家族荫蔽仗势欺人坏事做尽的纨绔子弟十分厌恶。
  主打一个,你们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们。
  于是当霍嵘为不争气的弟弟打电话求上门时,郑秋白下意识先入为主,当霍峋也是那种不着调的朽木,做错了事只知道离家出走,还要兄长为他擦屁股。
  这样的偏见,使两人相处的不大愉快,但具体怎么个不愉快,就像想不起来霍峋长得什么模样一般,郑秋白不记得了。
  可霍峋十年后汹涌的眼泪叫郑秋白当即摒弃前嫌,他一向知恩图报,捏着手机问:“他是做错了什么,连霍家都不能为他兜底了?”
  要真是霍家无法兜底的事,郑秋白也得掂量掂量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捞他一把。
  霍嵘叹气:“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家你也知道,我爹从上面退了,现在家里做主的是我大哥,我大哥跟上个世纪的人似的,古板,不乐意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做别的,觉得走仕途才是正路。”
  奈何霍嵘和他二哥霍源一个从大学就捣鼓娱乐公司,专门飞到棒子国去学习考察,如今投资了几个电视台做综艺;一个从海外学程序归来成了初代码农,在京市风头正盛的一家软件公司做合伙人;小妹霍淳去学了医,但也不肯顺着大哥的意去当军医,飞到海外读博搞科研了。
  大哥霍峥的育儿成果遭到了惨重打击,家里也只剩下霍峋一个小的。
  “我弟这次正好撞大哥的枪口上。”
  “但我说他也欠打,小小年纪,做投机生意。”霍嵘‘啧啧’两声,“一开始背着家里和人合伙倒腾期货,现在又学着那些老油条做起炒股来了。他还把我妈给他过户的三环房子卖了,连着出国的基金一起,小百万都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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