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时候她脑中闪过一个人。
“你知道严临么?”
严临在薛府长孙的百日宴上故意露面挑事,最终显了几式浮霖长歌就离开,然后薛府便遭了不测。
他的出现,时候很怪。
这时候倒是阿翠又缠上了徐青慈的手臂,又指了指自个儿,颇有些兴奋地说:“我我我知道!是个好,好人。”
楚晔有些不解道:“这个人怎么了?”
徐青慈这时候将严临下战帖前后的事情简言给楚晔说了一遍。
楚晔听罢,才回想起严临这个人,道:“严临原是薛门门下弟子,同薛大公子也是好友,但都喜欢上后来同薛大公子成了眷属的庄姑娘,算是荆城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徐青慈又问:“那严临所说的两年之约是什么意思?”
楚晔道:“应当是当时的庄姑娘为了严临不与薛大公子争斗而浪费自身的才能想出的法子,以两年为约,到时让严临同薛公子比试,获胜者便……”
“成亲!成亲!”
阿翠接了话。
“于是严临便出门历练去了,若他学得了浮霖长歌,那当是有幸拜入过浮霖门,只可惜……”
只可惜最终浮霖门灭门了。
“这样说来,我怎么觉得严临就是个瘟神……”
徐青慈听楚晔讲来,联系到浮霖门的事情,忽然有此顿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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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踏神仙
楚晔倒只轻笑一下以示附和,接着说:“后来的事情你大抵也知道。这两年之约成了空话。”
徐青慈心想,这样看来,薛门人不守信诺,确实不占理。
但是死者为大,也不能过分谴责了。
“不过据薛门的子弟传出来的话来看,那庄姑娘早已心定于薛大公子,只是不愿那严临因为这件事情自暴自弃,才许了此约。那严临于武学造诣不错,但是好像对这方面很明显的事情却不清楚。”
楚晔话头又一转,事情仿佛就来了个颠倒。
阿翠倒是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道:“坏人,坏人坏人坏人!”
楚晔大抵是受不了她执着的噪音,便顺着她的话应了几声“坏人”。
徐青慈倒觉得喜不喜欢的事情何必考量那么多,反而更伤人。
可是此时,说这些意义也不大了。
她随手将头上翘起来的一缕头发摁了摁,又道:“你们顾家源的人都会些功夫?”
楚晔道:“倒不是顾家源的会些功夫,不如说是会些功夫的人聚在此处慢慢成了个‘顾家源’。”
说罢,楚晔便带她稍逛了一转。
徐青慈开始的时候就注意到,顾家源算是个可以自给自足的庄子。
除却农舍农田,还有铁匠铺,小药铺等等,定时外出采购些东西,衣食起居倒是还算不错。
朝回路走,正在打造铁具的铁匠只分了一点余光给他们,便又全神贯注于手头的活计上。
他虽然瘸了一腿,身形移动却十分麻利,一锤又一锤下去,动作倒是行云流水。
再前行几步,朝家养的母鸡出手的守门犬被大娘的棍子挡住去路,吓得夹着尾巴躲到角落。
一路行去,徐青慈倒还真注意到了不少练家子,不过大部分似乎都落了点残疾,估计是也有许多不可明说的往事。
徐青慈随楚晔再次来到薛宅的时候,只见薛府的大门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偶有几个人走过,还停下来闲说了几句,几人聚在一处,低着声音互相交换消息,却越说越怕,便急急走开,生怕染上什么晦气。
两人先是从后院小门一转翻进了府去。
偌大的薛府了无人息,只有静谧的风声拂过将阖未阖的门扉。
徐青慈小心翼翼地走过长廊,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回想着自己住过的厢房之处,却不见任何的血迹和被毁坏的痕迹。
仿若只是人去府空。
她身后的楚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同样在细细打量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恰在此时,一阵婴孩的啼哭声传了过来。
这声音就在不远处。
徐青慈心下闪过一丝欣喜:薛家的小小公子还活着!
她循着声源轻手轻脚地绕过小亭,声源之处正是西面的一间厢房。
不料门还未全开,一柄长剑就朝她面门刺来。
身后的楚晔轻推一掌携她避开剑锋,徐青慈同时也眼疾手快地掷出几枚轻盈的月刃。
月刃的薄光和凛冽的剑光相撞,砸出了几道清脆的响声。
那一星冰冷的剑光一闪而过,一个青年人忽然出现在了厢房门前——
竟然是冷着面的严临,不过他一手挽着剑,一手还抱着孩子。
裹婴儿的绸巾并没有捆好,导致小小公子的一只脚丫子露了出来,无助乱蹬。
严临望清楚来人,将剑收在了身后。
兴许是见徐青慈有些眼熟,方才扔的玩意儿也不大成什么威胁,他完全放下了警惕。
“你们来做什么的?”
严临问了一句,怀中的薛家小少爷却又开始啼哭不止。
“烦死了,不要哭了!”
严临皱起眉头,却不见得如何凶,然而哄孩子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徐青慈不忍心看下去了,而严临在她想要“接手”之前,立马面露凶光对她说:“喂,你会不会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