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缘无故被嗑cp的两人并不知道好友的内心戏,凑在一起,相处还挺自然。
  只不过殷恪夹在中间,沈蕴川是不会给他喝酒了,另一位爷,也不像是会给他倒酒的样子。
  见他实在盯着酒瓶看,谢云初不知从哪摸出一瓶果汁往他身前一放:“哝,喝这个。”
  更奇怪了。
  沈蕴川沉默着,他围观着,被迫一言不发。
  他是男团出道,见证了不少圈内的龌龊事,此时看着这两位之间近乎抽象的互动,总觉得他俩不出什么事都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练就的第六感。
  夏驰完全掺和不进来。
  邀请谢云初之前,他多方打听到谢云初爱热闹,又意外在同学圈里吹了自己能请到t市首富的牛逼,这才借同学聚会把谢二爷请了过来。谁知道牛炸了,过火了。
  他当年读书的时候就心高气傲,不然也不会因为殷恪的拒绝恶心了他整整一年。
  夏驰的眼里盛上了阴戾,死死盯着殷恪喝饮料的身影,把所有的愤怒和失败都归咎到他的身上。
  由于谢二爷在,大家多少都放不开,何况刚才又搞得很尴尬,不一会就三三两两告辞了。
  谢云初见时候差不多了,淡定地抱着别人的猫,不打一声招呼地离开了。
  夏驰就等着谢云初走呢。
  他一走,夏驰立刻站起来,冰冷的眼神对上殷恪的,表情狰狞又恐怖。
  “怎么了。”殷恪的果汁才喝了一半,他啜着饮料,随意地掀了掀眼皮,眼角泛起了嘲讽的笑,“自己做不好的事,总喜欢找别人的原因。”
  沈蕴川捏紧了殷恪的胳膊,紧张防备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生怕对方一个暴走,把他们揍一顿。
  殷恪当年到底和夏驰有什么矛盾!
  其实他俩之间算不上矛盾。
  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遇上了喜欢的人,苦苦得不到回应,于是通过各种方式想让心上人从了自己。
  他任性,张狂,令人恶心。
  殷恪当年刚上大学,母亲还没走,为了治病家里欠了很多钱,他总会在这个馆子那个餐厅打打下手。
  那时候他可聪明,东家西家干着,就知道了卖酒是最赚钱的事。
  女孩子卖酒或许会遭欺负,男孩子却不然,虽然那时候国家同性可婚的政策已经通过,却很少有同性恋舞到明面上。
  他也安逸地赚了一段时间的快钱。
  却不想被夏驰发现了。
  那会夏驰隔三差五地就要光顾他就职的会所,东砸西砸一片,还要逼着殷恪喝酒。
  殷恪多傲气啊,自然不会喝,夏驰就想方设法纠缠他,甚至还跑去医院,和殷红叶说殷恪喜欢男人。
  殷红叶思想并不封建,遇到自己儿子的事却不一样,乍一听还是被刺激到了,直接进了icu。
  待了整整一天才被抢救回来。
  自此以后,殷红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哪怕殷恪和她保证自己不会和男的在一起,也不行了。
  不到来年开春,她就死了。
  她明明都要死了,还有人逼她。
  再然后,傲气的小孩再也傲不起来了——他太弱小了,承受不起自己的傲气带来的惨痛后果。
  殷恪恶心死夏驰了。
  回忆收稍,青年冰冷的眸子依旧带着嘲讽:“认清楚吧,夏驰,所有你想要的,你都得不到。”
  然后不理会身后的人,直接拉着沈蕴川离开了包间。
  正好撞上了门口徘徊的谢云初。
  第14章 傻逼
  谢云初站在门口,倚着墙,怀里抱着猫,正认真地往殷恪脸上看。
  殷恪疑心自己脸上长了什么,摸了一下,却光洁一片。
  白猫乖乖窝着,时不时发出“呜噜”的叫声。
  “什么事啊,少爷。”殷恪刚怼完夏驰,情绪还没回来,伸手逗弄了一下自己的猫,懒洋洋道。
  “也没什么事,怕你挨打。”谢云初被他欠了一下,极其自然地欠了回去。
  紧接着,他擦过殷恪的肩,重新进了包间,目的明确地走向了沙发,从缝隙里捞出了一把钥匙。
  谢二爷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优哉地晃出来,朝殷恪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不关你事。”
  哦,车钥匙落下来了。
  殷恪几乎觉得这人有些冷幽默在身上了。
  他安静地目送着谢云初的背影走远,心道谢云初这人实在也太过自来熟了。
  翌日,天色很高。
  入春已然深了,天已经不太凉,到了衬衫加薄外套就足够了的日子。
  《天窗》的拍摄开始了。
  小陈早早来接殷恪去拍摄,路途还挺远,开车开了得有一个小时才到。
  这次听说拍摄地点是双金影后秦姝家。
  秦老师从十二岁开始演戏,到如今已有十五年,资历比同龄人都要深,年岁却不大,而且出道十五年没有任何绯闻。
  最近貌似没有合适的剧本,殷恪没想到她竟然选择放下口碑,来到了《天窗》。
  不知导演组花了多少钱。
  到现场,秦姝早已化好妆,站在门口迎接着。她的长相不如流量小花的甜美,而带着凌厉和刻薄,仔细看来并不耐看,特别是最近几年,由于不停地赶通告,身体状态下滑,整个人更加瘦削了。
  围在她身边的殷恪基本都认识,大概就是这期的嘉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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