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裴岐踢了一脚谢骋,身体又是一阵撕疼。
一股温热的东西在身上滑动。
意识到那是什么,裴岐脸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他虽然不怎么经人事,但对于男女之事,他还是有基本认知的。有些人有断袖之癖,好男风不是稀奇之事,京都也有不少小倌楼。
谢骋慢条斯理地套好长服,从榻边捡起那条浅黄色的腰带系在腰间。
裴岐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再看系着的分明是自己的腰带,怒不可遏道:“那是孤的腰带,你给孤放下!”
谢骋把腰带系好,黑眸看着裴岐愠怒的脸,轻声道:“殿下,你这会应该不需要。”
他是如此理所应当的使用自己的东西,本来因为自己被他如此玩弄,裴岐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再看谢骋这么理直气壮,气血涌上心头,冷着脸呵斥道:“这是孤的东西,不管孤需不需要,你都没有资格触碰!”
听着他的话。谢骋黑沉的眼眸落在他恼怒的脸上,望了一会,他转移开视线。把一边的锦被盖在裴岐身上:“殿下,你身体应该很累了,先休息吧。”
给他盖好被子,谢骋转身出来营帐。
“混账!混账!混账!混账!混账!混账东西!混账……”
裴岐身体掩埋在被子里,看着已经消失在营帐,愤怒到达了顶点,往常的隐忍稳重,极好的修养,风光霁月的表面,在这一刻瞬间覆灭,他控制不住地破口大骂,气得肺都要炸了,下一刻就可能喷血了。
骂了好几个混账。他喉咙一阵嘶哑,近乎发不出声音来,他低咳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安静下来。
身体又疼又虚脱无力,一阵发软又没有着衣。
裴岐无论有多少怒火无法发泄,现在也只能认命。他头埋在锦被里,一股麝香味,他又是一阵红一阵白。把头探了出来,眼眶有点红的看着昏昏沉沉的营帐。
他之前何曾受过这般侮辱,他堂堂一国太子,被这般戏弄。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裴岐咬牙切齿,眼眶愈发通红,他现在恨不得把谢骋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一刀刀的凌迟至死。裴岐微攥紧住拳头。实在是太过屈辱了!
裴岐正满腔怨恨,营帐外边又响起了脚步声。裴岐警惕着脸望去,几个侍从手里抱着木盆走进来,应该是热水,正冒热气。谢骋随后跟着进来。
那些侍从把水放下,就恭恭敬敬地离开。裴岐眼眶猩红,狠狠瞪着谢骋。
谢骋看起来不怎么在意,拿起搭在木盆边缘的白巾:“殿下,我给你清洗。”
“给孤滚!”裴岐大声呵斥道,眼眶通红。
谢骋黑眸望着他恼怒不堪的脸,沉默了一会,直接把白巾沾湿,抬手就掀开锦被。裴岐瞬间警惕起来,紧紧抓住,狠狠瞪着谢骋,继续呵斥道:“滚!”
“我不会伤害你的,殿下。”谢骋没有理会他的呵斥,自顾自地掀开了锦被。裴岐紧敛了敛唇。
谢骋按着他的膝盖,拿着白巾,开始给擦拭。
裴岐紧咬住牙关,最后闭上眼睛,任凭他擦拭。
只觉得屈辱极了。过了好一会,他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看着在跟前逛悠的谢骋,咬牙,伸出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颈。
正在耐心给裴岐擦拭着的谢骋,突然被这一掐,有些猝不及防,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眸直直对上裴岐的眼眸,那双通红的眼眶里面满是恨意。
他真的想要杀死他,没有任何的手软,那掐住自己脖颈中的力道愈发的紧。
谢骋眼眸闪过一抹沉痛。伸出手反手扣住裴岐的手,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手扯了下来。
不打算隐忍了,他黑眸滚烫,解开腰带,沉了下去。
裴岐身体紧紧一绷,禁不住wu咽了一声。
谢骋暂时气消了不少。裴岐眼睛微闭,眼角的眼泪无声的滑落。
谢骋吻了上去:“殿下,别哭。”
裴岐瞬间睁眼,他此刻虚弱,有气无力,但是不甘示弱分毫,眼眸已经盛满恨意:“滚!”
用不着他的假心假意。
谢骋掐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
继续动作。
不知道多久。裴岐一直浑浑噩噩的,他躺在榻上,昏昏沉沉,最后他似乎是发烧了。身体又冷又热,看不清人,一直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面前逛悠,似乎是在侍候他。
“太医,他恢复得如何?”谢骋抿紧薄唇,坐在榻边,看向昏睡着的裴岐,那张白皙的俊脸极其苍白。
“陛下,还没好,恐怕还得休息几日。”太医颤颤巍巍道。
谢骋冷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太医低垂着头,不敢多言。这裴岐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烧,太医自然是清楚的,实在没想到圣上会这般好男风,又会在这方面如此不知节制。
“你下去。”过一会,谢骋冷道。
“是,陛下,微臣告退!”太医暗地松了一口气,迈步离开。
谢骋抿紧薄唇,心底不免有些懊恼,他是有点不知轻重了,实在是他被裴岐气到了。
谢骋给裴岐穿上一件大氅,再用干净的锦被裹着,把他出了营帐,到马背上面。
留着一部分将士镇守在边疆,就立即班师回朝了。
马在徐徐行走着,谢骋紧紧把裴岐搂在怀里。裴岐额头依旧很烫。谢骋瞧着他的脸色,抿紧薄唇,扯了扯身下的长袍,把裴岐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