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抱了抱许桑衡,又凑上去亲着许桑衡的唇角,装出一副当真开心的模样,之后又主动闭上眼,“方才我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才下意识地咬了你…这次,这次我不会了。”
  “阿衡,你再亲亲我罢。”
  24、
  一整个下午我都同许桑衡在书房中厮混,许桑衡每次想再多问我一些什么,都会被我软声糊弄过去,同他亲吻。
  期间,舅母倒是叩门问我们可要添茶传晚膳。
  我僵着身子趴在他怀中。
  许桑衡用指腹捏了捏我脖上的吻痕,方对门外的舅母道了句不必。
  我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萌生了退意,更不想当真留下来同许桑衡亲热,就对他说道,“今日天色快晚了,我还要回宫的。四殿下每晚都要去兰华苑与我共用晚膳,他若看不到我又会发脾气…”
  “阿衡。”我指了指那块被他搁在桌上的白玉,“你能把这个还给我吗?四殿下若是看到我没有戴这个,也会冲我发火的…”
  我总提容望,就是知道许桑衡最是讨厌容望,他越是讨厌容望,对付于氏便会越狠,树敌也会越多。
  可没想到,这次,我反而引火烧身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送你的白玉。”
  许桑衡不动声色地拿过那块白玉,将我下摆一掀,“我就亲手帮你把它带上。”
  25、
  我刚回兰华苑,就又犯了心疾。
  我平常多是在入睡之后心疾才会发作的,没想到回去之后,便觉心痛如绞,直欲吐血。
  我想这是因为许桑衡之故。
  我不敢想象若我继续同许桑衡虚与委蛇下去,病症是不是会愈发加重,怕是真等许桑衡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但我不后悔。
  哪怕是死,我也要报复许桑衡,让他付出代价。
  “公子,来喝点儿药,再睡一会儿。”
  元灵端药走来。
  我睁眼盯着账顶片刻,方才慢慢起身,搁下手中的那块白玉,“你把这个拿下去洗洗,弄脏了。”
  元灵方才是伺候着我更衣的,见我兜中腰间皆没有白玉,现在手上却凭空多了这块玉,便立时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气得直跺脚,“公子,你那义兄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奴才去帮你禀告四殿下…或者…或者是梅大人…让他们替你出头!”
  “元灵,不要多事。”
  我垂下眼睫,对元灵道,“让你替我办的事情,你可都办妥了?”
  “回禀公子,都办妥了。”
  元灵原就是个机灵人,八面玲珑的,且自从他被圣上派遣来我这伺候之后,在宫中的地位也上升不少,加之出手大方在筹备猎春宴的事情上做些手脚,并非难事。
  我就是要让许桑衡,在猎春宴上,一鸣惊人,名动上京。
  第037章 身作局(六)
  26、
  隔日,容望派人传话,说是要带我去宫里的厩坊挑马。
  于贵妃本就怕容望年轻气盛再欺负我犯了圣怒,加之容望此前纵容自己的男宠责打我后,又一连多日跑来兰华苑找我,早惹不满,所以在猎春宴前的这段时间,容望都被于贵妃勒令禁足,不准他再多同我接触。
  所以,容望忽然邀我挑马,着实让我感觉意外。
  待我去到厩坊时,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容望一介堂堂皇子竟然穿了一身寻常太监的衣服,想来是为避开于贵妃的眼线,偷摸溜出来的。
  “妙妙,你来了。”
  厩坊的奴才也被容望买通,一个个只低头当看不见。
  容望兴奋地冲来执起我的手,“多日未见,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我有些不惯同容望这般亲近,想要抽回手,却反被他握得更紧,“父皇和母妃不让我见你,幸好还有个猎春宴!妙妙,我决定,这次猎春宴,就由你来作为比试的彩头!”
  “我做彩头?什么…什么意思…”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父皇向来重视这猎春宴,虽他不会亲自前去观摩,但往年胜者皆会受到嘉许,我打算在今年的猎春宴上好好表现夺得魁首!待父皇一高兴,我就…就请旨让他…”
  “妙妙!”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容望今日好似格外扭捏,“罢了!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带你去挑马!妙妙是在北燕边疆长大的,应当很会骑马罢!”
  27、
  我确实是会骑马的,而且骑得还算不错。
  小时养父不准我随意出府,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去缠在府中做马奴的许桑衡了。
  许桑衡同他的养父常年在马厩做事,掌管府中马匹,我去得多了,就也会在家仆的引导下选一匹马骑着玩耍。
  但奇怪的是,每每这时,许桑衡就只垂目敛眉地在旁边看,并不骑马,我命令他陪我一道骑,他也只是躬身回我,他不会骑马。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北燕的儿郎大多擅于骑马,许桑衡还从小就生活在马厩旁边,负责喂养照顾这些马匹,他怎可能不会骑马?
  许桑衡确实骑不好马。
  某次,我迫他陪我一道骑马,许桑衡被我缠得没有法子了,只好爬上了一匹性情还算温顺的骠马。
  但我明显能感觉到许桑衡十分紧张,他握住缰绳的手以一种极微小的幅度轻轻发颤,脊背也僵直得很,仿佛骑马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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