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验货

  老者看着白起，暗自点头，人家既然来卖东西，心里自然是有点数的。
  “小伙子，不知道你这寒玉瓶是怎么来的？”他爱不释手地摸着瓶子，看样子是不打算放下了。
  白起在古玩街厮混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这帮人买卖的时候都喜欢一个传承有序。吹牛的草稿他早就打好了，就等着这句问话呢。
  “这是我太爷当年装药的瓶子，后来药吃完了，就剩下瓶子。我也是这次回老家，偶然翻出来的。”
  至于瓶子里到现在还有药香，密封性好应该能算个好理由吧？
  “恩，不错，寒玉瓶可以保留药性，确实是保存丹药的上佳选择。”打开瓶塞闻了闻，老者点头表示接受他的忽悠。
  “韩愈瓶还是寒玉瓶？”白起后知后觉地想，“听起来似乎很厉害啊，应该能多卖点？”
  “小伙子，看来你的祖上不简单啊。不知道你太爷的名讳是？”老者继续刨根问底。
  撒谎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把话说明白，白起五岁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不知道。”他一脸黯然，“太爷走得早，我都…大伯都没见过他。爷爷也不跟我们说，不知道他叫什么。”
  差点一时口快说出“我都没见过他”这种话，那可就不能证明走得早了。
  “哦，可惜可惜。”老者遗憾地摇摇头，“一代奇人，居然连后人都不知道他的名讳。”
  这话说得，好像你认识我太爷似的。白起心中不屑，老子就是随口乱说，你就知道他是一代奇人了？
  不过为了玉瓶能卖出个好价钱，他也只能脸色沉痛地跟着摇头叹息。
  “恩，那么小伙子，你这个小瓶子想卖多少钱？”
  把玩着手中拇指大小的玉瓶，老者把话题拉了回来，还特地强调了一下这个小字。
  白起好歹也是在古玩街厮混过一段时间的，对于老者言外之意瞬间就领悟了，不就是想杀价吗！
  “您是个识货的，再小它也是个寒玉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看能出什么价，合适我就卖，不合适我就找别人。”
  虽然白起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韩愈瓶还是寒玉瓶，不过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还是把出价的权利让给别人为好。
  老者看白起一副平静自若的样子，倒是高看了一眼。
  “行，小伙子是个爽快人！你不介意我验证一下这个瓶子吧？放心，绝对不会损坏。”
  对方不提价格，而说验货。白起不惊反喜，看这样子，似乎只要东西对，价格必定能让自己满意啊。
  “没问题，您随意。”白起大大方方地说道，反正不过是白捡的东西。
  “古胖子，去给我拿个烧水的壶来！”老爷子指挥若定，“那个谁，古胖子，你让人给我找个碎冰块！”
  一阵鸡飞狗跳，需要的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
  不过看着面前的冰块，老爷子有点不开心：“古胖子，你拿这么大一块冰想干什么？我要碎的，可以放进寒玉瓶的！”
  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子，再看看跟脸盆一般大的冰块，古胖子有点尴尬：“这个，马上马上。”
  从大块的冰上敲一小块，那简直不要太容易，几秒钟后，碎冰已经放进了寒玉瓶。
  将玉瓶盖上盖，小心翼翼地放进插上电的热水壶里，老爷子满脸紧张。
  白起倒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为了保持玉瓶传承者的身份，他还是努力装出我什么都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