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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么久,岂不是还会耽误了封印?”玄南彦不觉拧了眉。
  “耽误便耽误了罢,你们北洲是没其他人了吗?”重尘缨一派主人模样地站在御医身后,离宴玦隔得最近,他横着眼睛,装模作样的语气极为轻佻,“不过也对,你这样的都能成为宗师,可见的确没什么人。”
  “重尘缨!”玄南彦几乎跳了起来,可也仅仅只是喊了句便没了气儿。
  他知道宴玦差点因为自己性命不保。
  也知道重尘缨是为了这儿事嘲讽自己。
  可他也没法反驳。
  只能僵在原地,一手握成了拳,垂在大腿侧,几乎都在发抖。
  兢兢战战的御医见势不妙,只当什么也没听见,赶紧行礼作揖,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重尘缨一顿声,视线轻飘飘落在玄南彦脸上,微微下敛了眼皮:“两位也回去好生歇着吧,宴玦有我就行。”
  一听这话,本来蔫打了的玄南彦又着了火:“诶诶诶我早就看不惯你了,宴七可是我兄弟,你算什么东西,要走也是你走......”
  “人家都给你省事了话怎么还这么多......”站在旁边的朱砂实在听不下去,手肘勒住玄南彦的脖子,一把把人拽了下去。
  “有什么事叫我,就在隔壁。”她抬了抬下巴,临到门口时,背身挥了挥手。
  木门吱拉一声关上。
  重尘缨转过头,看向在榻上闭眼装睡的宴玦,自顾自在他身侧床沿上坐下了。
  宴玦胸口自脖颈的位置缠着干净白纱,和着微微发白的嘴唇,是大片大片的苍色。
  重尘缨低下头,逐渐凑近了他的脸。视线居高临下地落下,便看见那纤长的睫毛轻轻打着颤,像受伤的蝴蝶翅膀,病态又极尽漂亮。
  好看的东西就应该困在茧房里,独占。
  他沉默地顿了口气,头再次低下,几乎贴近了鼻尖。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视线往下瞟,顺着胳膊找到了宴玦的手,两指钻进掌心,另外三指扣着手腕,移到了两边耳侧,轻轻按住。
  他看见宴玦的眼皮微动,手上却没躲。
  重尘缨扬了笑,故意将呼吸吐在嘴唇上,又轻了嗓子,将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别装了......”
  宴玦慢悠悠睁开眼,盛着明水,并没半分意外。
  毕竟是他默许。
  视线相对的瞬间,重尘缨眼底笑意更甚。
  那笑点燃了无形的引子,烧着了那沉木一样的熟悉气味,接上了某个夜里尚未实现的欲望。
  熏得宴玦无端急促了呼吸。
  没有理由,就是在某种孤悬一线之后的相互慰藉。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对方的嘴唇。
  重尘缨亦是。
  他哽了哽喉咙,嘴唇便贴了上来。
  一个吻顺理成章地出现。
  舌划过,齿啮住,高温的暖不死心地落进冷硬的冰里,想要将他焐化。
  虽然只是浮于表面,并未深入,但却紧紧贴着,直至那两片皮肤都起了热,印下晶莹,看着有些红。
  宴玦睁着眼睛,就这样看着,看着他闭合左眼下的那粒小小黑痣轻微挪动,就这样迁就着,迁就着这看似蛮横实则乖柔的吻。
  没有配合,也没有拒绝。
  忽然,他偏过脸,打断了这个温吞厮磨的亲密。
  重尘缨略微抬起头,回味般地一卷舌尖,视线却还留在嘴唇上。
  宴玦看向他的眼睛,
  声音依然淡淡,却是夹着些哑。
  “终于亲到了?”
  重尘缨不搭话,只掀了掀眼皮,再次低头下来。
  宴玦也再次偏头躲开。
  眼神避着他,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平静静:“亲够了就滚下去。”
  “不够......”
  重尘缨的声音很沉,他松开宴玦的手腕,转而掐住了他的上脖颈,两根手指抵着下巴,把脸强行掰了过来。
  他又一次把头低下。
  【作者有话说】
  跪求评论(给老爷们磕一个
  第22章 可以吗
  重尘缨低头下来,再次吻上了宴玦。
  不是刚才的浅尝辄止,而是敛着狠劲儿,压着唇,往口腔里挤。
  “唔......”
  宴玦被这攻势打了个措手不及,把眼睛慌忙闭紧,两手虚虚浮浮地扒在他肩膀上,揪出了好几道褶皱。
  他试图从这牵制中挣脱,可内外交伤的虚弱让他毫无力气,只能小幅度地动动脖子。
  重尘缨一手扣住前颈,另一只手扶着后脑,轻而易举便掌控了他的全部动作。
  他已经完全压紧了宴玦。
  指腹就是刻了枷锁的烙印,钉在宴玦身上,烧在宴玦身上,从脖颈落在脸颊,又从脸颊划进耳后,牵一处而动全身,越发得寸进尺。
  那件白色的里衣已经不知不觉间被蹭开了领口,露出了琵琶骨处松松缠绕的白纱,还有大片泛红的皮肤。
  热气已经灼透了呼吸。
  几乎让他窒息。
  宴玦拧着眉,指尖陷进衣料里,已经嵌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深痕。
  他忍着伤口迸裂的疼,手指猛地扣紧重尘缨颈侧的筋穴,胳膊一使劲,将他整个人掀了起来。
  床架“吱”得一声响,重尘缨打了个踉跄。
  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耗尽了所有力气,宴玦喘着发重的呼吸,胸口随着激烈跳动的心脏一起一落,连额头都浸满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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