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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宴玦动作一顿,按着他的说法做了。
  枪风再次聚拢,掠至正对的树梢上,哗啦作响,冲击力是之前的两倍。
  宴玦面露惊讶,盯着手里的枪扬起了笑:“你怎么知道这样会更好?”
  重尘缨挑起眉毛,那股弥漫的丧气短暂消失,语调里隐着若有若无的自豪:“我不知道,行霁诀里这么写的。”
  “云阁的行霁诀?”宴玦眼睛里带上了光。
  “嗯。”重尘缨点头,噙着笑。
  宴玦煞有介事地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宝贝儿还真是个宝贝。”
  重尘缨一愣神,站起身,忽得跳上了练武场。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的安全感其实是彼此彼此的,只是宴宴的还没显现出来
  第70章 多听点话
  重尘缨撑着手臂跳上练武场的高台,把宴玦逼到围栏边上,叫他后背靠着,自己两条手臂困着。
  他眯着笑,心里还堵着的那点疙瘩毫不停顿地又缩回去,低声哄道:“再叫一声儿听听?”
  宴玦挑起眉毛,嘴唇勾起细微的弧度:“想听什么?”
  重尘缨眨了眨眼,溢出流光:“只要不是全名,都行。”
  宴玦顿了顿,手臂搭上肩膀,把他拉近,凑在耳边,吹了口气:“宝贝儿?”
  重尘缨揽住他的后腰,眼睛弯成了条缝,又挨得更近些,侧过脸继续问:“还有呢?”
  “尘缨,还是阿缨?”宴玦故意贴着他说话,脸颊相触,陷进去,很柔软,“你喜欢哪个?”
  “阿缨吧,我想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重尘缨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嗅了嗅。
  “好。”宴玦抱着他,挠了挠后颈,重复道,“阿缨。”
  重尘缨喜欢拥抱宴玦,宴玦也喜欢拥抱重尘缨。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只要紧紧挨着胸膛,就可以将心脏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在鼓躁的跳动里找到难以琢磨和肯定的安全和归属。
  就连皮肉也能隔着衣服缠绵相依,让血液滋生破壳,在对方身体里沸腾。
  重尘缨闷着声,额头抵在肩膀,忽然道:“我头有点晕。”
  “怎么了,没睡好?”宴玦蹙了眉,摸着脸颊把人抬起来,去探他的额头,“再去躺会儿?”
  重尘缨不吭声,掀起眼睛,对上视线的时候挤出句:“你每次都揪我头发,那块儿都薅秃了要。”
  宴玦扬起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得想起他有一回在后面揪着自己的头发弄下半段的那截后腰,便反嘴道:“你揪我的揪得少吗?”
  重尘缨一皱眼睛,掐了把他的侧腰,快了语气:“别胡扯,最多一两次。”
  宴玦短促地笑了声,接着压下睫毛,称得上温顺地枕在他肩头。
  静默的,将指尖点到脖颈中间,锐利又专注地划出一道横线:“那就少作点妖......”
  是割喉的动作。
  “多听点话。”
  音调遥远又缥缈,听不出有意还是无意。
  挠在皮肤上,很痒,也很躁动。
  重尘缨敛着神色没接话,握住那只手,从脖子上拿下来,带着圈在了自己腰后。
  他做不了回答。
  天性让他如此,这个世界就是让他如此憎恨不已,哪怕多出了一束光。
  可其他的地方还是黑的。
  只能闭上眼睛,然后将自己陷进沉默又无限的拥抱。
  忽然急促的风声打破了安静。
  重尘缨睁开眼睛,轻轻咬了口耳朵:“有人来找你了。”
  宴玦懒散嗯了声,似是猜到来人是谁,还是没动。
  宴瑶拗不过大哥的倔驴脾气,知道这样不妥,却也实在拉不住,只能跟着他一起来不及通报就闯进了宴玦的院子。
  可一进门,就看见当时出现在玄甲卫的男人搂抱着宴玦,而宴玦在亲他的侧脸。
  这是宴瑶第一次在将军府里、宴玦家里看见别的人。她仗着妹妹的身份来过很多次将军府,一向知道哥哥在外花天酒地也就罢了,却也从不往家里带人。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她甚至以此为揣测,幻想着宴玦对自己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可今天,梦境被打破了。
  “玦哥哥......”宴瑶愣在原地,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进将军府?”
  重尘缨凉着视线,故意凑近宴玦耳边,悄声说道:“忘了和你说,昨天我在蓝馆见到了你妹妹。”
  宴玦站在重尘缨前面,侧脸偏向他:“那就正好对上了。”
  “将军效率这么高?”重尘缨哈了口气又带上笑,让自己的动作看上去更加亲密暧昧,“一晚上就解决了?”
  “怕某个人不高兴,特地把父亲半夜就从床上薅了起来,”宴玦有心配合他,也有心晾着两个不干人事的亲眷,“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骂我不孝呢。”
  他讨父亲要了死士的名册,发现那五个人早已牺牲销毁,而之前跟着的主子,就是大哥和宴瑶。
  “那我先给你赔罪,改天再给伯父请罪。”重尘缨跟宴玦说话,眼睛却明晃晃挑衅地落在宴瑶脸上,看见她气急败坏的表情时,又刻意扯了个笑。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密低语让宴瑶旁边的男人实在火大。
  宴珲是宴老将军第一个孩子,也是长子。可自负长子之名,却无长子之能,也无长子之实。只有一腔虚火,怨天尤人地到处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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