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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在沉默里撞进,比哪一次都再无收敛。
  【作者有话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提了裤子不认人是不对的(别说才提一半)
  第114章 虚假噩梦
  “重尘缨!”宴玦几乎遭受不住,连四肢都在发抖,“好痛——”
  从未有过,史无前例的残暴。
  好像这才是他的本性,以前的一切都只是讨好的伪装。
  对所有的控诉和反抗都视若无睹,表情麻木,眼神冷漠,好像是个聋子,是个瞎子。
  没有心,没有温度。
  宴玦面色苍白,只觉得手臂被拉拽,腿脚被弯折,除痛苦和疲倦外再无其他。
  心理和生理双重折磨,甚至逼出了眼泪。
  他咬咬牙,终于肯低声示弱:
  “我不走也不反抗,你轻点好不好......”
  可是依然没有回应,他试图送上主动的拥抱和触摸,却被束缚住的双手阻拦。
  心脏被扎得鲜血淋漓,委屈和脆弱席卷,眼泪也越掉越多,沾湿枕头,憋闷肺腑。
  “轻点,求你......”
  断断续续,游离的风。
  却还是没有回应,只有痛苦始终持续。
  无论怎样做,都被视而不见。
  宴玦喉头哽咽,崩溃中猛地垂下脑袋,身体被不断往前掼,在某个不得已的角度里,无意瞥见鲜红的血沿着腿内侧流下,蜿蜒成细线。
  一点一丝地滴落。
  和他受伤抽痛的心脏一样。
  意识僵硬了一个瞬间,却什么话都不想说。
  说了也没用。
  更何况上半身疼痛不止,下半身麻痹不已,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了。
  他呼出口薄弱的气,逐渐闭上沉重的眼皮,放任自己裹挟进昏黑的意识里。
  会死吗......
  在最后一秒没由来地想到。
  而重尘缨依然无知无觉,眼底狰狞,着了魔,失了智,好像只有靠这种蛮横的手段才能把宴玦留在身边。
  困在身边,别再跟他说什么结束不结束的荒唐话。
  不管不顾地把宴玦当作只属于自己的泥人,快要融化掉,可以折叠,可以挤压,摊过来又翻过去。
  用这种方式讨好他,威胁他,折磨他。
  直至在变换姿势时视线无意扫过床面,被那滩殷红的血渍吸引注意。
  重尘缨瞳孔骤缩。
  视线上移,目光陡愣。
  宴玦倒在潮湿里,白净的皮肤上乌骨无数,头发铺散后背,像是已经溺亡的翅膀,毫无生气。
  “宴宴......”
  惊惧的手触碰到无力摔下的脸颊,声音颤抖得像即将离体的薄翅。
  宴玦再度获得视线时,眼皮依然沉重。
  原本沾湿的枕头和床单都被换过,现在是温暖的,脱臼的手臂被接了回来,伤口淋漓的位置也被处理过,细致全面地擦上了药,有点凉。
  只是淤青和酸痛都在,哪怕不说话,呼吸也万般磨难。
  宴玦缓慢吐出一口气,侧过身,把自己逐渐蜷缩起来,没理会枯坐在床尾、捂着脸面色痛苦的重尘缨。
  重尘缨知道宴玦醒了不想看见自己,便只远远看着,不敢靠得太近。
  宴玦睡了多久,他就坐了多久,整张脸疲惫得厉害,密集的血丝网布眼白,浑浊又乏力。
  喉头哽过一口又一口的酸水,听见宴玦醒了,便慌忙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想要去触摸:“宴宴,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滚。”
  宴玦一动不动,嗓音发哑,却异常干脆,甚至没有情绪。
  重尘缨指尖僵硬,嘴唇不自觉咬破了皮,不管不顾地爬上床,隔着被褥贴紧他的后背,死死抱住。
  积蓄的眼泪在瞬间汹涌而出。
  “不要,你打我骂我都好,别赶我走......”
  宴玦感受到背后的拥挤,也感受到冰凉,他闭了闭眼,想要平静着语气,却还是难以自控地夹杂湿润:“重尘缨,有时候我真怀疑,”
  他叹了口微弱的气,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诉说满腔委屈。
  “你有把我当个人吗,我就是你的一个物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玩就玩,什么都必须按你的安排和要求来......”
  重尘缨睫毛猛颤,想慌忙开口却没有机会。
  “我没有感情的吗,继续这样有意思吗?”
  宴玦停顿片刻,然后在瞬间喉头酸痛,晦涩又哽咽。
  “我甚至都在,求你了.......”
  “不,不是的宴宴,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重尘缨语气惊惧,急忙低下脸,颤颤巍巍埋进宴玦颈窝里,明明是有温度的,却觉得怎么捂也捂不热。
  “我从没想这样的......”
  宴玦吸了吸鼻子,偏过头离远距离,再度冷声。
  “那你想怎么样?再来一次?”
  掐灭了最后的希望。
  只是最简单的语气就足以让重尘缨心底淌血,在惊悸里扑向火焰,然后灰飞烟灭。
  还没来得及解释,宴玦又继续说道:
  “差点忘了,不能这么说,我还得讨重公子喜欢。”
  他冷笑了声,捱着酸痛的筋骨,稍微打开腿,准备又平躺回去。
  “那重公子尽兴了吗,没有的话您继续?”
  重尘缨觉得宴玦几乎要杀了他,手臂猛然圈紧,把人按在怀里,越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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