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目光紧盯着烬, 阿贝尔绷紧着脊背依靠在冰冷的墙面, 等待无望的答案。
  这不是他第一次询问, 他估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从醒来愤怒到被镇压，再到强制冷静。
  阿贝尔不断重复的话, 一次都没有得到过烬的回应。
  他们两个都是固执有自说自话的人。
  这样下去，除非有人率先松口，不然根本不会有人能够得到答案。
  不过阿贝尔制作的表现, 还是令烬有过细微的惊讶，按照奎因的猜想, 人造人类会有那么丰富的感情吗？
  奎因对他的惊讶嗤之以鼻：‘不要小瞧了人造人啊……他们诞生之后，早就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固执的阿贝尔使烬开始不耐。
  为了得到问题的答案，之前他本来想动用些非常手段。
  但奎因看他那副‘苦恼’的样子, 不忍他们‘父子’相残, 大发慈悲（看乐子）的给他提供了三条思路。
  第一条
  他一直挂着嘴边玩笑般的私生子。
  在被烬抽出刑讯用的鞭子静静地看着后，奎因做出拉拉链的动作, 自觉住嘴。
  第二条
  阿贝尔是混血的露娜利亚遗腹子，诞生后出现基因返祖。
  至于为什么不是纯血。
  首先烬否定还有残留露娜利亚，肯定的说他们种族只剩下他一个人。
  其次政府那么多年对露娜利亚的悬赏力度，要真的还有纯血满足外貌条件的露娜利亚存在, 要么死得透透的了，要么在实验室里等着做小白鼠。
  所以纯血的可能性极低。
  但哪怕是混血返祖那也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
  而且除了低概率外, 返祖的阿贝尔要怎么活到那么大本身也令人疑惑。
  世界政府的分布势力极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八百年间不断的悬赏, 只需要提供些许情报就能获得高达一亿的贝利。
  一旦生活在‘人类’的视线中，没有任何露娜利亚能够隐藏起来。
  真是莫名可悲的种族。
  第二点疑团太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奎因接下来要说的第三点，才是烬认为有点价值的东西。
  那正是——人造人类。
  “你有过吧，在政府手中遗留下血液。”奎因叼着雪茄，不紧不慢的说着。
  凯多和烬的相遇几乎鲜有人知。
  但凯多被抓、逃跑、处刑的事迹广为人知，那么多年相处下来，奎因又不是真的傻子，露娜利亚在没有能力之前被政府发现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他心里有数。
  他说：“贝加庞克，无可否认那家伙是个天才，在几十年前，他就找到了生命的设计图，破解了基因的秘密，成功制作出了完美的克隆人类，因为那项实验太过危险，那家伙后来就被海军带走了，如果你肯定你们种族只剩下你，那么……”
  阿贝尔的来历显而易见。
  “不过我还是认为2的可能性更大，克隆人一般会完美复刻基因主人的外貌，除非是出自别的露娜利亚的基因，不然那家伙应该和你一模一样才对。”说着奎因吹了个烟圈。
  调笑的继续道：“要想知道它是不是克隆人，你可以找找它身上有没有编号一类的东西，世界政府出品的玩意多半会有。”
  不同于贝加庞克自由时期的克隆人，以世界政府霸道到喜欢四处打印记的性格，他们出品的克隆人身体铁定会有记号。
  一边说奎因一边转动着手上的小玩意，幸灾乐祸笑烬：“没有的话你就认了吧，私生子而已又没人笑你。”
  “奎因我看你最近是真的在找死？”
  正经不过三句话。
  烬都无语了，有时候他是真的想突突死奎因，尤其是他举办金色神乐节的时候，想杀人的心情不断上升。
  …
  …
  检查的结果是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阿贝尔现在还能活着和烬说话的理由。
  面对他沉静的眼神。
  烬放开栏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一间刑讯用的房间，四处都挂着五花八门的刑具。
  他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可以折磨阿贝尔，疼痛、恐惧、死亡，它们能撬开绝大多数人的嘴。
  或许有人认为拥有坚定的信念就可以抵抗一切，但那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痛苦。
  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阿贝尔当然可以嘴硬，每一个刑讯前的家伙都会嘴硬。
  但烬最后还是放弃了刑讯的想法。
  他讥讽的道：“她比你冷静多了。”
  没有愤怒、理智又安静，过不了多久就会被bigmom带走，与其去担心她，不如想想自己之后会怎么样。
  他的耐心有限。
  再给不出他满意的答案，他不介意让阿贝尔体验地狱般的感觉。
  “我只见过你一个露娜利亚，父母的话，你去问鹰眼……”
  仔细看了烬几秒，确定他没有说谎。
  阿贝尔的脊背放松了下来，满脑子都是芙塔平安无事的消息。
  随后才想起回答烬的问题。
  克隆人的身份不能说，世界上有没有别的露娜利亚，阿贝尔这种实验室出品的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见过的露娜利亚除了自己，只有面前的烬。
  至于父母，克隆人哪来的父母，硬要掰扯大概是贝加庞克，但现在说贝加庞克和自爆身份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