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眼底蒙上一层失落，可这时候秦苛却眼疾手快地揽住他往后退的身体，抓住他松开的手重新放回去，声音沉了几分道：“没有不对，做得很好。”
  暗哑且带着磁性的声音听得人耳根发软，叶南白抬头，重新对上秦苛的眼睛时忽然顿了下。
  他觉得秦苛的眼神很可怕，像要把他吃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解读错了，秦苛才不会想把他吃了。
  于是他问：“所以是可以亲的吗？”
  “想亲就亲，随便你亲。”
  得到答案叶南白很高兴，他扬起嘴角又想问什么，“那……唔……”
  叶南白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压得往后缩，秦苛追着凑近，他便只能将背抵在镜子上。
  “乖，闭眼。”
  叶南白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照做，秦苛的掌心温度更高了，烫得吓人，托着他的后脑勺，迫使他仰起头一同沦陷。
  中途秦苛微微眯起眼睛，被镜子中的景象吸引了眼球。
  镜子被过于激烈的动作撞得微微抖动，叶南白仰着脑袋，头发被蹭得有些乱，发丝贴在镜子上，亲密得如同此刻的他们。
  秦苛眸色一暗，重新闭上眼，加重了这个吻。
  秦苛很克制，看起来亲得凶，却不敢像上次那般鲁莽地横冲直撞，在感觉到叶南白渐渐脱力的瞬间，他用指甲嵌进掌心，痛意袭来，他终于舍得停下来。
  叶南白的症状消退得很快，几乎在吻结束的同时，他的神志才终于恢复正常。
  “还好吗？”他这次注意了，应该不会再昏迷了。
  叶南白除了脸有些红，唇有点肿，其余的都挺正常的，正常到跟平时害羞的时候一样，不敢直视他。
  意识到什么，秦苛用大拇指将残留在他唇边的水渍抹去，“是不是好了？”
  “嗯。”叶南白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但也没阻止他的动作。
  他被秦苛禁锢在小小的洗漱台上，两人靠得很近，暧昧的气氛残留在狭小的空间里，让他不知道是要装傻还是推开。
  好在秦苛并没有为难他，往后退开一点，“没事了就好，要睡一觉吗？”
  “不困。”叶南白从洗漱台上下来。
  两人从前一秒的亲密无间忽然拉开了距离，气氛就冷却了下来，叶南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秦苛也不说话，于是两人就干站着，像是默契地都在等对方开口。
  叶南白垂眼看着地板，却始终能感觉到秦苛停留在他身上过于炙热的视线，他左右瞟了好几眼，忽然瞟到秦苛的手表，他生硬地发问：“现在几点了？”
  秦苛闻言抬手看了眼，如实道：“十一点二十四。”
  “中午了。”
  “嗯。”
  忽然提起时间，也不说什么，秦苛以为他在提醒他该回去，于是主动道：“那我就先走了。”
  “那个……”叶南白却迟疑道：“不留下来吃饭吗？”
  秦苛刚下了决心离开就听到这句，一度以为自己在幻听。
  尽管带着一点侥幸，但他一直都清楚叶南白是因为难受才会说想他，说要亲，所以原本打算的，就是等叶南白恢复了就离开。
  如果和不喜欢的人亲完还要和他待在一起，大概率会增加叶南白的心理压力。
  他不希望叶南白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难受。
  “问你话呢。”见人在发呆，叶南白又问了一遍。
  能留下来肯定是好的，秦苛立马点头：“要。”
  “好的。”叶南白说着出了房间，“我看看家里有什么，你帮我喂一下墨墨可以吗？”
  “好。”
  叶南白家里一向没屯什么菜，冰箱里只剩下一点荞麦面、虾肉、西蓝花和鸡腿菇，都是他为了控制体重经常吃的搭配。
  “你要吃面还是饭？”他提高音量问正在给小仓鼠投喂饲料的秦苛。
  “我不挑。”秦苛道，“跟你一样。”
  “嗯……那你比较喜欢吃西蓝花还是鸡腿菇？”叶南白顿了下，自问自答道：“算了，都来一点。”
  秦苛就笑，他手上喂着小仓鼠，眼睛却跟黏在叶南白身后似的，直到墨墨将他手心里的东西吃完，从他的手上跳下去才回过神来。
  秦苛将它关进笼子里，将饲料倒到食槽里让他自己吃，跟着叶南白进了厨房。
  见他来了，叶南白没像上次一样和他互推谁做饭的问题，动作自然地将西蓝花推给他，“我切菇，你洗一下西蓝花。”
  “好。”
  食材容易处理，两人动作都很迅速，很快面就做好了。
  叶南白今天早上没吃饭，一口面下肚觉得胃里舒服不少，而且配料酱汁都是秦苛调的，不掺杂一点他不喜欢的食材，他吃着忽然很想夸人。
  于是他看向秦苛，却发现他吃饭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累，叶南白瞥到他的眼睛，这时才发现他的黑眼圈有些重。
  “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秦苛：“只睡了一会，下个月有个比赛，昨晚睡不着就起来看了一会。”
  “什么比赛？”
  “一个国际编程大赛，我们团队准备这个项目有一段时间了，期望都挺大的。”
  尤其是他自己。
  叶南白：“下个月什么时候？”
  “中旬，十六号比赛，应该十四号就得出发了，得去国外。”秦苛顿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开玩笑道：“如果你能一起来，我们获胜的可能性应该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