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说到最后,郑导有些矛盾地挠挠头。
  “那怎么出戏?”烈烈手攥得死死的,心里一片慌乱。
  郑导“我叫你来,就是为这事,下戏后,你让他多接触戏以外的东西,越现实越好,帮他认清哪是戏中,哪是戏外,他入戏不深,应该问题不大。”
  烈烈点点头,“谢谢郑导!”
  郑导挥挥手,看着片场中呆坐的岑岑,欣慰道:“不简单啊!”
  烈烈来到岑岑身旁,轻轻唤了声:“岑岑?”
  “嗯?”岑岑茫然地抬起头,视线却仍看向远处。
  回去的路上,几人一起,岑岑安静地听他们说笑,偶尔接一两句,大家松了口气,觉得他已经出戏了。
  到了酒店,岑岑走进房间,乖乖地坐在床边,眼睛怔怔地看向窗外,烈烈把窗帘唰地拉上,室内瞬间暗了下来,他并没有出戏,烈烈看得明白。
  他走到岑岑跟前,向下俯视他,这种姿势压迫性十足,岑岑有点惊恐地向后。
  “我是谁?”
  “烈烈……”岑岑咽了咽口水。
  “错了!”烈烈把他掀倒在床上,“我是你的爱人。”
  “痛!烈烈……”
  不知过了多久,岑岑感觉自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求饶道,“我出戏了,真出了!”
  “烈烈……我错了……”
  “哥哥……呜呜呜……”
  相拥躺在床上,烈烈抱着怀里的人,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警告道,“以后再出不来,我就用这种方式……”
  “别说啦”,岑岑捂住他的嘴巴,难为情地往他怀里钻,小声抱怨,“你太过分了!我都说出戏了,你还……哼……”
  其实刚做没一会儿,烈烈就感觉到了,只是他实在害怕,他听说有的人会一直出不来,甚至可能把命搭进去,他知道岑岑不会这样,可还是怕。
  他紧紧抱住岑岑,理智上知道他没有错,他认真敬业努力,可情感上,却希望他退一点,再退一点。
  岑岑感觉到他的恐惧,哪怕被勒得很疼,还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呼噜呼噜毛,吓不着,烈烈不怕,要是以后还这样,就随你惩罚好不好?”
  “真的?不求饶了?”
  “嗯?一点点,嘿嘿……”
  烈烈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啊!”
  “啊,痛!”岑岑大声“睡觉睡觉!晚安么啊!”
  烈烈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晚安,我的宝贝……”
  接下来的几天,一下戏,烈烈就来到他身边,岑岑对他有点条件反射,一看到他,什么阴郁都没了,连缓冲都不带缓冲的。
  岑岑无语地推了推他,“你让我好歹在情绪里待一会儿,这样总感觉像个拔diao无情的渣男!”
  烈烈挑眉,“你渣谁了?”
  “小池!”
  “还想他!”
  “不想不想,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他真的被做怕了!这家伙一看他出不来,就不要命地做,哪有用这种方式出戏的,真服了!
  终于最后一场,“《临渊令》第108场第1镜,action!”
  这场戏,小池迷迷糊糊被灌了药,送上马车,一路走出皇城。
  在他昏迷期间,龙椅易主,一片血雨腥风,朝中人人自危。
  醒来时,小池已经身处江南富饶之乡,他什么也没问,就像冷宫中那样,不该知道的,他从不多嘴。
  来这数月,他未踏出院门一步,每天剪剪花草,喂喂鱼,看它们吃食的时候,一发呆就是几个时辰。
  新来的佣人,忍不住嚼舌根,他们好看的主子不会是个哑巴吧,但这里待遇奇好,没有脾气乖戾的主子,也没有仗势欺人的恶奴,大家说的时候,心里也暗暗心疼他。
  而皇宫,墨遗看着每日传来的,关于他的只言词组,眉间一片寂然。
  “主子,你这是何必?”服侍他的影一还是习惯如此称呼。
  墨遗也并未纠正,他淡色道:“大齐的国后,岂能是无根之人……”
  镜头转向小池,他远远看着皇宫的方向,眼里的思念,一点点化为实质,落在争食的鱼池之间……
  “cut!”
  镜头移去,岑岑蹲下身子,豆大的泪珠从脸庞滑落,他没有出声,嘴唇却几乎要咬破。
  烈烈三步化作两步跑到他跟前,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岑岑?宝宝,没事了,没事了……”
  片场人员一片默然,几个感性的女孩纷纷抹起眼泪,有大胆的甚至狠狠剜了一眼叶沉,好像在控诉,你怎么忍心把小池送出去!
  叶沉摸了摸鼻子,这能赖他吗?
  岑岑哭够了,站起身,他看着大家都在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
  刚刚哭得狠了,眼圈红红的,现在眼中七分害羞,三分难过,看得大家纷纷妈妈心爆棚,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狠狠哄一哄!
  郑导见状,轻咳了一声,拿起一束花送给岑岑“恭喜小池杀青!”
  “恭喜岑老师杀青”
  “恭喜小池!”
  此起彼伏!
  岑岑笑着抱住花,礼貌地弯了弯腰,“谢谢郑导,谢谢大家!”
  第66章 音乐竞赛真人秀
  已经三天了……
  岑岑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半睡半醒间,他感觉到自己被清理干净,擦干,团吧团吧抱在怀里。
  岑岑使出吃奶了劲儿,勾了勾小拇指,拽住某禽兽的衣角,咬牙“哥!求你了,咱改日再战行吗?”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