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西里斯不太满意维娅的响应，但詹姆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很显然，那些含糊其辞的缘由并不会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东西。
  维娅不是遮遮掩掩的人，而且她个性有些倨傲，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那既然不说，肯定是因为担心他会再难过啊！！！
  詹姆喜滋滋收下青梅的关心，颇有一种笑看尔等皆为妃的快乐。
  嘿嘿
  等等，但是西里斯？
  詹姆挠挠头，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想法，可惜稍纵即逝没来得及抓住。
  -
  西里斯的不对劲隐隐持续了一段时间，大侦探詹姆总是在即将破案时失去线索，随着他状态恢复，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圣诞假期过后，詹姆下定决心要练成阿尼马格斯，决不能再因为多话把曼德拉草叶子吞下去了！下个假期很快就会迎来暴风雨季，对他来说的确有些迫在眉睫。
  而且一定要提一嘴，虽然千难万难，詹姆还是瞒住了维娅这件事。
  他从几个喜欢恋爱的小獾那里听说，没成为伴侣之前，保留一些秘密会增加吸引力。
  詹姆不辨真假，虽然维娅有很多秘密，但这并不代表她对自己的吸引力来自于那些未知吧？他还是分得清自己喜欢什么的。
  倒是西里斯在一旁冷笑，建议他听取恋爱达人的技巧：
  “默林——可怜的詹姆，你在她面前透底光这么多年，大可以换换风格嘛！谁知道那家伙口味什么样，像那个虚伪又神经质的拉文克劳，不照样……”
  西里斯那段时间说话总是半遮半掩的，像上面，半截句子又给他吞下去了。
  总之，詹姆在并不严谨的考虑之后，终于还是决定瞒住维娅
  ——“阿尼马格斯多稀奇呀，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虽然原因和刚刚不是一回事。
  不过，当詹姆还在为这个惊喜而百般努力的时候（要想让他不说话可太难了），来自维娅的惊喜却骤然出现砸了他一个晕头转向。
  “你，你是说要和我在一起？？？”詹姆的声音打着飘，头脑发蒙，“维娅，你的意思——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
  “对吗？”他轻声询问，担心气流把维娅的想法吹走。
  詹姆喉结滚动，鼻尖开始冒汗，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盯着维娅，既担心夜长梦多让她改变主意，又疑心自己听错了，不会得到心仪的答复。
  “嗯，”维娅点点头，神色间有些许无奈。
  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詹姆并没有观察到这一点。
  不过无妨，这已经是巨大的一步，他从不怕苦难。
  维娅，我们相识快九年了，而现在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詹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先搭在她的手腕上、渐渐向下滑，掌心相对、五指穿插进她的指缝，紧紧握住。
  他喘了一口气，空余的那只手胡乱在袍子上擦拭汗渍，
  “维娅，”他微微俯身，轻轻吻在维娅的脸颊上。
  詹姆的鼻息热热的，发丝间清爽的味道和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维娅眨了眨眼。
  詹姆的嘴唇有股甜甜的味道，像是刚刚吃过家养小精灵提供的苹果派。
  怯生生的吻带动了周围的空气，弥漫着苹果派的甜香味。
  “还不错。”维娅心想。
  她把交握的那只手拽到身前，詹姆跟着踉跄了一下，两个人贴的更近了。
  詹姆视线落在手上，睫毛颤动，好一会儿才抬眼。
  维娅正看着他，轻轻的愉悦在眸中荡漾：“闭眼，詹姆。”
  他乖乖顺从，心跳快到要从胸膛里挣脱，血液不受控地冲上来，红了脖子、耳根直至整个头颅。
  他们贴合在一起的双唇间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冲动，在柔软的、甜蜜的味道里，从舌尖、唇齿，迅速蔓延到胸腔、背脊，然后是四肢，尾椎处的酥麻感撞得他头脑昏沉。
  直到他们结束了这个似乎漫长得不行，又似乎格外短暂的吻，迫使自己从粘稠的糖浆里拔出来时，詹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仍轻轻颤栗。
  -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詹姆的大脑始终泡在杜松子中，醉意让他晕乎乎的，轻飘飘在云端起舞。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甜蜜、满足、全世界的美好都在绽放，他被这种不容抗拒的情绪主导，不知觉中跟着维娅走到了拉文克劳塔楼、休息室门口。
  詹姆黏黏糊糊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再见。
  鹰形门环在维娅靠近后表示它要换个问题：
  “我摸不着看不见，却能让人笑中带泪，苦中作乐，甘之如饴。我是什么？”
  被拦在外面等待开门的小鹰们哈哈大笑，
  维娅笑着偏了偏脑袋：
  “爱情。”
  还晕着的詹姆刚刚没明白小鹰们为什么笑，现在也该知道了。他脸颊发红，任由胸膛里的火焰燃烧，膨胀的喜悦早就冲破了限度。
  根本收敛不住笑容的他可爱极了，挺胸抬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又像兴奋得上天入地的哈士奇。
  -
  一个晚上，格兰芬多所有人都知道或被迫知道奥克塔维娅·塞西尔和詹姆斯·波特在一起了。
  他就像一个被狠狠扔下的弹力球，在休息室里横冲直撞。
  之前礼堂表白的小狮子被他特意关照，心情沮丧、语气低沉地骂他是一头发疯的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