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长大，詹姆。”
  维娅低垂眉目，浓黑的睫毛平静地起伏，詹姆连忙抓住她的手，热乎乎地放在胸口：“会的维娅，我们会长大的。谁也阻止不了、谁也避免不了。”
  詹姆的心跳微快，活跃、清晰、强健。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他委委屈屈地说，把维娅的手拉到脸颊处蹭蹭，“真的！要是我也能去法国就好了，可惜我还不会幻影移行。”
  维娅轻笑：“幻影移行是短途旅行，你应该可惜没有门钥匙。”
  詹姆虚虚地抱了维娅一下，忍住了没用力，也没在肩颈处蹭蹭，他声音闷闷的：“英吉利海峡的最窄处21英里。而且欧洲大陆对外门钥匙管理很严格，我不能让你准备。”
  他松开胳膊，结束这个不让人满足的拥抱：“再见，维娅。”
  维娅独自离开，詹姆则要去找来接自己的爸爸妈妈。
  面对失魂落魄的儿子，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相视而笑。
  弗莱蒙特拍了拍詹姆的肩膀：“好小子，我和尤菲米娅都觉得奥克塔看不上你！”
  詹姆跳脚，叫嚷自己要天天待在家里惹两人烦。
  灰蒙蒙的情绪一秒退散，他脸上略带红润：“维娅就喜欢我这样的——聪明、勇敢、有毅力！”
  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又一阵笑，尤菲米娅捏了捏儿子臂膀处线条利落的肌肉：
  “个子高、肌肉优秀，是个优点。”
  弗莱蒙特则摸了摸自己略带胡茬的下颌：“还有一张遗传了你我的脸，张开了确实好看。”
  詹姆胸腔明显起伏，气得不轻：“默林——你们，你们是在质疑维娅的眼光吗？她才不是只看中外表的人！”
  夫妻俩异口同声：“当然不是啦宝贝！”
  “但你肯定不能靠花样百出的恶作剧吸引奥克塔吧？”
  尤菲米娅笑眯眯道。
  最后，夫妻二人还是奖励了詹姆一个草莓蛋糕，为了他的聪明、勇敢和毅力。
  詹姆给西里斯写信，请教怎么更好地吸引女友，
  “我似乎从来没为维娅做些什么，杂志的主负责人都是我爸的功劳。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呢？”
  詹姆洋洋洒洒老长一封信，只收到西里斯暴躁的回应：“你需要离开她，让我上。”
  哼哼，炫耀了一番女友，心中的忧郁果然散去一些。
  维娅什么时候回来啊，詹姆好想她。
  思念好重，像一只在胃里扑腾的青蛙，又疼又烦；还像路明克鲁斯库利的光，静静地蔓延成一大片。
  第16章 青梅十六事
  詹姆收到了维娅写明归期的来信，到了日期就通过飞路网来到她家。
  维娅信里说她会在沃里克郡和父母生活几天，还说去法国学习的阶段已经彻底结束，以后再去也不会是同样的原因了。
  飞扑过去。维娅正在客厅看书，让他一扑一个准。
  抱住自己的小女友，詹姆黏黏糊糊地问维娅想他了没有。
  维娅没说话，一副思考的姿态。
  詹姆大惊，委屈：“你都不说想我。”
  “我每天都能收到你好几封信，所以可能，没那么深重的想念。”
  天知道法国和英国的距离猫头鹰要飞多久，这种情况下维娅落地法国的当天就收到了三封信，也不知道詹姆什么时候寄的，更不知道他家猫头鹰需不需要人道主义援助。
  维娅问他有没有吃午饭，詹姆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连早饭都没吃。
  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受够了他的聒噪，出去浪漫双人行了，他这几天自己做饭。
  虽然詹姆扭捏没说，但那和默认没区别，维娅领着小男友去餐厅。
  詹姆认真向维娅的父母菲利普和西西尔问好，
  唔，不知道餐厅这个场合是不是合适。
  菲利普穿着休闲，笑眯眯地回应詹姆，夸波特家族善于培养管理人才。
  西西尔则是优雅随性的扮相，姿态不冷不热。
  真奇怪，詹姆和维娅青梅竹马多年，两家人早就相互熟悉，今天吃个饭偏偏氛围格外正式。
  詹姆猜塞西尔夫妇可能不太满意自己，不过他们从来不干涉女儿的选择。
  塞西尔家的厨师手艺很好，美味的一餐，詹姆却有点没滋没味的，他在思考该怎么讨好维娅父母。
  “你不需要想这个，詹姆。”
  维娅带他去自己的书房，扫一眼就知道男友在想什么。
  “只是因为你还小。”
  詹姆帮维娅推开窗：“可我……”
  维娅知道他想说什么：“无论如何，从年龄上看你还是个青少年。”
  “所以，他们或许当我们是为了新鲜才谈恋爱？”詹姆搬来小凳子，挨着女友坐，把头搭在维娅腿上，“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会证明的！”
  维娅揉了揉詹姆一头卷发，乱糟糟的很舒服。
  从年龄上来说他还是个青少年，性格跳脱、前途未卜。这才是真实含义。
  不然为什么他们不质疑维娅还小呢？
  当然这种前途并不是物质方面的说法，否则凭借波特家的庞大资产，詹姆简直肉眼可见的前途光明。
  乐天派詹姆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意识到维娅把暑期作业换成杂志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詹姆叫了几声吸引女友注意，快活地问今天是不是什么特殊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