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西里斯对好兄弟一去不回的架势感到不解，他询问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爱情。
  “你怎么会被迷成这样？”
  “哦嘿，西里斯！这是在法国的地址，记得给我写信！”
  詹姆被踹了一脚，清醒了一点：“有吗？我只是要追随维娅而已。”
  两人少见的不在一个频道里聊天，怎么都对不上号。
  西里斯摆烂地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还没沾染这显然有毒的爱情。
  但他还是对詹姆的詹姆的邀请点点头，法国嘛，不去白不去。
  幸好他去了，有力气拖着发了疯的游走球一样的詹姆回来。
  如果不是从炼金术师那里得到了特异追踪咒，那条咒语的目的地又明确显示在英格兰中部，他打晕詹姆多少次都没用。
  啧，爱情＝疯牛病。
  -
  可恶，如果你不问，那会不会这辈子都不知道塞西尔居然还有出过一位巫师？
  父亲的解释是这是他三十岁的生日礼物，他本来打算把它作为传承三十岁再告诉你的。
  “反正巫师的世界跟我们又没有关系，你的曾姑奶奶隐居多年了，尽量别打扰她。”
  但是对你，塞西尔家的小维娅，被一个巫师纠缠不休这件事，菲利普（你的爸爸）还是决定求助一下隐居的姨母。
  你有些为难，劝你爸算了，
  这事太小，而请祖母“出山”似乎颇为严肃。
  菲利普听从了你的建议，沃里克郡的城堡很安全，经他姨母的改造，对魔法也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真的有防御能力吗？
  或许魔法防御够了，但物理防御还需加强。
  你看着从窗户撞进来的男人，心想。
  他骑着一把扫帚，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亮得吓人。
  “嗨，维娅！”
  他收起扫帚，像狗狗找到主人一样凑过来，热乎乎的气息在他周身氤氲。
  詹姆热切又毫无阴霾地说：“原来你也在英国，让我好找~是为了和我一起嘛？”
  你看着他，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哪些是思念，哪些是包裹成阳光的情绪：“不，我是在躲你，看不出来吗？”
  -
  詹姆对西里斯诉苦，爱情有时候是痛苦。
  正因为他有所成长，能够分辨出他人意愿的真假，才会被你真实的毫不留情的拒绝伤到。
  说实话，从小到大不缺女孩喜欢的西里斯不懂詹姆在痛苦什么。
  他们一起喝酒吧提供的杜松子酒：“你不也说了吗，她之前就拒绝你了。”
  “那是不一样的。”詹姆分辨着五光十色的灯光，“有些拒绝是河流，它不赞同无知的人随意踏足。但另一些是思考，它认识了追慕者，又竖起坚墙。”
  西里斯喝了一口酒：“对一个珠宝大师的爱情让你变成了诗人，兄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研究过这么多东西？”
  “但你是詹姆斯波特啊，”西里斯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你会停下来吗？”
  当然不会。
  然后你的窗户在第三天长满了鸢尾，前两天分别是小雏菊和郁金香。
  詹姆从窗边探出头来：“早上好，维娅！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
  “你不工作吗？”
  你从图纸中抬起头来，
  他每天都在城堡附近闲逛，搞各种看起来像恶作剧、玩起来像恶作剧、却被叫做“惊喜”的礼物，乐此不疲。
  天吶，你本来觉得他刚成年，言行还像个男孩，现在你觉得他简直只有六岁！
  “我家有钱。”
  不过你知道他之前是有工作的，像在法国的时候。大概现在辞职了。
  你摇摇头，你家也有钱，但你还是要工作。
  “维娅喜欢珠宝设计，而我喜欢恶作剧和冒险，嗯，还喜欢魁地奇。”
  他跳到房间里来，脚步轻轻的，走来走去观察我柜子里的作品。
  “对哦，维娅早就成就自己的事业了，但我还是个无业游民诶！”
  他嘀咕道，小小吹捧了你一把，语气很活跃。
  你抬起头：“你这样每天缠着我是追不到人的，我喜欢事业有成的，你去工作吧。”
  他凭空拿出一盏小灯，放到边缘的架子上，补足了灯光角度的缺失。
  “你不是喜欢事业有成的，维娅，你是喜欢有目的地生活的。”
  “你喜欢攀登，孜孜以求地向上。但或许我的生活就是在草地上随意地追逐蝴蝶呢？你从上往下看时，云朵会飘来飘去，碧绿的草地上夹杂着不知多少野花。你不会讨厌它们的，这是你俯视的姿态。”
  从尾椎升起麻意，你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维娅，我的心永远追求着你，正因为它是为你醒来的。”
  他注意到你的眼神，颇为得意地飞扬眉眼，骄傲于你的注视：“我说过的，我是被爱神点醒的。”
  好吧，不讲道理的爱情。
  -
  詹姆重新回到魔法部工作，朝九晚五，招猫逗狗。
  但他的人生已经大变样了，
  弗莱蒙特和尤菲米娅惊讶地发现，他们只会调皮捣蛋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精通了大量家务魔法。
  詹姆一直很聪明，所以重点不在于精通，而在意识到并随手使用。
  “维娅不喜欢做家务，而且她是个麻瓜嘛，当然得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