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江霓怔怔地,忘了挣扎。
  “我知道,你想报复高潍。”高苇将她抱得很紧,“但你不用脏了自己的手,更不用糟蹋自己。只要你想,之后的事,让我来。”
  第9章
  良久之后,江霓僵硬的身躯放松下来,回抱住他。
  池鸷有所触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时候眼见皆非真实。高潍表面正人君子。高苇表面纨绔放荡。如果真的只看表面,谁都会被他们骗过去。”
  “走。”白泽手搭在池鸷的肩头,指尖轻点他的肩膀。
  池鸷道:“去哪儿?我的陛下。”
  白泽指着远方道:“去找江霓的爹江掌柜。”
  “行,抓稳我。”池鸷鞋底在地面打转,似是在蓄力。
  白泽手搭在池鸷的手臂上,站姿如竹,傲立挺拔,并无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池鸷看了一眼,没有征兆地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另一边的肩膀上。
  “你!”白泽惊道。
  池鸷搂着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小心地颠了两下,“陛下,你太沉了,差点就抱不动了。”
  “你!”白泽怒道。
  “幸好只是差点。”池鸷勾起一边嘴角,“不过……陛下的腰,可真细啊……”
  “闭嘴!”
  突然的失重让没有防备的白泽整个人缩进了池鸷的怀里。池鸷勾起嘴角,踩着任何能落点的地方,一会儿跳起,一会儿落下。
  怀中人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于是故意走了最颠簸的路。
  到了临江楼前,池鸷再小心地将他放下来。白泽下来的第一个动作,泄愤似的,一脚踢在池鸷的膝窝处。
  没什么痛感的池鸷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嗷嗷呼痛配合他。
  白泽敲响尚有余光的临江楼的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又敲了几下,声音足够大,还是没人回应。
  池鸷走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猛踹一脚打开。进去后查看一圈,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柜台上摆着两盏油灯,没有合上的账本却又暗示着前不久有人正在此处逗留。
  门对面的窗户大打开来,冷风吹得窗子一开一合。怎么看都是应该有人的样子。
  池鸷敏锐地看见有几双同样地脚印从柜台直达窗户。
  “你在此等我!”池鸷边说边朝窗户走去。
  脏活累活有池鸷去做。白泽只管拿了账本,找就近的椅子坐下,悠闲等待。
  池鸷跳出窗户,追随着脚步地朝向,往河边跑去。
  脚步最后出现在岸边,汹涌澎拜的河面浑浊到连倒影都看不清,这时的河,很难和一百年后清澈见底的送子河联系起来。
  池鸷自说自话道:“完了,来晚了一步。”
  在他徘徊之际,有一只男性地长筒靴浮出水面,然后沉下,反反复复,最后被一波河水席卷冲走,喻示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江父在不久前,遭遇了不测。来迟一步,杀手或许刚走没多久。
  杀手抛尸后,一般会去哪里?糟了!白泽还在酒楼内!
  池鸷“草”了一声,气都不带喘的往回跑。杀手处理完尸体,肯定会回去处理现场!白泽有危险!
  待他回到窗子边,只看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翻阅放在桌上的账本。他拿着账本,似乎在想什么,看见柜台的油灯后,意识到了账本放置位置发生了变化。
  他警惕地四处看。池鸷也在看白泽躲在了哪里。
  白泽躲得很好。杀手把周围可能藏身的地方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他的半点踪迹。
  但杀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很有耐心地寻找,甚至打算去二楼看看。
  池鸷没耐心了,心里想道:这是在幻境,我怕他作甚?而且,老子这么强,不一定打不过他!
  抱着“老子很强”的心态,池鸷从衣角扯了一截布,绑在脸上。遮完自己的俊脸后,打算选择合适的时机冲进去开打。
  “你别鲁莽,遇事不要只会打架,跟没有头脑的莽夫似的。”
  后背被拍了一下,池鸷吓得将自己弹飞,以一种很怪异的青蛙跳姿势跃进了临江楼。
  好家伙,直接暴露了行踪。本来还想考虑一下出什么巧招,现在不得不正面迎击了。
  在二楼的杀手探头看下来,正好可以看见蒙着面的池鸷。
  无语的池鸷和无辜的白泽四目相对。白泽用嘴型道:“现在你可以去打了。”
  杀手拿着一把匕首,从二楼栏杆处跳下来。池鸷在此之前关上窗户,赤手空拳的他不想在躲冷刃的同时还要去关注白泽的安全。
  已经有经验的白泽把窗户纸戳了两个洞,眼睛对准洞,一双大眼转得起劲。
  为了方便白泽观看,池鸷把战场固定在了他的视角区域内。
  杀手的武功不强,池鸷每次都可以精准预判他的出招位置。一招一式皆在他的预判内,化解极快。
  池鸷双手背在身后,不停耍帅,得空还要朝窗户抛个媚眼,做给白泽看。白泽回个白眼,以儆效尤。
  白刀子捅了那么多刀,还是白刀子,杀手气急败坏,又从腿间抽出一把更长更锋利的短刃。
  池鸷防不胜防,“拿两把刀!你是不是玩不起!”
  两刀同时挥下来。池鸷不得不结束防御。他脚尖弹起,在空中旋转一圈,落在杀手身后,一脚狠踹在杀手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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