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一边，提姆换上制服站在蝙蝠侠身旁。
  “玛利亚选择跟他离开，我打算制止她。”
  玛利亚是他们给米娅起的绰号，方便隐晦的交流情报。
  “嗯。”
  蝙蝠侠惜字如金的回应他，抬手敲了敲耳麦。
  “便士一，准备针对贵族的武器交给红罗宾。”
  “不用，我都拿来了。”
  史蒂芬妮拎着便携包丢给了提姆。
  “搅局者。”
  布鲁斯皱眉露出的嘴巴不赞同的抿起。
  “哈，让我看看把带走她的男人，魅力究竟有多么大。”
  史蒂芬妮充耳不闻，她活动活动筋骨双眼迸发出愤怒的火星。
  “小心，对方可能将她洗礼成贵族。”
  布鲁斯沉默的转过头开口。
  “当然，我的圣水准备得相当充足。”
  史蒂芬妮露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微笑，提姆见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经历了米娅多次不太中用的抽卡，城堡内的仆从达到了一个大型城堡该有的数量。
  阿舍尔牵着米娅的手掌，带着她一点点巡视着城堡里的各个房间。
  米娅拖尾的白色长裙和阿舍尔长长的披风在水晶长梯上流淌。
  他带着米娅来到了舞厅，优美的乐曲此刻缓缓流淌。
  阿舍尔向前走了两步，微微欠身向米娅伸出手。
  “我能再邀请你跳一回舞吗？”
  米娅被突然而来的恶趣味逗笑，她向前走了两步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当然，什么时候都可以。”
  她笑着说道。
  伴随着华尔兹轻柔的曲调，两朵花在舞厅悄然盛开。
  一曲终了，阿舍尔半搂着米娅走向书房。
  他打算将一半财产交给米娅继承，至少最坏的结局到来，她也能好好生活不必为钱财发愁。
  书房内，阿舍尔坐在书桌后正整理着合同，米娅好奇的在几乎能和图书馆一样的书房内四处打量。
  她伸出手试探性的按了按书架上装饰性的浮雕。
  没准真的有暗格什么的呢。
  一阵机械传送的摩擦声响起，阿舍尔连忙走到米娅身旁一脸严肃得盯着咯吱作响的书架。
  “你就没有试着单击吗？”
  米娅吃惊的看着对方询问。
  阿舍尔无辜的回望着，他每天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即将日出，晚上又总守在米娅身旁怎么可能有时间研究这些。
  米娅得到了不算好听的答案，她瘪了瘪嘴不满的嘟囔着。
  “好吧好吧，阿舍尔总有道理。”
  他们面前的书架缓缓退去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大胆的米娅举着蜡烛拉着阿舍尔就向里面闯荡。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不大但落满灰尘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个极为精致的棺椁。
  阿舍尔从米娅手中接过烛台，过去检查了一下转头对米娅说道。
  “被订死了，里面应该是某个贵族的尸身。”
  “喔——”
  米娅用手帕捂住口鼻，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阿舍尔微微笑了一下，他走到书桌旁拿起了上面唯一一本书，并没有立即打开检查，而是拉着米娅转身走出了密室。
  书房内一切依旧并没有仆人来打扰，米娅顺理成章的去休息室脱去礼服换上提前准备好的睡裙。
  她亲自选择款式，亲自实验过的布料。
  米娅笑得眯起眼睛此刻的心情好极了。
  阿舍尔的心情却不算美好，从密室里拿出来的那本书是城堡第一任主人的日记。
  那是一本最后一位贵族留下的仅剩的痕迹。
  【西历1633年，曾经统治着整个星球的贵族没落了千年，人类从被贵族圈养的宠物重新成为了世界的主人。
  我作为神祖仅存的部下，世上仅剩的一位贵族，在此沉默的记载着我仅剩时光里的故事……】
  这本日记并不长，每天发生的事也仅写了寥寥几句。
  阿舍尔翻了几页就到了末尾。
  【……神祖最后的部下，在今日就将迎来死亡，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倘若在我之后贵族再度复兴，不嫌弃这里简陋，就请在这里住下吧，我想这栋伴我许久的城堡也是喜欢吵闹的，可惜我太安静了。】
  他单手扶额沉重的叹息着，米娅望着他小步跑过去扑进阿舍尔怀里。
  记忆顺着肢体接触互相传输，米娅看到了那本笔记的内容。
  她笨拙的安慰的自己，“至少我们不会有贵族成为敌人。”
  阿舍尔这才抿起嘴笑起来，他打横抱起米娅带着她一路走到露台。
  他将米娅放在椅子上半跪着，指向远处高空上那颗银色的星星。
  “如果哪一天当真来临，不要害怕。当天边那颗星星出现的时候，我就会在你身边。”
  米娅突然站起身眼里的泪光闪烁的凝望着他，她纤细的手掌轻抚在阿舍尔的脸庞喃喃道。
  “you are me.”
  你是我／你是我的。
  阿舍尔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握住米娅贴在她脸庞的手。
  “yes, i belong to you.”
  是的，我属于你。
  在话语落下的一剎那，泪水顺着米娅的脸颊落在阿舍尔的脸颊。
  也重重的砸在了提姆的胸膛。
  剎那间，圣母玛利亚的雕塑瞬间碎裂，一个真实的，因为父母早逝而缺乏安全感的的米娅露出鲜活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