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哪根葱啊。”
  巧了,我也想这么说,虽然更具体的想法应该是直哉少爷您哪儿来的信心啊?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这时候我也还是会有一些幻想的,比如我是最强把曾经碾在我头上的一切撕碎,无人敢犯,但被人踩在地上的现实让我更意识到我到底有多么弱小。
  我不是他们那样天生的强者,我只有努力成为强者才能从父亲手下,从直哉少爷手下,从一众竞争者手下,捍卫我那基础的人权和过盛的自尊心。
  努力很辛苦,训练好累啊,每天仿佛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样,但是我一刻都不能停。
  夸我资质好的都是别有用心,如果我资质真的有那么好,我为什么稍一停滞就被人在地上碾来碾去,不应该是像直哉那样怎么作都有人捧着吗?
  此处资质比较对象是五条悟,你说直哉……
  虽然我肯定打不过,但是在我眼里那家伙缺乏自知之明。
  哎哟,怎么能叫那家伙呀,得加敬语称之为直哉少爷呢,不然转头就又过来欺压我了。
  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毕竟这里的常识是强者可以为所欲为。
  第3章 真一的碎碎念(二)
  (六)怎么可能会安心
  继续最开始提到的某个知名事件,禅院甚尔暴打禅院家一线战力,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家屑老爸在床上喝了半年汤,能起来之后变得更屑了,看我打拳炼体学甚尔,二话不说就给我一顿揍,觉得我不成器打算开小号了。
  我就挺无语的,你说能有就真能有?你看你兄弟家主三叔几岁几个崽,十几二十年就我一个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虽然这会儿子这老小子好像放弃我不咋折腾我了让我挺满意的。
  终究是我草率了,让他努力了一年还真给让妈怀上了,还一副屑样子表示等弟弟生出来就不需要我了,好好紧张起来吧。
  我需要你需要我吗?滚远点离我越远越好,我出生八年就没哪一天不讨厌你,等哪天我能把你打爆了滚过来受死,不折腾我了去折腾我妈你也好意思!
  甚至还有特地把我和我妈隔开的意思,这态度分明是更重视肚子里那个生怕我有什么坏心思……
  我有没有坏心思不好说,一想到所谓下克上的传统,一想到禅院会有比我更有天赋的孩子诞生,未来会像那些烂人一样凌驾于他人之上就想为所欲为,我一度十分烦躁,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必须违背本能去努力的感觉实在烦躁,我讨厌辛苦,更讨厌被踩在脚底的痛苦。
  我咒力量上限被拓宽了,因为怨念太大,这可能是意外之喜?总之有了每日练习又能留下一部分咒力应急的余裕。
  我给自己拟订的修行就是制作,别的不说,手制模型是男人的浪漫!就算作为咒术训练我总算也能开心的玩会儿了,赛高!
  比我更强的弟弟?抱歉老子不关心!八岁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好拉开的。
  但如果天赋异禀,刚觉醒术式甚至刚出生就能众星捧月,这方面最显眼的例子还是五条悟,其余的结果,我觉得我尚有余裕所以也不是很关心,还不如专注于哪一天能把屑爹打爆的修行计划。
  弟弟怎么样,我根本不关心。
  出生了之后敢碾到我头上我一样给他碾爆!
  (七)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很糟
  我对妇人的孕期根本不了解,即使隐约记得我对母亲的好感,但实际上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以后我也一次没见过她。
  最新的消息还是直哉告诉我的,说怀的好像是个双胎。
  双胎,双胞胎,在咒术意义上被视为同一个人,因为力量被分作了两份,所以不可能很强。
  假设理论无错,那这是对我最无威胁的状况。
  “这样不管是男孩女孩,扇叔可都挂不住脸咯~这可是不详的双胎。”
  哦,对诶,也可能不是弟弟,还有可能是妹妹,那应该更不用担心了。
  但我心里还是不安,于是行动力十足的排出空闲见母亲了。
  我开始术师修行之后根本没见过她几次,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见她也是别的下人把她领到我跟前来。
  屑老爹不拦,所以她是能来到我面前的。
  我不能主动去见她,这是规矩,因为于她而言我是上位者之一,乱了规矩受罚的是她不可能是我。
  我和屑老爹关系不好,或者说他嫌弃我禅院人尽皆知,所以我是和直哉住一个宅子里的——关于这部分不爽的牢骚靠后说,反正今天那丫的不在非常完美。
  “见过真一少爷,唤妾身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她那大肚子因为行礼虚抵在地上觉得好生尴尬,会不会对小孩不好我也没问,怎么说她也比我有经验。
  我站起来想把坐垫挪得离她近一些,她冷冷一句不合规矩就给我钉在了原地。
  “真一少爷有何贵干?”她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如若无事,妾身还有事便告退了。”
  仔细想来,我好像也没啥事,只是很久没见她,所以就见她了。
  我绷不住直接给她来了一句,妈你至于吗。
  她就是拿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盯着我,一言不发,我就看出一句:你说至不至于,屁话快说。
  我……(想国骂)
  “真的是双胞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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