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面对费奥多尔时都一直在伪装，伪装成一个“森鸥外”。
  直到连风雪都掩埋了她来时的脚印，书才不得不开口：回去吧，太远了。
  没有一个人跟着森鸥外，这太危险了，而且他们已经看不到建筑了。
  书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莫泊桑的《羊脂球》。
  ——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
  ——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久的路。
  （观影厅里——）
  【江户川乱步】握紧了手，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
  来个人，谁都好，不要让森先生一个人独处。
  “太远了，走得太远了……回来吧。”【中原中也】喃喃道。
  【太宰治】：“森先生其实真的很脆弱……她的精神世界比我们想的都要小。”
  养一只【森鸥外】其实很困难，因为她身边最好随时随地跟着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员外，还要及时关注她的精神状态，她是很容易枯萎的存在。
  （观影继续——）
  森鸥外没有理书，而是想到了她来俄罗斯前和太宰治的对话。
  ——
  “你要去俄罗斯？”
  太宰治不可思议地看着森鸥外，在这么冷的天？
  森鸥外想了下才说道：“是啊，太宰要和我一起去吗？也不知道中也受不受得了……”
  太宰治摇头，没有跟去受难的想法，“我还要上学，我才不要去。”
  是的，太宰治还是打算去学校，还是和中原中也一个学校，一个班级。
  不知道太宰治为什么突然想不开要上学，但森鸥外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其实太宰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脑抽就想上学了，但话都说出口了，就去看看小矮子的笑话吧。
  中原中也：？
  怎么又是他？
  想到这里，森鸥外想笑一下，却发现做不出表情，这里真的太冷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极致的寒冷了。
  连呼出的气也凝结不出水雾，她此刻的体温可能低得可怕。
  她开始急促的呼吸，明明冷的可怕，为什么大脑却那么滚烫呢？
  但她依旧没有回头，只是不停地往前走。
  原来，太宰想要上学了啊……
  那么她直接死在这里的话……
  后面的她就没有意识了。
  （观影厅里——）
  “我想，人类还是太过轻易使用孤独这个词语了……”魏尔伦想站起来，但又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她没有死在这里。
  但这一幕真的震撼到他了，明明她回到了故乡，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孤独吞噬了她，这么多年里只能看着镜子中那张厌恶的脸，唯一能沟通的对象只有书。
  “但她真的太孤独了……”他们都一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样被世界排斥。
  他们都无法融入人类，有着无论怎么去学习都理解不了的人类感情，但他不过是法国的看门狗，而她是所有人的珍宝。
  她浸润在爱中，直到来到了这个世界。
  直面世界最大的恶意和孤独。
  他们不一样，可她和他又只有靠死亡才能获得解脱。
  （观影继续——）
  “您醒了？”
  森鸥外睁开眼睛的瞬间，一个陌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噼啪——”
  火光在复古的壁炉中跳动，在这寒冷的雪原中带来了温暖。
  森鸥外眨了下眼睛，刚醒来时模糊的视线下只看到一个金发脑袋。
  当她看清楚坐在壁炉旁的人时，她意识到这是哪一位，俄罗斯的超越者——托尔斯泰。
  他的大腿上盖着一条温暖的毛毯，此刻拿着一本书却没有看，只是温和地看着她，“您好些了吗？我在雪原上捡到了你，我再晚来一点您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森鸥外坐起来，点头致谢，“谢谢您，我感觉好多了……”
  其实她的头还有点鸣响和眩晕，但已经很好了，至少现在的她还有知觉，此时她才有力气环顾一圈，发现这是一栋精致复古的木屋，在这个现代社会还烧壁炉的人，可以说是非常念旧了。
  “要吃点东西吗？”这么说着，托尔斯泰直接端来一碗温暖的浓汤，“哈哈，可能有些烫，要小心。”
  “谢谢……”森鸥外低敛了眼睑，才发现自己很饿，接过那碗汤小口地抿起来。
  她睡了多久呢？
  她喝了半碗后，抬起头发现托尔斯泰凑的很近，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
  托尔斯泰当然知道这是谁，大名鼎鼎的森先生谁不认识？今年还去欧洲做慈善呢。
  所以为什么没人知道当他看到她孤身一人躺在雪地里时是有多么震惊啊！
  好巧，森鸥外也是没有距离感的人，于是她没有后退，反而更凑近了点，然后她发现托尔斯泰的蓝眼睛还挺好看的，可惜是她绝对不会喜欢的金毛。
  哦，魏尔伦除外。
  感受到对方炙热的呼吸，托尔斯泰先后退了，“唔……我在欧洲的朋友说你是妖怪，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我懂了……”
  他们超越者是有圈子的，毕竟全世界那么多人，而超越者才几个人？
  这种收放自如的魅力……吸引着无数人愿意为她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