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为什么?”看得正起劲的千晓一脸迷惑。
  炔星说:“很明显,接下来的内容少儿不宜,咱俩大男人一起看太奇怪了。”
  “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千晓坐了起来,“那我高低可要看看怎么个不宜法。”
  说着便要去抢,炔星拗不过她,把书给她:“你先看,看完还我,别剧透。”
  “欸嘿。”千晓笑着。
  炔星:“欸嘿是啥玩意?”
  千晓抱着书躲在一旁,有点期待的翻开,看完后她还给炔星并且表示:“就这?”
  炔星:“?????”
  千晓叹气,跟大学时舍友发的相比,书里的内容太菜了。
  炔星把书翻开,上面写着“两人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太刺激了,再看一遍。
  *
  临近黄昏,千晓忽然觉得头有些晕,她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又梦到那个声音,同上一次的相比,这一次的声音稍微清晰了一会,但依旧听不清内容。
  炔星进来抱账单的时候见千晓在睡觉,于是拍了拍她:“偷懒也别这么明目张胆。”
  千晓从桌子上爬起来,揉着太阳穴:“炔星,我好像病了,头很晕。”
  炔星道:“我上班头也晕。”
  “没跟你开玩笑。”
  炔星闻言试了试千晓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没发烧啊。”
  千晓喝了口水:“那可能是睡觉睡多了压到了血管给压的。”
  她把账单给炔星,炔星接过闲聊似地跟千晓说:“这几天我须弥的导师让我过去一趟。”
  “怎么?时隔多年发现你论文查重不合格?”
  “说啥呢你”炔星整理着账单,“你知道我是明论派的,学的就是星空占卜,导师说最近的星象有变化,要我们都去看看,你说我毕业后不干这行多久了,要不是路费住宿全报销,还有特产和报酬拿我才不去。”
  千晓说:“听说须弥的口袋饼好吃,给我带点。”
  “放心。”
  千晓打发时间似的跟炔星继续聊:“你说星象怎么了,是要有流星雨吗?”
  炔星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好像说是什么现在星象表示提瓦特在驱赶外来者啥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千晓的心情一点点地落了下去。
  “什么叫外来者?”她问。
  “原本不属于提瓦特的人吧。”炔星道。
  *
  天冷的时候黑得格外快,临近下班的时候,日影已经完全消失。
  钟离拿着外套来往生堂找千晓,恰巧赶上炔星离开。
  “客卿,您来了。”
  “嗯。”钟离道。
  炔星回头看了眼,不放心地跟钟离说:“客卿,千晓下午不舒服,一直到现在都蔫了似的。”
  “我知道了。”
  千晓把笔放下的时候钟离正好出现在门前。
  “先生。”
  千晓把东西收拾好,跟钟离出门,路上,她主动地牵住了钟离的手,抬头和钟离对视。
  钟离捏了捏她的脸:“炔星说你不舒服,怎么回事?”
  千晓摇摇头:“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钟离不信:“不要怕麻烦生病了就不说。”
  “怎么会呢。”千晓说,“不信先生试试?”
  说着她便踮起脚尖,勾住钟离的脖子,忽然的贴近,钟离不自禁地微微弯腰,配合女孩的高度。
  千晓把刘海撩开,贴在钟离的额头上。
  皮肤的碰撞、接触、温度的传递与喘息的喷薄。
  或许接触的那一刻便知没有发烧,但现在谁的心思都不在这里。
  钟离轻抚着千晓的脸。
  千晓却离开,与他拉开距离:“有人。”
  确实,这点钟离忽略了。
  他们走在街道上,走到港后,回到家将门关上,钟离便将千晓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了好一会。
  千晓的呼吸贴在他的脖颈,湿湿润润。
  期待着什么。
  但钟离却把千晓放开,抚摸着她的脸:“早点休息。”
  莫名地,期待落空。
  千晓看着钟离,觉得这人不解风情,似乎拥抱便是最大的尺度了,这怎么能行?但现在要是让千晓来主动,她只有喝酒了才不怂,现在怂得一批。
  应了钟离的道别,千晓忽然问:“先生,你为什么总带着手套,好不方便。”
  钟离笑了:“不方便什么?”
  千晓觉得自己是受炔星小说的影响,想了好一会,脑子里全是不可言说的废料,最终什么都没说,她决定要去洗澡。
  钟离像往常那般拿着浴巾在门外等女孩湿漉漉地跑出来,然后给她包裹住顺势擦着她的头。
  千晓被黑暗裹挟,踉跄着往前,直接抱住了钟离。
  若说一开始是不小心的,但后来她一直不愿意松手谁都能看出来这是故意的了。
  钟离给她擦着头:“小千,别闹。”
  “没闹。”千晓把头抬起来,湿漉漉地看着钟离。
  钟离无奈地笑了下,把毛巾丢给她:“自己擦。”
  千晓擦着头上的水,跟在钟离后面:“客卿还要拿炉火帮我弄干吗?”
  钟离淡淡回应:“若要你自己来岂不是得折腾到天亮?”
  千晓笑了,钟离又捏了捏她的脸。
  卧室里,千晓坐在床边,钟离自然地坐在她的旁边,拨弄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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