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方咛,还有他,这个时候应该在一起用餐才对,这才是一家人。
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这里。
黎雅学盯着桌上的菜,问阿姨:所以是大哥让你叫我先下楼吃饭的吗?
阿姨说:是啊,你大哥说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日三餐要按时吃才行。
黎雅学皱眉。
小孩要按时吃饭,难道大人就不用按时吃饭了吗?
囫囵吃了几口后,黎雅学扔下筷子,跑上楼,也不管阿姨怎么叫他。
他要质问方咛和大哥为什么不下楼跟他一起吃饭,把他一个人赶到楼下。
还是说看bob吹毛就那么有趣?
一上楼,黎雅学直奔bob的房间。
bob的房间门敞开着,大哥果然在里面。
不过只有大哥在。
男人神情柔软,半蹲在bob身边,正慢条斯理地给bob梳毛。
大哥黎雅学讷讷张嘴,你怎么还不下楼吃饭?
黎雅博抬眸,冲他笑了笑,接着用下巴指了指bob。
我在给bob梳毛,马上就梳好了。
bob很大只,又是只长毛,想也知道它的毛有多难梳,真亏大哥有这个耐心。
黎雅学又问:方咛呢?
跟你一样,回房间换衣服了,黎雅博问,她还没下楼吃饭吗?
黎雅学摇头:没有
黎雅博说:那可能是还没整理好。
哦,黎雅学小声念叨道,女孩子就是麻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他说不出是为什么,偷偷地松了口气。
他不希望大哥和方咛相处的不好,这样他会为难,但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相处的太好。
越过他。
小少年心虚地沉默着,为这个自私的想法而感到浅浅羞愧。
或许是为了掩盖这种羞愧,他主动说:大哥你去吃饭吧,我帮你给bob梳毛。
没关系,我来吧,黎雅博语气温和,换了话题,你今天下课后,没去学琴是吗?
黎雅学愣了:你怎么知道?
你的音乐老师打电话给我了。
原本电话应该是打到家里,但家里的电话是佣人接的,太太那时候还在房间里午睡,于是老师才把电话打到了雅学哥哥这里。
黎雅学试图解释:其实我今天是因为
不用跟我解释,去给老师打个电话,跟老师解释吧,黎雅博说,然后回房间练一小时的琴,补上今天的课。
男人的语气和缓,却让人无从反驳。
哦。
黎雅学垂下脑袋离开了。
他走后,黎雅博神色平静,又接着帮bob梳毛。
直到躲在浴室的人终于等不下去,悄咪咪打开浴室的门,往外头观察。
雅学走了吗?
黎雅博站起身,转头看向她,见她鬼鬼祟祟的脑袋,忍不住勾了勾唇。
走了。
方咛哦了声,垂下睫毛,咬着刺痛的唇快速逃离。
对了。
他想起什么,突然朝她伸手。
然而她像只应激的小动物,在男人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反应极大,身体狠狠一颤,接着警惕地看着他。
他只是笑笑,轻轻为她拢了拢头发。
男人语气关切:回房间换身衣服再下去吃饭,小心感冒。
方咛没有回答,在离开之前,她那双始终低垂的眼睛突然瞥见了男人身边的bob。
它正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她很快不可控地想到,这双眼睛就在十几分钟前,看着她和黎雅博。
-
不敢忤逆大哥的话,黎雅学在房间里练琴,只是他忘了关门,大提琴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二楼,甚至飘到了楼下。
黎雅博在楼下安静用着餐,要是雅学的琴技再熟练点,或许这顿饭他可以吃得更香。
没有计较某个人的爽约,男人独自享用完晚餐,接着又准备出门。
阿姨有些惊讶地问:您还要出去吗?
对,约了人谈事。
说罢,黎雅博往二楼瞥了眼,对阿姨吩咐道:太太没吃晚饭,晚点的时候给她做点宵夜送上去。
阿姨点头:好,您慢走,路上小心。
黑色轿车在黑夜中启动车灯,又再次开出了家中的庭院。
车子并没有开出很远,目的地就在几公里外的一家茶会所。
早有服务员在门口候着,黎雅博一下车,便领他去到里面的包房。
这家茶会所的老板是港城人,会员制接待,室内装修别致,白日当阳,夜晚则点上昏黄的盏灯,朦胧而雅致。
黎一明生前也常来这里喝茶,在这里结实了不少港城老表。
走进包房,黎雅博先叫了声沈总。
被叫做沈总的男人从茶台上抬起头,挑了挑眉,邀请道:黎总嚟咗,坐。(黎总来了,坐)
黎雅博坐下,直问沈总有什么指教。
沈总故作无奈道:唔係我搵你,係我堂妹搵你,人哋特意回國見你,你點都唔睬佢?她只能拜託我幫手咯。(不是我找你,是我堂妹找你,人家特意回国见你,你都不理人家,她只能找我帮忙)
黎雅博刚要说什么,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有人从背后调皮地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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