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圆满胜利,黎雅学将耳钉还了回来。
耳朵还有些疼,方咛没告诉他,借口自己要上洗手间,顺便去看看耳朵的情况。
趁她去洗手间,黎雅博问弟弟,纸签上说要借什么东西。
黎雅学说:就是发光的东西。
钻石耳钉确实符合这个特性。
发光的东西不是很多么?黎雅博继续问道,怎么会想到借耳钉?
我当时只想到那个,因为方咛总是戴着那对耳钉。
也不等大哥继续询问,黎雅学又顺着自己的话主动道:那对耳钉是daddy和她在一起以后,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单论价值,身为澳城最鼎负盛名的商业大鳄,黎一明送给她的其他礼物,每一份都远胜过这对单枚仅有两克拉的钻石耳钉。
可她却最喜欢这对耳钉,不管什么活动,总是低调地戴着。
黎雅学对方咛改观,其中也有这对耳钉的功劳。
他觉得方咛一定是爱父亲的,否则父亲送了她那么多的珠宝,为什么她偏偏最爱这一对。
方咛很爱daddy,她和daddy、还有他一起生活了三年,比起大哥来,他自然更了解方咛,哪怕是她耳垂上所佩戴的那对不起眼的钻石耳钉。
看着哥哥,黎雅学突然咧嘴一笑。
我本来还担心方咛那么宝贝那对耳钉,可能不愿意借给我,没想到她借了。
孩子气的感叹,带着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还有几分可爱的炫耀口气。
黎雅博眼神微凝,瞳色浓郁,甚至深不见底,就这样看着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唇角笑意不改。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替他欣慰道:还好她借给你了,不然就拿不到第一名了。
方咛并不知道这对耳钉的来源已经被黎雅学透露给了黎雅博,从洗手间回来后,她的耳垂还有些红,可她依旧重新佩戴上了那对耳钉。
这时候雅学又不在了,黎雅博说雅学刚刚被同学叫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不动声色看了眼她的耳朵,他问:耳朵还好吗?
啊?方咛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还好。
雅学比较在乎比赛输赢,下手没什么分寸,黎雅博体贴道,他之后没有其他比赛项目了,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方咛其实也有点怕耳洞刚刚被拽伤,没有拒绝。
和值班的校医说明了情况,校医立刻拿了药水为方咛处理耳洞。
今天运动会,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果不其然,药水擦到一半,校医接到电话,说有学生摔倒受伤了。
好在这位太太好说话,说自己会处理伤口。
校医走了,方咛压根没想过拜托黎雅博,从包里拿出随身的小镜子。
黎雅博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抽走镜子。
我帮你。
不用。
她伸手,想要拿回镜子,然而男人一背手,将镜子藏在了身后。
方咛咬唇,男人低腰,眼对眼地望着椅子上的她。
怕什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方咛抿着唇,否认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
嘴上这么说着,脸已经撇了过去。
然而这样正好将自己那只还泛着红的耳朵对向了他。
她今日扎起了头发,几缕碎发落下,脖颈白皙,更加衬得那只受伤的耳朵可怜兮兮。
黎雅博目光一深,轻声说:怎么会麻烦。
校医说她的耳朵被拽伤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有发炎的风险,她才将耳钉重新取下,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
穷人家出身的灰姑娘就是这样,不过被赏赐了一对不值钱的钻石耳钉而已,对他父亲来说不值一提的东西,她却当成宝贝,耳朵受伤了还要戴着,真是蠢得天真。
他极轻地扯了扯唇,目光中闪过不屑,突然抓过方咛的下巴,贴着她的唇角一吻。
她猝不及防,双手用力地推开男人,迅速从椅子上起身。
仓皇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撞上玻璃,回头一看,窗外的楼下就正对着热闹的运动场。
到处都是人。
这一刻,方咛更加为黎雅博的大胆无耻所感到愤怒。
她捂嘴,警惕地绷紧着身体,压低了声音冲他怒道:你干什么!
刚刚黎雅博说要陪她一起来医务室,她还在想,这里好歹是学校,而且医务室里也有校医,怎么样都不会
谁知道!
她真的
不想承认自己的防备心太低,可是男人一旦要干什么,她除了这样毫无作用的愤怒,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黎雅博上前两步,将她困囿在自己和窗玻璃间,轻而易举掀开她捂嘴的那只手,将之扣在自己的手指中。
他反问道:我想干什么,你挡住嘴巴不就代表你已经猜到了吗?
方咛:
你
眉眼淡漠,黎雅博含上她的嘴唇。
含吻片刻后,他的手又带动着她的腰,轻松地将她身体翻了过来,对向窗户。
雅学好像在找我们。黎雅博贴着方咛的耳朵说。
为了让她看见,他还特意伸手点了点玻璃。
方咛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望去,即使楼层有些高,但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她还是一眼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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