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渝说:所以我才需要你,不过你放心,我对黎伯父的遗产没有任何兴趣。
那你找我合作,你的诉求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她从黎雅博那里学来的。
合作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双方都能获利。
沈司渝抛出了遗产的鱼饵,这对方咛是绝佳的诱惑,那么沈司渝想要的是什么?
沈司渝坦然地说:我的诉求很简单,我要你继承遗产,然后把arthur赶出黎氏。
方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司渝。
而沈司渝却耸耸肩,觉得这没什么难理解的。
对她来说,如果黎雅博爱她,那么和他争遗产的继母就是敌人。
可如果黎雅博要和她分道扬镳,那么这位年轻的继母就不再是她的敌人,而是她的盟友。
arthur继承了黎氏,成了新任的澳城首富,就不再需要我,也不再需要我背后的家族了,他当然要甩掉我了。
说到这里,沈司渝的语气莫名有些哀怨:他就是这么一个以利为先的无情男人。
怎么会呢,沈司渝的示好实在太过突然,方咛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答应,警惕地说,你们交往了那么多年,他怎么会就这么草率地结束这段感情。
交往了这么多年?沈司渝重复着这句话。
然后她突然扬高了声音说:我很清楚我们交往的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方咛被吓了一跳,又惊又疑地看着她。
cissy之所以嫉妒我,处处和我作对,是因为她也被黎雅博的外表给骗了你知道吗?
沈司渝指了指自己,又是得意又是愤怒地说:只有我知道他真实的样子!
黎伯父厌弃他的母亲,根本不看重他,你以为他的钱都是从哪儿赚来的?
方咛睁大了眼。
教养良好的豪门绅士,光风霁月的留学生代表,众人尊敬崇拜的学生主席,全都是他的假象。
国外的那些钱,只会更脏。
黎太太,黎雅博不好对付,我可以帮你,同样,你也可以帮我。
沈司渝的语气真诚,而方咛却后怕地退了几步。
她穿着细高跟,因为害怕的脚步,双腿不自主有些踉跄。
看着方咛笨拙的动作,沈司渝噗嗤一笑。
你害怕了?看来黎伯父真的娶了一个单纯的小白兔。
难怪黎雅博完全没把这个继母当做一回事,甚至连对付她的招数都懒得琢磨。
沈司渝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方咛努力镇定着心跳,语气里充满了不理解。
既然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
沈司渝坦然地回答:他是个混蛋没错,但不妨碍我喜欢他。
arthur只有变得一无所有了,才会是属于我的。
疯子。
他们都是疯子。
方咛心想。
就如同这一整个上流世界的缩影,浮华万千的金玉华袍之下,全是腐烂不堪的内里。
这个世界有多可怕,哪怕是方咛这只飞上枝头的麻雀,从下层的世界来到这里,短短不过两年的时间,也被同化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chapter 29
◎ polonaise(2)◎
方咛厌恶这一切,对其他人,以及对自己。
可她别无选择,只能深陷。
就如同今天的这场珠宝展,她是上座的贵宾,满目琳琅的珠宝任她选择,不是因为她是方咛,而是因为她是黎太太。
阶级的跨越帮她实现了这一切,真正的方咛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真正的方咛打一辈子工也不可能买得起这里的任意一件珠宝。
如果我真的把黎雅博赶出了黎氏。
顿了顿,方咛问:你怎么帮我避免他的报复?
黎雅博最在意的就是他手中的权势,一旦她背叛了他,从他手里夺走了这些,后果不敢想象。
他恐怕也会杀了她。
听到方咛的问题,沈司渝便知道她动摇了,她们之间的合作有戏。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的家族还是有这个实力的。等他从黎氏被踢出局,我会把他带回港城,不会让他出现在大陆。
方咛蹙眉。
这话听着怎么有种沈司渝要把人囚禁起来的感觉。
那你还会和他结婚吗?
结婚?沈司渝一笑,他不想和我结婚,就是不想让我插手黎氏,他没了黎氏,难道我还要把沈氏送给他吗?
凡事利益为先,结婚在他们看来远不止爱情的结合,黎雅博懂这个道理,沈司渝当然也懂。
方咛无权置喙什么,毕竟她的婚姻本质也不是纯粹的爱情。
我不会和他结婚,但也不会和他分手,我会把他留在我身边。他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他就可以了,我知道他是一个从不会轻易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的人,但我也要让他知道。
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主动权只能在我手里,即使是再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我沈司渝面前也只能低头。沈司渝自信地说。
他说她是婊子,他宁愿看着她和别人做|爱也不愿碰她。
黎雅博是自诩禁欲的天主教徒,欲望对他来说是一种罪孽,那她就要让他知道,男人的本能是淫,当他在女人面前无路可走的时候,再高贵的人,也会背叛信仰,变成一条只会挺腰的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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