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满当初虐待自己的父亲有了幸福的新家庭,方咛一气之下囚禁了自己的父亲,但她还是不够狠心,竟然只是关起来饿他几顿,甚至连他的命都不敢要。
她不敢要,那他就帮她。
他以让弗朗茨继续留在方咛的条件,让弗朗茨解决了她的父亲。
当黎雅博说出解决两字时,他眼中的无所谓与淡漠,实实在在让弗朗茨感到了惊恐,却又不得不从。
黎雅博不在乎任何人,唯一要的就是用所有的手段和筹码把方咛留在身边。
从他身陷囹吾,不得已让cissy送她出国的那一刻,cissy告诉了她,他们曾在十四年前有过短暂的交集,只是这交集被他和她同时错过了。
他放任cissy将这个致命的遗憾告诉她,也不过为了让她再心软一些。
他比她知道的更早一些,是在当时他们的新闻刚爆出来时,cissy震惊地打电话来问情况,并且告诉了他,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她觉得方咛已经嫁给了他父亲,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可当时他和她已经站在了对立面,细雨绵绵的半山花园里,他难受地在外面待了整整一夜,待到晨曦的露水打湿了他的全身,也没能消散他内心的苦涩与遗憾。
那时他就决定,这一生都不可能放她走,至于方成国的死,他更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他替她顶罪,他要她这辈子都放不下他。
即使不爱他,也要忘不掉他,放不下他。
即使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哪怕到他死的那一刻,或许她都不会心甘情愿地爱上他,她看他的眼神永远都是厌恶又平静的,失而复得的这两年,她把他当成发泄的工具,把他当成不见光的情人,即使他愿意埋在她的腿间,用舔舐的方式对她表达爱和忠诚,她也会在理智回笼过后,迅速把他推开。
他的吻惹怒了方咛,狠狠推开他后,一个巴掌再次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黎雅博早就习以为常,他没有生气,眼里闪烁着兴奋,他甚至心疼地吻了吻她的手,又抱住她,问了那个她绝对不会回答的问题。
方咛,你爱我吗?
方咛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
她把他往外一推,关上房门前,她骂了一句:神经病!大晚上的发疯,你真应该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
门啪地一声被关上了。
徒留下黎雅博顶着刺痛的脸颊,站在昏暗的走廊上轻笑。
他无论如何舔舐,如何伏低做小,好像都得不到她的真心,黎雅博在痛苦中安慰自己,没有关系,只要能在上床的时候,在她厌恶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的动情,他也可以靠着这一点点情绪上的施舍,高兴上很久。
现在她终于对他生气了,比起刚刚那样平静地看着他,平静地厌恶他,平静地接受他的触碰,此刻的她,至少对他有了强烈的情绪。
恨和爱一样永恒。
黎雅博安慰自己。
这已经是他们至今能拥有的,最好的结局了。
-
又是一个晴天。
孩子们在室外捉鸟,因为他们收养的那只小麻雀太寂寞了,总想着飞出去,为此常常伤害自己,不断地拔掉自己身上的羽毛,孩子们为了安抚它,决定再为它捉一只同伴过来。
鸟笼就挂在一旁的树下,孩子们请他们最信任和喜欢的lily院长和arthor先生帮忙照看。
孩子们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能让院长和arthor先生多单独相处一会儿。
虽然他们年纪还小,但他们都能看出来,arthor先生喜欢他们的院长,否则他在伦敦的工作那么忙,为什么还要三天两头的往福利院跑。
孩子们觉得他们般配极了,到时候如果院长和先生举办婚礼,他们一定会抢着做花童。
孩子们愉快地抓鸟,或许是被关到了室外,小麻雀看到了希望,一直在用自己的头撞笼子,企图把坚固的铁笼撞开。
方咛一直安静地看着它。
见她一直盯着麻雀,黎雅博问她:为什么不干脆趁现在把它放了,怕孩子们生气吗?
方咛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欸,你听过一个童话故事吗?
黎雅博:什么?
《国王与夜莺》。
安徒生的?
不是。方咛说,是我在孩子们的一本英文绘本书上看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或许是今天天气太好,黎雅博竟也有了听童话故事的兴趣。
他微微一笑:是吗?讲的什么?讲给我听听。
方咛睨他:你又不是小孩子,又不需要哄睡,我给你讲故事干什么?回头你自己去找孩子们借书看吧。
黎雅博也不生气,说:好吧。
两人继续在树下,悠哉地吹着风,看着一旁玩耍的孩子们。
从前,在王宫的森林里,外出散步的国王遇见了一只美丽的夜莺,夜莺有着一身美丽的羽毛、婉转的歌喉,国王请夜莺进宫为自己歌唱。
夜莺答应了,来到王宫后的夜莺很快便被华丽的王宫吸引,王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穿着精致美丽的礼服,头上戴着镶满钻石的王冠,就连脖子上,都缀满了珍珠与宝石。
国王很宠爱它,命令能工巧匠为它打造了一身黄金的羽饰,并在它的头颅和脖子上为它戴上了最华丽的王冠与项圈。
夜莺常常站在王宫的围墙上歌唱,所有路过的夜莺都羡慕它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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