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顿了顿,那双眸子如狼一样,似乎要将刘子璇整个人看透。
“我希望你没有骗我。”
一场舒缓的舞蹈,被两人跳的像是一场战斗。
刘子璇不甘示弱:“我也希望你没有伤害到喃喃。毕竟,没有几个人会突然消失,然后一声不吭。”
音乐结束,沈知行松开刘子璇的手,径直走出了舞池。
刘子璇的母亲等女儿出来后,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个有希望吗?刚才沈女士还在向我打听你的信息呢。”
对于他们这些家庭来说,婚姻不再是爱情的象征。利益互换、家族共荣,才是他们婚姻的真谛。
刘子璇见母亲一副要撮合他们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妈,沈知行前女友是我好朋友,跟了他几个月,连五百的运动鞋都不给人家买一双,还有暴力倾向,把那姑娘打的满身是伤,最可怕的是还对她精神暴力,天天pua那女孩。”
刘母最疼爱女儿,听到这些话,皱了皱眉:“那还是算了,我家就你一个闺女,到时候找个上门女婿,还好拿捏。”
刘子璇知道母亲脑子里除了麻将没有别的,自己忽悠人的话在亲爸那里不好使,但糊弄一下亲妈倒是够了。
她看了一眼人模狗样的沈知行,觉得这里不能久待,便早早拉着母亲离开了晚宴。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两点。刘子璇和南清那里存在十二个小时的时差。晚上遇见沈知行后,她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
“喃喃,你最近怎么样?”
哪怕南清改名,刘子璇还是喜欢叫原来的名字。
“嗯,刚结束了期中考,我考得不错,最近有个小假期,我和玛丽安打算出去玩。”南清坐在床上,玛丽安拿着一瓶红色指甲油为她正在涂手指,“玛丽安,涂出去了。”
金发女郎吐吐舌头,做个了古灵精怪的表情,然后用棉签为她处理指甲边缘。
“好,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如何。”刘子璇话里有话,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这并不是刘子璇说话的风格,南清心有疑惑,出声询问。
“我在今天晚上见到了沈知行。”刘子璇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还问我你去了哪里。”
在刘子璇看来,两人的分手有些莫名其妙。没有争吵,没有挽留,沈知行消失,南清不再谈论对方。
“……”阔别几个月,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南清的身子顿了一下。
“啊!又涂出去了!”玛丽安小声惊呼,她抬起头刚想好好‘教训’一顿南清,却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严肃到有些……可怕?
“不用了,璇璇。”南清捏着手机,“你把我的所在地告诉他了吗?”
“没有,我说和你在高三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刘子璇道。
“好,这样就好。”南清低声道。
刘子璇今天这通电话目的就是为了向南清告知晚上遇见了沈知行。对方既然已经知晓,她寒暄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手机那头是忙音的时候,南清才回过神来。
玛丽安坐在她床边,她听不懂中文,但看着被南清蹭的到处都是的指甲油,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你还好吗,南?”
南清强撑起一个笑容:“不,没什么。”
今天这场晚宴注定会让不少人夜不能寐。
沈知行回到家中,沈春华称赞了他晚上的行为。但以前和她亲近的儿子却疏远的向她颔首。
“我先去休息了,母亲。”说罢,沈知行将自己反锁进卧室。
沈春华皱了皱眉,忍住了怒意。
在自己的房间里,沈知行慢慢扶着墙壁坐在了沙发上。伤筋动骨一百天,经历了一场车祸,他能够正常走路都算自己命大。
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沈知行一遍遍地在心底里重复那个名字……
喃喃。
三个月前。
沈知行睁开眼睛,沈春华坐在床边,眼下青黑,看起来疲倦不已。他的大脑有些空白,身体上的疼痛更是让他皱眉。
“你终于醒了,知行。”沈春华抓着他的手,眼中带着庆幸。
沈知行的目光有些呆滞,他用尽力气去思考,然后记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所有事。
那个,触目惊心的真相。
沈知行知道他的质问非常残忍,可沈春华做的事情,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残忍呢?
“妈,为什么要骗我?”沈知行慢慢收紧被沈春华牵着的那只手,“出生草根的凤凰男,抛妻弃子的垃圾,赌--博嫖--娼的败类……从小到大,你一直跟我说爸爸是这样的人。但实际上,他不是,对吗?”
语气里,不是疑问而是确信。
沈春华强压住心底的震惊,她又一遍的重复着十几年的说辞,像是在说服沈知行,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不,他就是那样的人。他们这种出身底层的男人只看重钱!当初我只能一个人带着你生活,孤儿寡母,我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你根本不知道!他就是个垃圾,拿着我的钱,还出去找乐子,我怀你的时候,他就出去嫖--娼!他不配做你的父亲!”
母亲的话语喋喋不休,沈知行却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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